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但有一利便有一弊,连环不绝的魔气冲击威力不足,第三层的“冰水环天”生受一击产生圈圈涟漪却是不破,大地之壁已再次初步成形。
步天涯见状攻势顿止,举起贯天锥准备亲自下去破掉五层护壁,他已试出它们的防御力,凭恃贯天锥应该能够一口气突破才是,浑身魔气完全凝聚在贯天锥上,毫不起眼却足以毁灭天地间的一切。
御空已是疼得连动一下都困难万分,可他亦知不能只靠精灵们,自己必需倾尽全力求得生存才行。于是他跪坐于地,闭起眼睛以灵识锁定步天涯,左侧黑白光芒优雅地闪动,“独钟弓”已然自行飘浮于空。
御空只留下勉强能压制魔气的真气,余下全传给了它,仿佛有一隐形之人悄悄的拉动它,箭身光华流转,直指天际。
一溜暗黑的流星锁定护罩之顶,步天涯身影疾冲而下,忽地,一缕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他虽是略为疑惑却是去势不止,不铲除御空誓不罢休。
就在距离拉近,弥漫的尘嚣无法再阻扰步天涯视线之际,御空身侧黑白分明、流光旋曳的独钟弓登时映入眼帘。
没有半丝停顿,贯天锥上的力量乍然消失,步天涯竟是突兀地身影骤返,以更快的速度疾退近十里,瘦削枯搞的脸上凸出一双硕大明亮的眼珠,显得极不协调。
在那一他是真的被吓到了,当年在独钟弓底下吃亏的情景悄然浮上心头,那时独钟弓之主的实力与他相若,就如此时的他与御空,但结果却是迥然相反,以他超绝的速度仍是被一箭独钟划破肌肤,只能险而又险的遴开,并且在自己眼皮底下见到魔神级同伴被一箭诛杀却无能为力,最终自己狼狈而逃。所以,在潜意识中他一直对独钟弓有一份惧意存在,才会出现这一退十里的莫名举动。
好不容易压下浮躁的心情,步天涯再次飞回去,直到离御空一里远才停下,低头看着贯天锥,心念急转思索:“怎么可能,他还是不是人呀,那一击应该已经将他重创濒死才对,怎么还有反击之力,简直比‘疯魔’那怪物更像个怪物,妈的,独钟弓又怎么会在他手中……”
他想彻底诛杀御空的决心已逐渐消退,不只是对独钟弓的忌惮,还有对御空的捉摸不定更是让他不敢冒险,他虽有自信能一鼓作气突破五层魔法罩,但也必会消耗掉大部分功力,旧力尽、新力未生,正是最脆弱之时。
以他的功力换气只是百分之一秒的瞬间,然而—御空若是还能攻击,他又岂会忽视那一瞬,那样的话,跟他自己送上去当御空的靶子有何两样?
瞧瞧底下又看向传来战神、精灵神气息的方位,面容紧皱的他犹豫了,御空已然身受致命重创,再冒险立刻将他毙于当场,到底值不值得。
御空完全搞不懂步天涯干嘛又冲又退又暂停不动,全身剧痛的他也无心细思,只知道得趁此机会将魔气消灭。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御空紧鳌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冷汗亦不再疯狂急冒,原本只是借助聚集的元素能量恢复功力以制魔气,却是惊喜的发现,能量不单转化为真气,更有部份自行聚集至腹部,散发出温热的暖流缓和那股剧疼,短短几分钟已将疼痛降至他所献忍受的阶段,总算不用再生不如死的苟延残喘了。
经过一番挣扎的步天涯依然难以决定,却是诧异的发觉战神、精灵神已在千里之内,沉思的时间过得飞快,才怔愣一下就已近十分钟,情势不容他再犹豫,真是太可惜了,要不是时间有限,他一定有办法置御空于死地。
再次狠厉的瞪了那五彩莹莹的护罩一眼,步天涯终于下定了决心,深吸口气转头就走,他有自信就算御空不死,再次见面也能必胜,毕竟御空的速度差他不止一筹,实没必要冒着当靶子的危险击杀那已半死的家伙。
发觉到步天涯已然远去,御空仍不敢大意,谁知道他是不是诱惑自己,想让自己放松警戒。直到他已远至数百里外,而哥哥、姊姊的距离约只剩下百里,他已不可能再回来送死,御空才终于放下了心,两旁光芒旋曳,将日灵神剑、独钟弓幻化成手环、戒指戴回手上,改以双手撑在前面,一动不动犹如死人一般,一下子把五个精灵吓了个半死,大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