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哥,李敖有一句话:解释是没必要的,敌人不相信你的解释,朋友无须你的解释。我不知道你是否曾经把我当过朋友,但是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走后,有两个小小的要求,一是希望你能够帮我照顾我隔壁邻居的周妈妈,她是我妈妈的好友,对待我如同亲生女儿。她有一个养子,去了国外再也没有回来,一直孤单一人生活。周妈妈患有糖尿病,需要定期到医院注射胰岛素,她手脚不灵活,所以希望你能陪她。第二个要求就是希望你有空的时候能够到我躺着的地方看看我,对了,别忘了带鲜花,因为我认识你这么久,你从来没有给我送过花。西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还讨厌我,但是这些仍然无法阻止我内心那份卑微的爱情,和你相处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幸福最开心的时光,我多么希望可以永远那样下去。洋子是个好女人,其实我心里一直很妒忌她,为什么她可以得到你无微不至的爱,而我所得到的却只是你给我的怜悯和施舍呢?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感觉,同为女人,我现在只不希望洋子也只是你身体的过客。西哥,你不能想象你今天对我所说的话对我有多大的伤害,它让我仅存的一丝幻想瞬间破灭,而且还不给我任何死灰复燃的契机。因为你没有给我任何申辩的机会,就毫不犹豫的给我判了死刑。也许是自己太傻,一直一厢情愿,总希望会得到你的爱,但是直到今天,我发现自己错了,错得义无反顾。最后,我想告诉你,如果还有来生,我希望你能真正的爱我一回。阿丽绝笔。申明:自杀行为,与西哥无关。
西哥阴沉着脸看完这封信,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发呆。我把信折好,然后塞到西哥的口袋里。洋子从西哥口袋把信拿了出来,仔细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抬头对西哥说,西哥,看来阿丽真的很爱你。我就怀疑洋子根本没有看懂这封信,所以我反问她,你从哪里看出来阿丽真的爱西哥?洋子一本正经的说,只看一句话就知道了。我说那是哪一句呢?洋子指着信说,就是最后一句啊,自杀行为,与西哥无关。我说这不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啊,她是怕连累西哥。洋子笑笑说,你不懂女人的心,阿丽在最后一刻,知道自己要离开了,心里所想的肯定是她最爱的人,而且这个至爱的人占据了她全部脑海,所以她最后一句申明没有写成:自杀行为,与其他人无关。
听了洋子的一番解释,我恍然大悟。我看了看身旁的西哥,面无表情站了起来,像一支标枪一样扎在走廊中间。我叹了一口气道,唉,都是我不好,西哥你要怪就怪我吧,别一句话都不说搞得大家心里都难受。西哥于是问我,你不是说那天你在医院听到她叫妈妈了吗?我说是啊,不过我是在会诊室外面听的,走廊本来就吵,所以我只听了一个大概加估计。现在看来,那天阿丽叫的是周妈妈。西哥气得直哆嗦,连连摇头,然后指着我说,你,赶快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老子看着你就来气。洋子也起身拉了拉西哥的手,让西哥不要生气,反正阿丽都这样了,怪我也没有用了。我心里想,这关键时刻,国际友人还是还蛮热爱和平的。
我想我再呆下去,西哥真的要和我翻脸了,还是等他安静下来再说吧。于是我和洋子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医院。小珍今晚和大学同学聚会,不知道回家了没有,所以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她。电话通了,小珍显得很兴奋,说他们一帮人正在吃饭。我说,不要玩的太疯,你们早点回家。小珍笑笑道,不要啊,他们都说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今天一定要我请客,吃完饭了就去通宵唱歌。我说好好好,只要你开心就行,对了,西哥这边事情处理完了,我今晚还是睡你那里吧。
关于阿丽的事情,我感到很内疚,但是我又没有办法弥补我的过错。我就一个人木偶一样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无视擦肩而过的灯红酒绿,更无心留意近在咫尺的喧嚣浮华。直到走累了,我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晚上11点,于是在拦了一辆车直奔小珍的住处。我打开房门,进了屋,发现灯没关,客厅的电视也没有关,音量还开的老大,可能是她们怕小偷故意玩的空城计。一个人也好,安安静静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天气本来就燥热,而且还走了太多的路,所以身上衣服都湿透了。我关掉电视,脱下衬衣和长裤扔在沙发上,准备好好冲个凉,舒坦一下。
推开卫生间的房门,伴随着一声惊叫,一丝不挂的萧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她正在擦沐浴露,看到我突然穿着一条三角裤出现在浴室门口,惊讶得手中的沐浴露都掉在了地板上。我和她就这样对视了几秒种,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稍后,我问萧然,你怎么没有和小珍一起参加大学同学聚会?萧然红着脸说她今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就没有去。我没有再说话,目光开始不由自主的往萧然的身体上移动。小珍的美是那种自然的活泼和可爱,让人不忍心去碰她。至于浩浩的美,她与生俱来的纯真,会让人莫明的感动。但是萧然的美,是让人惊艳的那种,最容易让男人产生邪念,何况她现在是一丝不挂的裸露在我的面前。我毫不掩饰我身体剧烈反应的尴尬,因为这是本能,我根本没有必要去掩饰。萧然也注意到了这点,所以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