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恭的语气明显发自内心。
“客气,这只是军人应尽的职责。”池傲天的态度也突然谦和了起来。
看上去,就象两支友军军官在作防地交接手续。
“阁下这样的杀戮……尤其是对于平民,实在有违军人……”老军官抬头看着年少的对手。
池傲天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沉吟了片刻:“你没有权利这样问我……我所做过的一切,教廷和法诺斯军队只做得有过无不及。我不会收手,对于一个国家的征服,只有两种方式,要么精神要么武力,我不是教廷;我是一个军人,我用我自己的手段来复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用把那些仁义理智拿出来讲道理,天底下,最大的道理就是――杀人偿命。起码,我没有蓄意去杀任何一个平民,起码我放了10个人去报信,如果,这都不知道投降或者逃亡的话,死也是活该。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教廷交出教皇和所有参与帝都血夜的神职人员并自动解散,我就停止。否则,死再多的人也不要指责。”
这样的事情可能么?以几位神圣教廷军官以往的经验,根本一点希望都没有。
“唉……冤冤相报……真心的祝愿,阁下武运昌隆。”修斯高大的身躯再次深深地鞠躬。
中年人隆起的双肩在低低的叹息声中垂了下来,一边转身,一边摘下了蓝色羽翎的头盔弯腰放在了地上,长发瞬息披散在宽厚的肩膀上,一对白色的手套从手上褪了下来裹在长刺剑一起放在了头盔上。
在冲天而起的火光中,前德里城城守右手斜握剑鞘,左手推开了已经被火焰舔着的大门,高大的身躯一晃进入了大门,披散的头发在热浪中飞舞顷刻变成了一根根火舌,木门接着被小心翼翼地带上了,剑鞘随手卡在了门闩的位置上。一股异样的气味瞬间随着热浪冲入了院子里每一个人的鼻翼。
“将军――”德里城最后三位军官眼泪同时涌了出来,单膝跪倒,右手同时扣左胸,高傲的头颅深深地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