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容师兄到很是光棍,“好,今天我认栽了,把解药拿来吧。”
姜铁山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瓷瓶,举倒手里,道:“大师兄,得罪了,我们夫妻本无意得罪师兄,奈何你师侄不小心误中了你的毒药,还望师兄拿解药来换。”那慕容师兄听得稀里糊涂,怒道:“胡说八道,你们说得是小铁哥吗,我都好几年没见到他了,他又怎么会中我的毒药呢”。薛雀显然有些急了,大声吼道:“大师兄今天约我们到这里就是来装傻充楞的吗,小铁明明中的明明就是你的七心海棠之毒,你还敢抵赖。”那慕容师兄愤然道:“到底是谁约了谁,你们把我锁到那茅屋之中,我好不容易才挣跑出来,七心海棠,那不是师父的独门毒药吗?怎又赖到我的头上”双方一时言语不合,立刻干了起来,那慕容师兄中毒在先,又以一敌二,自是吃了大亏,不多时已经被打翻在地。
我回头望向程灵素,心里琢磨,听双方口气明显是中了别人的挑拔,可是她所为吗,只是她这么纤弱细小,怎么看来也不是那种阴险狡诈之人。程灵素见我目光,知我心中所疑但并不解释,却从怀中掏出一方素娟,用头上的一枚银簪射了出去。那素娟正钉在双方中间的那根大树之上,姜铁山夫妇本待立掌击毙那个大师兄的时侯,恰巧簪子射过,破风之声让他们功亏一匮,迅而退步。那素娟之上,几行清秀的大字莹莹泛着青光,在黑夜之中像一缕幽光,顿时吸引了双方的注意:“字喻慕容景岳、姜铁山、薛雀三徒知悉,尔等互相残害,不念师门之谊,余甚厌之,宜即尽释前愆,继余遗志,是所至嘱。余临终之情,素徒当为详告也。僧无嗔绝笔。”
双方齐声惊呼:“师父死了么?程师妹,你在哪里?”程灵素轻轻从树上飘了下去,从怀里取出一根蜡烛,晃火折点燃了,缓步走出。慕容景岳、薛鹊都是脸色大变,厉声道:“师父的《药王神篇》呢?是你收着么?”程灵素冷笑道:“慕容师兄,薛师姊,师父教养你们一生,恩德如山,你们不关怀他老人家生死,却只问他的遗物,未免太过无情。慕容景岳喝道:“师父偏心,定是将《药王神篇》交了给你!”薛鹊道:“小师妹,你将神篇取出来,大伙儿一同观看吧。”口吻中诱骗之意再也明白不过。程灵素说道:“不错,师父的《药王神篇》确是传了给我。”她顿了一顿,从怀中又取出一张纸笺,说道:“这是师父写给我的谕字,三位请看。”说着交给薛鹊。薛鹊伸手待接,姜铁山喝道:“师妹,小心!”薛鹊猛地省悟,退后了一步,向身前的一棵大树一指。程灵素叹了口气,又在头发上拔下一枚银簪,插在笺上,手一扬,连簪带笺飞射出去,钉在树上。
“字谕灵素知悉:余死之后,尔即传告师兄师姊。三人中若有念及老僧者,尔以《药王神篇》示之。无悲恸思念之情者,恩义已绝,非我徒矣。切切此嘱。僧无嗔绝笔。”慕容景岳、姜铁山、薛鹊三人看了这张谕字,面面相觑,均思自己只关念着师父的遗物,对师父因何去世固然不问一句,更无半分哀痛悲伤之意。三人只呆了一瞬之间,突然大叫一声,同时发难,齐向程灵素扑来。
观其笺我已明是非,这三名“叛徒”的突然偷袭更加引起了我的见义之心,但却不好下去帮助程灵素,必竟薛雀乃秋月小队的师傅,我若冒然出手,没准会给秋月小队带来什么麻烦,可程灵素一弱女子如何应对三个用毒高手呢?却见程灵素人虽小,但纵上跳下好不灵活,一对毒砂掌使得出神入化,慕容景岳早已中毒再先,首先不支倒地,剩下姜铁山夫妇与程灵素交手,程灵素素却是稳占上风。这打斗了许久,程灵素手中的蜡烛却并不熄灭,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我顿时想到薛雀怀中的药草,莫非那也是一种毒物。只见蜡烛上黑烟袅袅,却吹不到姜铁山夫妇之处。那二人早就防着程灵素这丫头使诈,一直占在风头之处,况在危急之时更想在急需之时,此处也方便他们使出拿手的毒药。
交手久了,程灵素虽稳占上风,却拿不下这夫妻二人,我瞧得有些急了,神意连转之间风向顿时改变,那蜡烛上的轻烟继而飘向了姜铁山夫妇。程灵素首先一楞,停下了身形。姜铁山夫妇却没注意风向已变,错以为机会难得,双双出招袭向程灵素,身形刚闪却已经四肢乏力,瘫倒在地上。
程灵素将三人聚在一处,并不为难他们,只是每人喂了一粒药丸,又替他们解了身上其它的毒性“师兄、师姐,刚才你们服得那颗便是由七心海棠治成的慢性毒药了。我本不想找上你们,只是你们因情而始斗的愈发厉害了,我碍于师父遗命,不得不插这一脚,只要你们今后不在为敌,便可每年到茅屋之中找我取得解药,否则必将肠穿肚烂而死,另姜师兄、薛师姐,你们的公子小铁所中之毒是由于日间他无故引狼踏我茅庐所致,这里有一颗解药,你们回去给他服下便可解毒了,记住让他日后切勿踏进我的茅庐半步,否则后果自负。”
那三人武功、用毒均不及自己的小师妹,无计可施之下颓废地退出了树林,各奔东西了。至于事后是否真的相安无事,却不是我能所知了。望着三人身影越去越远,我飞下了树冠,来到程灵素面前,道:“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