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返回J省的时候,吴永成和永明县计委的刘真、平贵等人,是乘坐着那辆挂着军牌的上海车。
文丽这次留在了家里,没有随着他们回去。反正她们的学校也就马上开始放暑假了。她留在北京,既为自己和吴永成国庆的结婚,做一些准备,也可以留在家里和自己的爸爸、妈妈多呆几天。她已经有年没有和家里人在一起了。
到了J省的省会L市以后,刘真和赵平贵等人,就坐着司机小李开来的那辆北京吉普车,与吴永成开着那辆上海车,一同经过鱼湾村返回了永明县城。
不过,吴永成却是留在了村里。他得和自己的父母们汇报一下自己北京之行、见到文丽父母们的具体情况。家里的人们,可是一直提心吊胆地等着文丽家里人是否同意他们俩结婚的消息哪!
估计这几天,也把吴家的两位老人心焦得也够呛。
“五儿,你回来了!人家文丽家的爹妈,对于你们两个的事情,是什么态度啊?”
吴永成开着那辆上海轿车刚刚停在自己家的门口,她的妈妈估计是在院子里听见了车子发动机的响声,急急忙忙地跑出来,一脸焦急的问刚下车的吴永成。
“你放心吧,你儿子我是谁呀?!是县长!他们家还不是猴急猴急的、想把它闺女嫁给咱。”吴永成看着母亲焦急的样子,开了个玩笑宽老人家的心。
“哎呀,老天爷也,这我可放心了。”老妈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两只手在大腿上一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可是老妈听完吴永成地这句话,还是好像觉得不踏实似的。又拉住吴永成的手问道:“那亲家们就没有嫌咱们家就是一个村里种地地?人家文丽的爹妈们是不是也是北京城里的双职工啊?”
吴有德老汉跟在老伴地后面,听见儿子这么说,也喜滋滋地把抽了半锅的旱烟。在抬起地鞋底上,“梆、梆、梆”地磕了出来。对吴永成他妈说:“娃他妈,你快点给娃去做饭吧。跑了一天了,估计他也饿坏了。有什么话一会儿再问也不迟。”
吴永成陪着自己的爹妈进了屋子,坐到炕上不一会儿地工夫,据听见院子里响起了三姐夫马柳平的声音:“是不是五儿从北京回来了?五儿。你在家吗?”
吴永成的几个姐夫的院子,和他家地房子就是紧紧相靠的。这样也是在修建地时候。吴永成为了几家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一个照应。而特意这样做的。
“他姐夫,五儿刚回来,在家哪!你快进来吧。”吴永成地老妈在厨房里,听见马柳平的声音。举着两只沾着白面的手。把女婿迎了进来。
“三姐夫,快坐。怎么。你也是今天刚回来?!乡里面的事情不怎么忙了?”吴永成见马柳平进来,连忙从炕上坐起来。
马柳平很随便地脱下鞋子,也坐到了炕上。亲热地和吴永成靠得很近。故意装出一副随意地样子:“我也是昨天回来的。这几天乡镇倒爷没有多少事情。我也好久没有回家了,过来看一看家里地这两位老人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干的。对了,五儿,我回来以后,听二姐夫说,你到北京去了。是为了准备在国庆节结婚的事情,和女方地家里人商量一下,谈得怎么样?应该没有问题吧?!到时候办事地时候,我们几个做姐夫的,给你随一个大份的礼。”
吴永成笑了一笑,看来马柳平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自从自己回来了永明县成为县委的领导以后,这个三姐夫就对自己亲切了许多,而成为县长以后,更是变得言听计从了。看来不管是亲戚也好,还是两姓外人也吧,都是见了权势就低头折腰的,这也算是普通人的一个劣根性了。
“三姐夫,我到北京地事情,倒是还算基本上顺利的。办事的日子,也基本上定在了国庆。不过,你也出去不用大肆宣扬。我不准备大操大办,这种风气不好。”
马柳平马上附和:“对、对、对,的确不好。而且对你的形象也有点那什么。咱又不缺那几个小钱。这么做,反倒让外人们看轻了。”
接下来,这两个姐夫小舅子随便又闲谈了一些乡镇无关紧要的话题。
“五儿,是不是县里的领导们这几天准备要调整干部了?”
慢慢的,马柳平终于把话题扯到了他这次来正儿八经关切的问题上。
“怎么,三姐夫这次有点什么想法吗?”吴永成似笑非笑地望着马柳平。
“ 嘿嘿,瞧你说的,我能有什么想法。我也是刚从副科这个位置上,变成了一个正科。咱也知道自己还嫩着呢!”马柳平虽说是在自己的小舅子跟前,可说出这话还是有些胆不壮,毕竟两个人的地位悬殊太大了,以前的时候两个人之间,还有过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别扭,马柳平可是太知道自己的这位小舅子的德行了,为了什么事情,他自己受一点委屈,那倒还行,可要是谁伤害了他的最亲近的人,那他可就是说翻脸就翻脸的。
想到这里,马柳平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次也是和我在一起的、我们乡的书记刘全富,想让我帮着他打问一下。看这次他有没有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