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抗,人家等你好久了…”面若桃花,笑如春风,蜜糖一样腻人,宛如三月杨柳一样苗条的周恬,双手放在膝盖上,红着脸望着进门的我。我顿时一阵小腿发软,大腿抽筋,甚至还伴随了缩阳的变态快感,差点站立不稳。
出于礼貌,我还是勉强朝他僵硬的笑了笑。我坐在办公椅上,旋转了个180度,面对着窗外,抬头仰望,正巧一片乌云静静飘过,再定神一看,乌云里分明隐藏着魔鬼阴险的微笑。我双手捂住脸,心里埋怨道:“二娘啊二娘,虽然公司秘书是紧张了点,可你也用不着整个娘娘腔来忽悠我吧?”
我的肩头突然被人按了两下,我的身体触电一般,随之抽搐了一下,强烈的条件反射,只恨他不站在我面前,不然我借机膝跳反射,一脚把他从窗户口踹得飞出去。周恬双手在我肩膀上按摩,看我有挣扎的意思,赶忙温柔道:“抗哥,我看你是太累了吧,这样舒服吗?”
我强制性起身,但怕这个举动伤害了他,所以我还是露出平和的笑容,对他道:“不用,我休息会儿就好,对了,你就别叫抗哥了,要不就叫老抗吧。”我真是一番好意,存心让自己的形象在他心里老化一些,以至于对我少些想法。可没想到,周恬伸出一个修长的手指头,靠在自己嘴角,朱唇微启,轻轻咬噬片刻,突然一招兰花拂穴手伸至我胸口,用手指头轻轻一点,含羞对我道:“坏死了,就知道占我便宜!”当时,我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跺脚大骂:“个仙人板板的,这他妈是哪跟哪的事儿啊!”
这天上班我真的是如坐针毡啊,犹如得了痔疮一样,无论屁股那个方向着力都感觉忑不带劲儿。只要我稍微有什么动静,周恬这个冤家都会朝我含情脉脉的望上一眼,虽然我知道他对公司大多数男人都是这个眼神,但这么高的频率对我一个人,还真让我心里发毛。怪只怪我这个人太善良了,不管别人怎么样,伤人自尊的话我还是很少说出口的,所以这么一来,反而助长了周恬这娘们儿的嚣张气焰,他还真以为我对他有意思了。
一看我要出门,周恬立刻起身给我开门。我莫奈其何闭眼,然后缓缓睁开,对他道:“周恬,我去洗手间。”周恬微微一笑道:“正好,我也去洗手间。”我常常吁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反手将门关上,双手一下抓住他肩膀,将他抵到墙上,忍无可忍瞪着他恼火道:“我喝口咖啡,你怕我烫着,问我要不要凉一下;我坐立不安,你怕我累着,问我要不要休息下;我说话语气重了,你怕我生气,问我要不要放松下;我现在要去洗手间,你又要跟着我,你,你,你就不怕我尿不出来吗?”没想到周恬一脸委屈,眼泪水眼眶里360度旋转,看了一眼我抓他肩膀的双手,可怜兮兮柔声道:“抗哥,你弄得我好疼…”
我就差跪下给他叩头,祈求他饶恕我了。看来说什么都没用,我一把推开他,拉开办公室的门,百米冲刺往洗手间跑,途中碰到一个同事桌子边的垃圾桶,被我踢倒在地滚了几个圈。只听得背后同事不满道:“憋多久啦,用得着这么玩命儿?”
跑过公司走廊的时候,和一个人迎面撞了个满怀,是疯子。疯子诧异看了我一眼,整了整衣衫,对我道:“干嘛呢,追命一样。车钥匙呢?”我在口袋摸索了片刻,拿出车钥匙递给疯子,喘了口气道:“没辙,你走后公司后来招的一个新同事,现在调给我当秘书了,实在受不了!”疯子笑笑道:“兔子不吃窝边草,这种事情你还是小心为是。”这个时候,我陡然感觉背脊骨嗖嗖凉意,一回头,又看到周恬那张白净清秀的脸。周恬走到我身边,暧昧的眼神,看了一眼疯子,然后转头问我道:“哟,抗哥,这个是你朋友是吧?”我还来不及回答,他双手自然垂下,手掌扣在一起,身体摆了摆,含羞微笑接着道:“好有男人味!对了,我叫周恬,恬静的恬。”疯子眼睛瞪得老大,不可思议的神情望了望周恬,又望了望我,指着周恬问我道:“你秘书?”我一脸沮丧,没有回答。疯子伸手在我肩头用力拍了拍,顺势还用力捏了我一下,笑笑道:“恭喜,恭喜!”
我随意找了一个借口,让周恬赶快给我做一个去年同月销售详情的报表,他倒是爽快,二话没说,也没有问任何原因,就兴奋的跑回办公室了。看着周恬的背影,我自言自语道:“真是欠揍。”疯子道:“不是挺好的嘛,小伙子看上去人不错。”我苦笑道:“什么小伙子,就是一真娘们儿!”
疯子要走,我硬拉着他到写字楼的咖啡厅聊了会儿天。问了一下苏荷的情况,可疯子死也不承认他和她之间有什么猫腻。苏荷比疯子大四岁,而且是离过婚的女人,还有个小孩儿,我想疯子再怎么也不止于和她之间有什么发展的。即使发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不能怪谁,生活就是这么现实,就算疯子愿意,苏荷也未必能接受。
我一直以为皓皓会和疯子走在一起,可他们之间始终是那种很平淡很真实的朋友关系。阿勇和周茹似乎对旅游着了迷,也许是厌倦了忙碌的生活,两个一直天南地北的云游,和得道高僧一样,祖国的大好河山几乎都留有他们幸福的足迹。所以红茶坊那边就剩下疯子和皓皓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