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臃肿的国有企业运作下去。一天不如一天地走向衰落;而到了破产阶段的时候,企业没有资金投入,无法进行再生产,工人无法开工,从领导到职工。都面临下岗,重找就业机会,企业等待破产。最后一个再生阶段,那就只能是重组再生,引入社会资金。生产私有化,力争绝处逢生。
这也算是一个普遍的客观规律了。那是不能单凭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勉勉强强地维持,只会使这些个企业背上更多地债务、造成国家更大的损失。
这也算是改革浪潮中必不可免抵所发生的阵痛吧。
期间,吴永成在省城的三姐吴永霞也曾经打回电话来,吴永成的爱人文丽已经是有六个月地身孕了,可这个工作心好强的大学老师,坚持不到最后一刻不请假离开课堂。这段时间里,因为吴永成工作特别忙、难以脱身,文丽地家人又远在北京,父母年龄偏大、也难以照应。只能是吴永霞搬到J省大学给文丽他们分配的筒子楼里,去照应她的生活了。
“五儿,你劝一劝文丽吧,像她那样老挺着个大肚子,每天上下班的,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这个当姐姐的可给你承担不起这个责任啊!”吴永霞在电话里颇为无奈地说:“要不然啊。你请几天假,上来把她接到咱们鱼湾村吧。到了家里,还有妈妈可以多照应着哪!”
吴永成也很无奈。这几天因为县里这几个企业的事情,把他整得头也大了,每天工作时间都在十五、六个小时以上,甚至于连坚持了多年的晨练,也只好暂时放弃了。没有办法。时间太紧呀!
“ 三姐。这几天还是得麻烦你了。等我忙过这几天,就专门到省城去。和文丽商量、商量。”吴永成在之前的时候,也在电话中劝说了文丽好几次,可文丽就是不当一回事,还说什么省城的医疗条件比他们永明县地要好得多了,他们学校附近就是省医学院的第二附属医院,有三姐平时照应着,要比回到家里强得多。
吴永成也就只好依了文丽的主意。不过,他心里老是对文丽放心不下。
晚上那一会儿的睡觉时间之前,吴永成总会胡思乱想:说实在的,他有的时候很怀疑自己穿越过来之后,仍在后来选择了这条官场之路来想为更多的农民们做点事情,是不是选择对了呢?!
就眼前自己地这种状况,整天价累得连怀孕的老婆也不能在身边照应,鱼湾村尽在咫尺,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能回去看一看了,可就是这么忙死忙活地下来,到后来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可到了第二天醒来地时候,吴永成连胡思乱想的心思也没有了---还有一大堆的工作等着自己去忙活哪!
县五金厂和农机厂的破产程序,已经到了最后的几个法律步骤,这也就不用吴永成多操心了,有县经委和工业局地同志们跟着法院操作就可以了,他今天八点地时候,得和县委书记岳岚一起接待梁州地区几家银行分行的领导们。
在这次国有企业地破产中,受到损失的除了工厂的那些工人们之外,就是县里的那几家银行了。
在过去五、六年的时间内,这两个企业欠县里的这几家银行(除了人行)贷款加利息,已经高达一百多万了。可要是企业破产以后,银行方面就只能拿到那两个厂子原来的破烂厂房、还有那些六、七十年代购置的机器设备。
银行方面的意思,是想在这两家企业破产以后,他们所欠的那部分贷款和利息,由永明县财政继续承担起来,也不一定非要偿还,最起码也可以挂在账上,有个来往,这样银行方面也就好交代上级分行、省行的帐了。要不然,就是两个厂子加起来,包括他们厂子之内的所有财产在内,满打满算的那也不过价值个十万而已,亏大发了。
吴永成和岳岚都不是傻子,哪肯那么干?他们想让企业破产的目的之一,就是要赖掉银行的那笔数额庞大的债务,哪有现在已经进入了企业破产的合法法律程序了,自己再揽着把那些债务背到自己身上。即使在账上挂个虚名他们也不愿意----那不是没事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反正起初贷款手续,是以这两家厂子的厂房、和机器设备,作为贷款抵押的。土地是国有的,并没有包括在内,所以即使作为贷款的抵押物,也只是土地上面的建筑物而已。
这下县里的那几家银行的领导们可是彻底不干了,七嘴八舌地久开腔了:“当初贷款的时候,县五金厂和农机厂就作为不良企业,没有任何资格贷款,还是县里的领导们,一口一个以县财政作为担保单位、银行才贪图那两个利息、又迫于县里的领导们的面子,捏着鼻子发放的,要是单凭那两个企业的那一点抵押物,已经重复抵押了好几次了,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作为贷款的抵押物了。那会儿有几次还是你岳书记亲自答应的,你那会儿可是永明县的县长啊,作为领导,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当时,岳岚书记手一摊,一副无奈的样子:“那会儿我是可能说过那句话,可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可这要是没有个字据什么的,就是拿到法庭上去打官司,估计人家法院也不能以此来裁决吧。再说了,现在县政府负责的可是吴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