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作犹豫,还是让司机把我送到了**酒吧。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满脸欲望的年轻男女,成就了酒吧生意兴隆的经久不衰。昏暗迷离而又五彩斑斓的灯光一直是这个酒吧的风格,这种环境让我不由自主的联想到热带丛林中蜿蜒游动的毒蛇。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幅黑框眼镜,缓缓戴上,然后抬头,轻轻扶正,这样会让我显得更斯文些,看上去是一文化人。自古文人骚客多惆怅,我虽非什么文人,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勉强可以成为一个骚客。一个忧郁冷酷的男人,在这种喧嚣浮躁的环境里,可以轻而易举的鹤立鸡群,可惜我不是,最多只能勉强装一装。
我站在酒里里的一个台阶上,放眼望去,一簇簇时尚男女花天酒地的好不快活,总以为拿着个塑料罐子盖着几个筛子摇来摇去自己就是赌神了,真他妈幼稚。喜欢酒吧的年轻人,大多都是内心寂寞的人。年轻不是缺点,但如果因为年轻而害怕孤独,那也绝对不会是优点。一个真正的男人,要能忍受住寂寞的煎熬,禁得起欲望的挑逗,放得下过去的挫折。这么看来,我倒真算不上是个真正的男人。
我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因为我看到了对面靠墙独自喝酒的伊藤绮美。我不由得心里暗自好笑,哼,看己的判断很准,女人的话都是骗人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我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朝她走了过去,然后一言不发安静的坐在了她的对面。伊藤绮美仿佛没看到我一样,脸上微泛红晕,依然陶醉在强劲的音乐节奏之中,不时还将头摇来摇去。几缕青丝沿着白皙干净的面颊垂下,乍一看她还有些古代侠女的风范。
敌不动,我不动,这是对感情把握的最高境界,我们时刻要牢记在心,并且朝这个方向努力。伊藤绮美一言不发,我自然也是装哑巴。她将手中还剩一半的鸡尾酒放在了桌上,双手举了起来,似笑非笑的随着音乐开始晃动她年轻的身体。肩膀以下腰部以上的位置,确实尺寸也和萧然一样,这让我更加确定她就是萧然。她丰满的胸部在我面前轻微晃啊晃,我真想提议酒吧的DJ是不是该把这吵人的音乐换成摇篮曲。她黑色的无袖衬衣第一个钮扣没扣,从开衩处可以若有若无看到她内衣的肩带,这立刻让我感到有些口感舌燥,甚至有些蠢蠢欲动。我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生理变化感到惭愧,反之,我特高兴,因为我知道我自己这半年多来,并没有因为思念和孤独而丧失了我的年轻。
我看了看伊藤绮美放在台子上的鸡尾酒,烈焰红唇,萧然的最爱。我伸手过去,端起来,毫不客气地喝了一口。伊藤绮美瞪大眼睛看了看我,然后一把抢过去放在自己面前,终于对我说话,责怪道:“你干嘛?太不绅士了吧?”我勇敢的看着她的眼睛,盯得她心慌,逼得她不得不转移目光,心里想:“和我比脸皮厚,真是关公门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斧头,刘翔身旁玩跨栏。”
“烈焰红唇,而且伏特加和干苦艾要份量调换,杯口糖要放双份,这样喝起来口感就会更加甘甜细腻,而且更容易醉。”说完,我径直站起身来,坐在了伊藤绮美的身边,她下意识的朝旁边挪动了一下散发着幽幽清香的身体,故作不解的望着我。我伸手,一把握住鸡尾酒杯,顺便也握住了她的手。不知道是酒精的刺激,还是因为我这种防不胜防的粗鲁,让她的脸变得红彤彤。初尝人事的少女一样那种娇羞无比的感觉,这当然没有,其实是气得满脸通红的那种感觉。我微微一笑,转回头,抽出一支香烟,放在嘴里,沉思片刻,摸了几下口袋,然后拿出一盒火柴,嚓的一声,蓝色火焰开始接触烟头,迅即,一股烟草灼烧的香味飘散。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侧身看她,我只能装做不在意的样子,一边抽烟一边望着演艺台上忘情的歌手,随意道:“虽然你不原意承认,但是你的习惯却依然没改,我刚才喝烈焰红唇的时候,杯口的糖还是那么多。”停顿片刻,接着深情道:“萧然,我对你的感觉也是如此,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萧然还是没有因为我的真情表白冲过来紧紧抱住我。我不敢转头再看她,看到她的眼睛,无论是嘲弄,或是深情,我都担心自己无法自控。我闭上眼睛,耳边只有音乐,慢慢的,我感受到了她的呼吸。我想,她是想在我的耳边对我说些什么,这个想法让我的心一下沸腾起来。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这种主动式进攻,让我的身体有些发抖,我的心开始剧烈燃烧。我睁开眼睛,酒吧所有灯光已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零零散散分布在几个台子上的红蜡烛所散发出的微弱光芒。酒吧里的人在随着越拉越强劲的音乐尖叫不已,莫名骚动,不经意间点燃所有人的欲望。我情不自禁,几乎是黑暗中,一把搂过身旁的她,深情热吻起来。
吻着吻着,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我松开她,她扑哧一乐,呵呵笑个不停。“怎么是你?”我惊讶的盯着她。她边笑边对我道:“人家早走了,对了,我刚才拉你手的时候,感觉你身体在发抖呢,喂,你是不是很喜欢她啊?”服务员将一支红蜡烛放在了我面前的台子上,烛光下,司马越越幸灾乐祸的笑脸,真恨不得抽她丫的。我有些尴尬,对司马越越严肃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