月了,由她上去住几天吧。我一个人在家怎么也好说。”吴有德老汉放下了碗,从炕沿上拿起了旱烟袋,笑着对吴永成说:“要不然真能把你妈憋出什么病来。”
吴永成还没有开口接茬,就听见院子里匆匆忙忙地跑进来一个人,嘴里还喊着:“五儿、五儿,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嗯,这不是我二姐夫的声音吗?除了什么事情了让他这么着急?!”吴永成马上站起身来,往屋门走去。
“这老二家地,也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老是慌里慌张的。又不是天塌下来了!”吴家妈妈不满地从炕上下来,扯直了衣襟。
“咣”的一声,门被马林一把推开了。他大喘着气冲了进来。
“二姐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别着急,慢慢说。”刚刚走到门口的吴永成差点被马林的这个举动给撞到身上,他想出手去扶马林。
“文丽、文丽出事了。”马林大张着嘴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吴永成马上一把抓住马林的肩膀:“文丽怎么了?她出什么事情?”
“刚才三女子给村委会打来电话,说文丽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老二家地,你、你、你说啥?五儿他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吴家妈妈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举起手指着马林的鼻子问道。
“妈、妈,别着急。你别着急。来,咱坐起来,慢慢听我二姐夫说。”吴永成扭头看见她妈地这个样子,吓得赶紧放开马林,先跑过去搀扶起他母亲。
“老二家的。你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五儿家的媳妇现在要紧不要紧?现在在哪里?”吴有德老汉把旱烟袋往地上一扔,拉住马林的手着急地问道。
“三女子电话中光是哭着说了这么几句。对了,她还说,五儿他媳妇现在住进了她们学校附近的什么武警医院。”马林努力回忆着。
“还说什么?!你们这些死人呀!早干什么去了!我的没见面的乖孙子呀!”吴家妈妈拍着自己的大腿,坐在炕沿上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号啕大哭起来了。
“哭、哭、哭!现在你哭管什么用?还不马上收拾、收拾,和五儿一起上省城医院里。去看看五儿家媳妇现在怎么样?”吴老汉怒气冲冲在饭桌上重重拍了一掌,冲着老伴吼了一嗓子。
“对,五儿,今天你就不用到县里去了。赶快收拾、收拾,咱一块到省城看看文丽现在怎么样了。”马林这会儿也镇定了下来,对吴永成说。
“ 二姐夫,你今天先不用和我们一起上省城,中午的时候你陪着米家林到县委大院。见一见岳岚书记。顺便给我和他说一声,这几天我可能就一直呆在省城了。要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吴永成刚说到这里,想起来万一有什么大事非要找自己地话,身边也没有个手机(还没有发明出来哪!),还真不好联系。
“算了,五儿,你就别想这么多了。这会儿还是文丽的事情要紧。那个,我中午把米家林送到县城以后,就马上到省城去找你们。对了,家里的钱够用不够用?不行的话,我先回家拿几千块钱去?”妈赶到了J省大学附近地省武警总医院。
本来吴永成的大姐、二姐,还有他大姐夫也要一起相跟着来的,吴永成把他们劝住了:各家都还有上学的小孩,还有一大群猪、鸡得照应,家里没有了人怎么能行哪?
不过,临走的时候,吴永成的大姐、二姐一再嘱咐吴永成:万一文丽身体严重受损、需要人照应得话,马上给家里打电话,她们连夜上去。
到了武警总医院,通过护士们打听到了文丽的病房,吴永成搀扶着妈妈疾步走过去,吴有德老汉紧紧地跟在后面。
此时,吴永成也是心急如焚,他心里惦念着文丽的身体不知道怎么样了?孩子现在肯定是不可能保住了,这会儿最担心地就是大人了。
可他还不能流露出太多的焦躁来,毕竟他能感觉到自己身边的老母亲、身子已经软得连自己走路也难了。他要是再失去理智的话,这一家老少可就完全失去了主心骨了。
“妈,爹、五儿,你们上来了?呜呜呜……”
走进病房,吴永成地三姐正坐在文丽的病床前,看见他们进来了,连忙跑过去,喊了一声以后,就泪水成行地滚落了下来。
“啪”,吴永成的老妈挣脱开吴永成搀扶着她的双手,铁青着脸,使劲地扇了自己的三女儿一个耳光:“你还有脸叫妈?你说你是怎么伺候五儿家媳妇地?嗯?你把我地孙子哪?你说我养活了你这么大,你就连这么一点事情也做不好!你还有脸叫我妈?!”
“妈、妈,别怪三姐、别怪三姐,您要是心里不好受,您就打我吧,是、是我不小心……”一脸苍白躺在病床上的文丽,看见三姐受了委屈,强挣着要起来,哭着说。
“文丽,你别起来、你躺着别动。”吴永成把妈妈交给了三姐搀扶着,自己急忙紧走几步,到了文丽地病床跟前,小心地把她扶着放到了枕头上,心疼地问道:“文丽,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