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对吴永成说:“小吴,你困不困?要是不困的话,就陪我这个老头子到书房,说一会儿话,好不好?”
“爸爸,吴永成胆子小,你可别吓着他啊!”文丽和他的爸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你这个丫头,没大没小的,和你爸爸说些什么呀?!”文丽的妈妈横了她的老生闺女一眼,用指头指点着她说:“都说是生闺女外向。现在你还没有这么着,就成了这个样子,要是真地以后出嫁了。心里
得我和你爸爸吗?”
“妈妈,瞧您说的是什么话呀?!”文丽跑过去抱着她妈妈的胳膊,摇晃着撒娇似地噘起嘴。
文老哈哈哈地笑着说:“你放心吧,闺女,我不会把你的小吴怎么着的。”
吴永成被他们一家三口人逗得脸涨得通红,也只好跟着他们嘿嘿嘿地傻笑着。他觉得这个家庭,远远不是他想象的那么高高在上、高贵而不可攀及的样子。而是像普通人家一样,也是充满着温馨和和睦。
嗯,这样的家庭他吴永成喜欢。在这个家庭里,他这个农民家的子弟。也感觉不到有一点点的压抑感。
……
文老的书房布置得挺简单的,一张大大地办公桌占据了书房中近一半的面积,靠墙而立的一长溜书架上,摆放的大部分是马克思、恩格斯、**等伟人的经典著作。
办公桌后是一把估计有个三、五十年历史地竹藤椅,此外就是几个小沙发了。
文老领着吴永成走进自己的书房。习惯性地坐到了那张大大的办公桌后面地竹藤椅上,吴永成则规规矩矩地在他对面的小沙发上落座。
一位二十多岁的小公务员轻手轻脚地进来,给他们两个人面前摆放好一杯冒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以后。轻轻地离开了。
“小吴,我听小丽这个丫头说,你在上学的时候,就曾经在你们的村子里担任过支部书记,还很是做出了一些成绩。看来你对基层的情况还是掌握不少的啊!在你这个年纪,就能当上一个县的县长,很不简单哪!!”文老微笑地对吴永成说。
吴永成知道,这也算是文老对自己的正式测评谈话开始了。他忙欠起身子,一副诚惶诚恐地表情:“我那时候年轻,在村子里担任支部书记的时候。也是靠大家的支持,才做出了那么一点成绩,实在是做得很不够地。至于那个县长的担子。也是组织上多年来对我培养和关心。其实,就我个人地能力。还是很难胜任这个岗位的。不过,既然选择肩膀上有了这副担子,我就要尽量把工作做好。这样才能不辜负组织的信任、人民的厚望。”
老年人最讨厌年轻人张狂,吴永成这会儿尽量要给文丽的父亲留下一种谦虚的低姿态。
不错,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能够在成绩面前,做到不骄不躁,还是难能可贵的。
文老对吴永成的回答感到还是比较满意的,他轻轻的、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吴永成的说法,然后缓缓地说:“小吴,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一县之长的责任。‘ 县为国之基,民乃邦之本’,从秦设立郡县制以来,县一直是一种独特而重要的区划。千百年流传着一条治国理政的金科玉律——‘郡县治,则天下安’啊。
自秦置郡县,作为我国行政区划的一个基本单元,虽历经年,郡县的设置,都保持了相对稳定。可以说郡县的发展稳定,已经成为整个社会发展稳定的‘基石’。
因此,古人说的‘郡县治,则天下安’,也就成为治国理政的基本理念。你肩膀上的担子不轻呀!咱们中国的天,一定意义上来说,就是被你们这种位置的一群人所撑着,你们的忠诚与否,素质高低,也直接关系着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啊。”
吴永成领悟地点了点头,看来文丽的这位高干父亲,并没有因为年迈眼花、而导致了思维的下降。他考虑问题还是那么高瞻远瞩、远胜凡人一筹啊。
在中国,多少年来,县一级的行政长官就一直被瞧不起,在多少古戏文中,就把县一级的长官戏称为“七品芝麻官“,这里面的含义不仅仅是对他们这一阶层品位低下的诠释,还有一种只能一会不能言传的引申义在里面。
就是到了新中国成立以后,县一级作为国家政权的基础单元,虽然人们也知道它在国家地位中所占的重要性,但是从上到下,对它的重视程度,却远不能和它应该有的重要地位相对应。
作为穿越者地吴永成也知道。直到后来十几、二十年中,党的**报告第一次在党代会的正式文件中,提出了“县域经济”这个概念。并强调建设全面小康社会,关键要‘壮大县域经济‘。十六届三中全会又进一步强调‘要大力发展县域经济‘,对于县一级经济地发展,才被人们普遍关注起来。
“全国的经济在建国以后,为什么还发展得这么缓慢?我认为一个最根本的掣肘,就是县域经济发展的僵化沉闷,它无法支撑、顶托一个省、一个国家宏观经济的发展。因此,发展县域经济从一定程度上说已经不仅是个经济问题,更是一个政治命题。”吴永成也试探着说出了自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