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程中,镇粮站方面是不是采取了一些措施,来保证群众的利益不受到侵害。”
“奥,原来吴县长你是问这个。”刘宝生马上松了一口气,笑着解释说:“开始交售公粮以来,我们镇党委就和粮站打过招呼。请他们尽量多配几个人手,加
的速度,下午下班地时候,适当地延长下班的时间,创造一些方便,要不然不少群众大老远的,来一趟也挺不方便的。前两天,我倒是专门留心观察了一下,粮站方面的配合倒还可以的。”
“那。你有没有听到群众们在交售公粮的过程中,有什么意见没有?”吴永成盯着刘宝生问道,他想知道这几年来,这个刘宝生是不是还和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刘宝生一个样。在这些事情里,他到底是否被涉及进去了。
“ 嗨,群众们哪能没有意见哪?!”刘宝生苦笑着说:‘这收粮的和卖粮地之间,永远也就是一对矛盾。群众们反映的意见最多的。就是等级问题、水分问题、还有粮食的分量不足地问题。这些也是这几年来群众反响最大的问题。可我们乡镇的狼站,只是人家县粮食部门的驻镇机关,人事手续、业务指导都是直接隶属于县粮食局,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地办法。只能是出了什么问题,给群众们多做一点思想工作罢了。“
唉,天下还有这个道理。弱势的一方受了委屈。倒过来还得再接受再教育。吴永成心里不由得长长地叹息一声:可事实就是这个事实。刘宝生说的也不是他瞎编出来的。在他前世地时候,这种事情也不是做过一次、两次了:乡镇虽然说也算是一级政府。可许多时候,却是应该承担的职责一样也不少,应该拥有的权利却因为各个部门利益地相互制约,而落实不下来。所以,有地时候明明知道自己地老百姓们占着理,可还得反过来帮着强势的一方,挤兑弱势群体老百姓们,颇有一点为虎作伥地意味。
“老刘,你们镇粮站是不是有个姓王的、三十来岁的职工?”吴永成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冻得有些发僵的身体,也有点热乎劲了,起身脱下大衣,装着很随意的样子问刘宝生。
“有啊,我们镇粮站就有一个姓王的,叫王强,是粮站的会计,怎么,吴县长,是不是这个王强又惹了什么事?”刘宝生听见吴永成这么一问,刚刚有些放松的心情,马上又警觉起来。
“嗯,看来这个叫王强的经常惹事生非吗?!你清楚这个人?”吴永成反问刘宝生。
“咳、咳、咳……”刘宝生那句话一说出口,就觉得自己的这句话可是大有问题,只能是希望吴永成没有听清楚,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吴永成现在就是和这个王强拧着一个劲呢,所以,刘宝生听到吴永成反问过来,马上就装作被烟味呛着、猛然地咳嗽起来,想蒙混过关。
“怎么,老刘,不是这个王强碰不得吧?咋就把你紧张成这个样子?”吴永成一语点破刘宝生心中所想:“咋,难道说他又是什么县领导的亲戚?!连你这个开府镇的党委书记,也被他吓成这个熊样?!不至于吧!!”
“那会呢!吴县长你可真会开玩笑。”刘宝生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借喝了一口水的时机,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吴永成若有所思地望着刘宝生不吭气了,他要让刘宝生自己把这个王强的情况给说出来。
“ 吴县长,是这么一回事。”刘宝生见吴永成实在是不放过自己,也就放下水杯实话实说了:“这个王强不是咱们县里领导的什么亲戚,可来头也不算太小,他的姐夫是咱们梁州地区粮食局的副局长。平时呢,他仗着他姐夫的名头,在这个粮站也有一点蛮横,因为考虑到他姐夫的影响,就连咱们县粮食局的局长李补顺同志,也是对这个王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倒不是怕他,而是不想惹那个麻烦。”
“哼哼,你不想惹那个麻烦,可麻烦偏偏要来惹你了。”吴永成冷冷地对刘宝生说:“你知道我的司机干什么去了吗?他是回县里找几个人去了,你们开府粮站闹得太不象话了,今天我要在这里好好地查一查。”
“ 找人,找什么人?”刘宝生诧异地问吴永成:“吴县长,你准备怎么查啊?你放心,有你县长给我们撑腰,这个‘粮老大’的威风也该杀一杀了。要不然,我们下面的工作也太难做了,上面顶着一帮‘婆婆们’,干个什么工作,也不能舒心顺意地好好干,总不能老让农民们受委屈吧。”
“好,还没有忘记了你也是农民的子弟。只要你不忘本就好。”吴永成高兴地站起来:“我还以为你这个老刘这几年官当大了,也就忘记了自己原来的出身了呢!不错,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老刘。这样吧,你先下去悄悄的找一个村里卖粮的群众,让他再检验完水分以后,找个借口,不要把粮食倒进粮库里,也算是一个旁证。我估计小李马上也就过来了。”
刘宝生匆匆忙忙地按照吴永成的吩咐去了,吴永成也不担心他会泄露出什么事情去。要是连相处多少年的老朋友,也信不过了,自己哪还再去相信谁?只能说这是自己的人品太差了。
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嘛:信任别人,也是一种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