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是故意想死在你的手下,让你记住她。后来她被我们拼命救了去,却被你击成重伤。可是她不想让您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所以她每次与你见面,都是要吃一种特制的刺激生命的药物维持,她就算消耗自己的生命,也不想让你知道她就是你的敌人。小姐永远都不想让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不准我们向你求救。可是从昨天开始,她已经昏迷不醒,只要能救小姐,就算违背小姐的意愿受到惩罚,我也心甘情愿。”
许念欣,伊藤念子,真的是她!难怪,难怪每次见到她,她都那么虚弱,原来她真的就是那个伊藤念子,原来她一直都在欺骗自己,从大青山开始,她就一直在欺骗自己,欺骗了这么些年。
“禹先生,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们小姐吧。”女护卫趴在地上拼命的磕头。
禹言心里的愤怒难以言说,可是却有另外一种矛盾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烁。就凭她伊藤念子的身份,自己是万万不能解救的。可是许念欣呢,那个与自己一起长大,在大青山上无比开心的许念欣呢?难道就这样看着许念欣死去,而且还是自己亲自杀死的?禹言心里乱成一团矛盾不已。
末了,禹言咬咬牙,罢了,罢了,就算她是伊藤念子,可是大青山的那个许念欣却是自己的故人,这一命就当是救了故人吧。今天救她一命,只要她再与中国人作对,来日再亲手消灭她也不迟。
禹言在心里替自己找了个理由,将女护卫樱忍扶起来道:“你前面带路吧。”
樱忍脸上一阵欣喜,急忙哭道:“谢谢禹先生,谢谢禹先生,请您跟我来。”
樱忍带着禹言在天京大学侧门处的小巷里七拐八摸,禹言顿时想起那日夜里自己曾在后山附近发现过她们的行踪,原来她们真的就住在这里。
正思考间,女护卫已经带他来到一座独门独院的小四合院里。这是一处典型的天京民宅,进门处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和四个方凳,墙上挂着一副泼墨山水,淡淡的笔力,明显是出自女子手笔。
禹言扫了那画一眼,目光便再也收不回来了。淡淡的青山间,皓月当空,十四五岁的少年静立楼下,一根竹笛横于唇边,高高的吊楼上,美丽的女孩正附耳倾听,小脸上露出一丝向往的微笑。没有画名,没有落款,可是禹言清楚的知道,这就是许念欣的手笔。
原来她还一直记挂着自己,禹言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这些年她一直隐瞒着自己的身世,这般记挂,倒还不如忘却了来的干净,也省得今日这般的为难。
禹言跟着女侍卫上了楼,一阵幽香传来,这味道有几分熟悉,这里应该是许念欣的闺房了。樱忍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小床,惊道:“哎呀,小姐不见了。”
禹言也愣了下,说道:“你确信你走的时候,念欣——哦,伊藤念子还在这里吗?”
樱忍点点头焦急的道:“小姐早已经不省人事,我走的时候,是风忍(另一名女侍卫)在照顾她,哎呀,糟糕——”
禹言皱眉道:“怎么了?”
女侍卫眼泪汪汪道:“一定是小姐不行了,风忍无奈之下带她去找那个人去了。我们约定过,一旦小姐病情恶化而我又没有及时赶回来,她就要带小姐去找那个人解救,不管小姐以后怎么处罚我们,我们都绝不能看小姐就这样死掉。”
禹言问道:“既然那个人能救你们小姐,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找他,还要找我呢。”
女侍卫叹口气道:“因为小姐讨厌那个人,她就算死也不想落到那个人手里。”
禹言脑中一道亮光闪过:“你是说方以南?”
女侍卫点点头,一把扯住禹言的胳膊道:“禹先生,求求你,快帮帮忙,救救我们小姐吧,如果真的落到方以南手里,小姐就算是活过来了,她也一定会去死的。”
禹言急忙道:“你快说,风忍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女侍卫带着哭腔道:“她一定带着小姐去了方以南那里,也不知道她们走了多长时间了,现在赶去还来不来得及。”
禹言摸了一下被子,余温尚在,见樱忍哭泣,禹言怒道:“别说废话了,快带我去。”女侍卫忙抹干脸上的泪珠,急匆匆往外走。
禹言刚刚下楼,手机便响了起来,杜老头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喂,禹言,宛若有没有找过你,她,她不见了。”
禹言吃了一惊,急忙道:“杜校长,你慢慢说,宛若怎么了,她什么时候不见的?”
杜老头强自镇定了下情绪,带着哭腔道:“这几天宛若的心情一直都不好,老是喜欢念叨什么,下午我出去给她配中药去了,晚上回来就没看到她,护士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直到现在她都还没回来。宛若这可怜的孩子,她到哪里去了呢,她一个女孩子,这么晚还在外面,我,我怎么放心啊。”杜老头早已是老泪纵横,在电话里早已经说不下去了。
禹言急忙安慰道:“杜校长,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宛若找回来,你不用担心,我一定能找到的。”
挂断了杜老头的电话,跟随着女侍卫的步伐,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