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成开口之前,先示弱给对方,也算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他见文老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一硬,就接着继续往下说:“我认为建国以后。我们国家采取的一系列政策,主流还是非常正确的。不过,在期间。也出现了一些错误,甚至是非常严重的错误。奥。我说地是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前啊!”吴永成说到这里赶忙着重强调了一下。
文老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眼睛似闭非闭地望着让吴永成,好像还是在等着他的下文。
吴永成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这些错误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三点:一是经济建设急于求成;二是所有制结构急于求纯;三是阶级斗争扩大化。不过,这些错误也都是在探索的过程中产生地,并没有离开探索中国社会主义建设这一条主线。”
“嗯,你再说得详细一点。”文老听着有点意思了,他把身子后竹藤椅上一靠,视线还是继续盯着吴永成。
“ 经济急于求成,那是指脱离了实际的高指标、浮夸风为主地‘大跃进’运动始于一九五五年下半年的经济冒进,经历了反冒进、批评反冒进,最后发展为‘大跃进 ’,一直持续到一九五八年的十月。此后至一九五九年曾经有过九个月的纠‘左’运动,可是由于错误批判彭老总,进而在全国、全党开展‘反右倾’斗争,打断了纠左运动,结果是继续‘大跃进’。一直持续到一九六零年的冬天。这几年的‘大跃进’,
国民经济正常的比例和经济社会的正常秩序,使国民极困难的境界。
所有制的急于求纯,我认为首先是在一九五六年三大改造在总体成功的情况下,有些具体工作过急、过快,导致了农业方面高级社规模过大,工业方面不适当地搞大厂、全能厂;商业方面盲目追求大店,手工业方面合并更是过快过急。形式过于简单划一,总之公有制程度过高,造成了与生产的不相适应。还有就是,一九五八年以后的人民公社运动,搞‘一大二公’,刮所谓的‘**’风,割‘资本主义的尾巴’,结果大大地伤害了农民们的利益,影响了生产积极性,破坏了农业生产的发展。
至于阶级斗争扩大化。您老肯定比我还要清楚得多:一九五七年地反右斗争扩大化,一九五九年全党发动反右倾斗争,一九六二年九月党的八届十中全会上提出的:整个社会主义阶段。都将存在着资产阶级和他们地复辟,并成为党内修正主义的根源,进而提出‘阶级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由此导致了一九六三年至一九六五年的’四清‘运动’,直到后来的提出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最后这些运动登峰造极产生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理论’,并以这一理论为基础,发动了‘文化大革命’”
说到这里,吴永成戛然停止了,他不知道自己讲的这些,文丽的老爷子能不能接受得了。
毕竟这些可以说是把以往的一些伤疤。又重新揭开了。不管他承认与否,这是都是的地确确地、发生在中国大地上的历史。
白玉无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也不可能因为白玉有了瑕疵,就把整块玉石远远地扔到一旁去。什么时候也是瑕不掩瑜的。
反正,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文老爷子接受不接受那也是他地事情了,以他老人家的度量,不会因为这个就把它吴永成赶出大门去吧?!吴永成心里此时是非常的忐忑不安:老爷子一辈子为之奋斗、为之敬仰地政党。今天让吴永成毫不客气地指出了它在发展过程中的错误。
现在老爷子半天不说一句话,别是伤了老人的心吧??!吴永成担心地望着他,心里一个劲地打着小鼓。他也不敢再吭气了。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
过了半响,文老抬起头,才对吴永成说了一句:“你先到小丽的房间里去休息一会儿,让我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
“伯父,那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了。”吴永成面带微笑站了起来,和文老微微弯了一下腰。退出来了。
他此时心里那个悔呀:真***自己这张破嘴,显摆什么呀?虽然是知道老爷子给自己出了一道考试题,那也用不着这么没有一点忌讳吧!现在看老爷子的那个神态。十有自己是这下子捅到了老爷子的心肝肺上了,还刺激得不轻哪!要不然他哪能冲自己这个第一次上门的贵客。摆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架子呢??!
“吴永成,你和我爸爸谈得怎么样?”
吴永成一抬头,看见文丽从当院地一个石凳上,站起来,迎向他关切地问道。看来文丽自从吴永成跟着她家老爷子进了书房以后,担心得据一直在院子里听着里面的动静哪!
“嘘!!”吴永成把手指头竖在嘴角,朝文丽做了一个噤声的示意,然后指了指她地房间,拉起她的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
“吴永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跟我说呀?你急死我了!”一进门,文丽就着急地拉住吴永成,她太想知道他们两个究竟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吴永成出门来地这些举动,可是把她吓得不轻:别是他们两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