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禹言点点头,心里像是压了一座沉甸甸的大山。
曾柔从楼上换衣服下来,见禹言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以为事情被老曾拒绝了,眼珠一转,喊道:“熊兵,我们出去转转。”
禹言正被老曾两口子压得喘不过气来,连忙点头答应,屁颠屁颠的跟着出去了。
老曾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和自己老婆对望了一眼,自言自语道:“他和二丫头又是怎么回事?他娘的熊兵,是不是专门来祸害我们家丫头的。”
曾柔见禹言郁闷的样子,笑道:“熊兵,你不用发愁,要是爸爸不帮你,那就我来帮你啊。大不了下次答应陈家洛一起去吃个饭呗,有什么了不起,本姑娘不在乎。”
曾柔虽然刁蛮,这时候却显得活波可亲,禹言笑着道:“谢谢你了,不过你爸爸已经答应了。”
曾柔奇怪的看着他道:“那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对了,原来你真是我爸师弟啊。”
禹言现在可不敢以她长辈自居了,点头笑道:“是啊,还记得那次打电话拜年吗,被你骂得狗血临头。”
曾柔咯咯笑道:“活该,你这么小年纪,还充什么师叔啊,我看叫熊兵就不错,熊兵,熊兵,本姑娘就喜欢这么叫。”
禹言微笑着摇头,眼前这个丫头与她那个文静的姐姐比起来,简直就是另外一个极端。
“熊兵,你知道吗?我这次去做志愿者,那些孩子好可爱啊,他们问了好多奇怪的问题哦,他们管电视机叫木盒子,他们就问,姐姐啊,这个木盒子里怎么会装得下这么多人跳舞,还有啊,天上那只会飞的铁鸟叫什么名字啊,咯咯,他们不会说普通话,用的是方言哦,保证你听不懂,我给你学几句啊……”曾倩叽叽喳喳的,说起那些孩子顿时变成了一只快乐的小鸟,这种快乐,连禹言也不知不觉中被她感染。原来,二丫头也不是只会刁蛮啊。
“……你不知道啊,离那个小村最近的镇子也要走一百里山路,我从那里回来的时候啊,走了五六个小时才看见小镇,正好有人在捏泥人。有一个已经捏好的,我一看挺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我就买回来了。今天遇到你,我才想起来,那不就是你吗?没想到啊,几千里之外的大山里都能看到你这个熊兵。”曾柔咯咯娇笑着,看着禹言,她似乎特别喜欢逗逗这个熊兵,那种感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对了,熊兵,你看看这张照片。”曾柔从包里掏出照片,神秘兮兮的放到禹言面前。
禹言看了一眼,这是一分队某一次执行任务之前的合影,曾倩就站在禹言旁边。
“这个是谁?”曾柔指着照片上的人问道。
“猴子,候芸的哥哥,牺牲了。”禹言轻轻说道。
曾柔沉默了一阵,然后一个个问下去,禹言一个个解说,到了最后,曾柔实在忍不住了,问道:“那这里面谁是一号?”
禹言终于明白了,闹了半天,这丫头是为了找事主啊,这是打死也不能说的。
见禹言摇头,曾柔急道:“你不是说他长得挺帅的吗,这里面看来看去,似乎就你最好——”她说了一半不说了,瞪他一眼道:“估计就你这个熊兵最喜欢臭美了,我姐姐喜欢的那个人肯定不是你,你快说,他是哪个?”
禹言坚定的摇头道:“不能说,打死也不说。”曾柔死死掐住他的胳膊,禹言忍住痛绝不开口,开玩笑,出卖谁也不能出卖自己啊。
曾柔是使上了真劲的,她松手后,禹言翻开袖子看了看,一大块淤青,叹口气摇摇头,野蛮就是野蛮,怎么都改不了的。
曾柔看见那块淤青,脸红了一下,又怒狠狠的道,谁让你这么不合作呢,你以为你的非暴力不抵抗运动就能起作用?本姑娘就让你看看暴力手段。话虽是如此说,却忍不住在淤青处轻轻按摩几下,温柔的样子,像极了九号。
躺在水泥阶梯上,看着曾柔那个丫头抱着个篮球三步上篮,禹言忍不住哑然失笑。这丫头似乎把一腔怒火都发到了球场上,折磨了禹言,又来折磨篮球,果然是个运动型的。曾柔将篮球拍得嘣嘣响,只是那个技术,实在是不敢恭维。
曾柔站在篮下把篮球扔了出去,却是个三不沾,正愤怒着,听见禹言的偷笑,转回来怒哼道:“笑什么,熊兵,有本事你来试试。”
见她含怒带嗔的娇俏模样,那张和九号一摸一样的脸庞在禹言面前晃动,禹言想起了退伍前的那晚九号站在场边凝视自己的模样,心里忽然一阵憋得慌,猛地站起身来,摘过还在不断跳动的篮球,轻跑几步,突然从罚球线外起跳,身如一只苍鹰般腾空而起,“啊”的一声怒吼,将球狠狠砸进了篮筐。
皮球在水泥地上蹦达着,禹言双手握筐,身体晃荡了许久才落下来。曾柔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一下,这还是那个熊兵吗,他什么时候改名叫乔丹了?
老曾被九号母女俩管制,难得好好喝上一次,禹言心里装了太多的事,见到酒杯是来了就干,喝得比老曾还勤快。深厚的内力比不过他糟糕的心情,他心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