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道:“小伙子,你就是禹言吧。”
禹言双脚一并拢,大声道:“是的,首长,请首长指示。”
首长微笑着道:“昨天晚上请你没有请到,让我空等了一晚上,这么不给我面子的,这些年来你还是我碰到的第一个啊。”
禹言浑身冷汗,原来王影扉昨夜来找自己不仅仅是为着敏晴的事情来的,还是首长要请自己,这丫头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只字未提这个事,让日理万机的首长空等一个晚上,罪过罪过,这个罪名可真的不轻啊。
禹言正要打报告解释,首长笑着止住他道:“行了,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了。对了,我听说你不是已经离开部队了么,再行军礼,是不是不太适合了。哦,坐吧,小禹。”
禹言愣了一下,又敬礼道:“是的,首长,我已经离开了猎鹰部队。但是,我一天是军人,一辈子就是军人,保卫祖国,保卫人民,保卫首长,是我们军人的天职。”
首长坐到桌子后,大手微微向下点了几下,示意禹言坐下,等他坐稳之后,首长才微笑道:“是吗,看来曾天元选的兵不错,难得你离开了部队,还时时刻刻以一个军人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可是——”他看了禹言一眼继续道:“有你这样乱搞男女关系的军人吗?”
禹言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额头上满是滚滚的汗珠,别人说这些他可以不在乎,可是面对敬爱的首长,禹言是真的尊敬和热爱这位正直有为的首长,面对着首长的责问,即便是身为圣主,在这种威势之前禹言心里的压力也可想而知。禹言偷看一眼首长的神情,首长虽然依旧是在微笑,禹言却觉得身上的冷汗流了一层层。
“说说吧,你现在还有哪点像个兵?”首长不紧不慢的道。似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更让禹言心里打鼓,禹言绷直了身体,挺起了胸膛,不敢回答首长的问题。
首长终于冷哼了一声,拉下脸来道:“你要是还在部队上,我就首先处分了你。”禹言冷汗冒了一身,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还好,首长说的是如果他还在部队,那意思是现在已经离开部队了,首长不会处分自己了。
“你现在在社会上,诱惑太多,更要懂得自尊自爱,不要被脑子里的那点封建思想冲昏了头脑。”首长缓缓道:“昨天我找曾天元谈话,这个老曾也不懂得点事,恋爱是自由的,哪有把自己闺女关在家里不让出去的?这样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告诉他说,他要是再这样一头蛮牛似的干下去,猎鹰的位置他也别干了,比他能耐大的多的是。”
难怪老曾昨天放行了曾柔,原来是首长发话了,老曾不执行,那就别想在猎鹰混了,这威胁可不小。虽然老曾曾经说过,要001首长亲自做媒,才有可能把两个丫头都交给禹言,可是就冲今天首长对这件事的态度,禹言就知道,这事啊,没戏。
首长首先将禹言和老曾各打了五十大板,其实本质上说,还是站在了老曾那边,这也难怪,以首长正直不阿的性格,没有枪毙了自己,禹言已经是占了大大的便宜了。
“坐吧。”见禹言紧张的满头大汗的样子,首长对造成的这种气势非常满意,示意禹言坐下。
“听说你对放走陈家树抱有不同意见?”首长停止了追问禹言的私生活,让禹言心里松了口气,同时也让禹言明白了,原来当日放走陈家树,是首长的意思,王影扉说过向自己解释的人一定会让自己信服,看来真的是一点不错。
禹言点点头道:“是的,我认为,从陈家树和陈家的反常表现来看,这中间一定有着巨大的阴谋,留下他们存在是一个大患。”
首长点点头笑道:“从你的角度看,除掉他们一劳永逸,这样看其实也不错。不过,但愿你不是故意公报私仇,想和你的情敌为难。”听首长打趣自己,禹言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一丝腼腆,别说,对付陈家树还真有这么点味道在里面。
“可是,我们很多时候看问题要更全面一点,不能光盯着自己眼前那盘菜,还要放眼全席,你才能看到更多的东西。”首长意味深长的说道。
禹言不解的看了首长一眼,首长知道他心中的疑惑,点点头,站起身子来在书房里来回跺了几步,沉声道:“你要向我保证,今天我和你在这里的谈话,你绝对不能向第三人透露,哪怕是你的那些姐姐妹妹也不行。”
“是,首长。”禹言立即起身敬礼道。
首长摇摇手示意他坐下,又来回了走了几步才开口道:“你认为陈家树就只有这么简单吗?他背后会不会还有什么势力?”
禹言点点头道:“首长,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背后还有两股势力,一股是R国的右翼和伊藤重工,另外一股,恐怕是在咱们内部。”
首长哼了一声道:“他勾结了R国右翼是肯定的,但伊藤重工可能是因为自身发展和一些政治原因才和他们靠近的,这点要区别对待,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手段分化瓦解他们的联盟。至于你说的咱们内部,哼——”首长冷冷看了禹言一眼道:“这话你可不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