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啦,谁怀孕啦?是阿丽?我急着问西哥。西哥横了我一眼,他妈的,当然是你的种,你还好意思问。啊?不会是洋子吧?我焦急的问。不是她是谁,妈的,西哥不耐烦的说。我说西哥你别怒,也可能是你的啊。西哥朝我蹬了一脚,说你他妈说话积点口德好不好,老子那天才搞到一半,根本没有射,是我的种才怪了。我说那怎么办,你不是正好下周要去四川出差吗,顺便去西安一次咋样。西哥说,他妈的绕一个大圈子,还叫顺路?你他妈搞出个杂交产品,还要我给你去收拾残局啊。我走到西哥身边,不停的拍西哥的肩膀,西哥,好西哥,别生气,谁让咱们是好兄弟呢,我儿子就是你儿子,你就辛苦一下吧,我实在是没有时间,这个月工作都安排好了。西哥只好叹了口气,说老子摊上你个兄弟倒了八辈子霉,都成了炊事班长了,专干戴绿帽背黑锅的事儿。
西哥到西安不久就给我打了电话,说他恨不得想扇洋子两个巴掌。问了才知道,事发第二天给她的紧急避孕药她吃是吃了,但是吃第二颗的时候有点反胃,就吐了一次,也他妈不说一声,不怀孕才怪。我安慰西哥,说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想办法处理,其他的就算了。西哥气冲冲朝着电话叫,你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处理试试看。小胳膊小腿的,你还挺能耐,搞一次就中了,你咋不去买彩票呢。我陪笑说,西哥,你别生气,我今天就去买,中了500万分你一半,够兄弟吧。西哥埋怨道,你他妈就开空头支票的时候最大方。
西哥陪洋子到西安最好的医院做完手术,然后就回到洋子的公寓,照顾了洋子一个礼拜。西哥电话给我,说他必须得回上海了,不然公司那边就不好交待了。我告诉西哥,我已经把剩下事情委托给阿勇了,已经向公司请一个礼拜假,让西哥马上回上海,我正好直飞西安。
故地重游,不禁让我感叹良久。敲开洋子的房门,她熟悉的笑容浮现脸上,让我加深了心中的内疚。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洋子微微一笑。我反而显得有些局促,放下行李包,扶着她在床上躺下。我说那晚是我不好,太冲动。洋子看着我,惊奇的问道,难道你不喜欢和我做爱吗?这么直白的表达我还真的第一次碰到,居然一下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晚上,我就躺在她的身边,她靠在我身上,听我讲小时候的故事。我和她说了很多,包括彤彤,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她。她听的很认真,开心的地方还会笑出声来。洋子移了移她的身体,将头靠在我的胸口,熟悉的香水味道依然是那么浓烈。洋子微微抬头,问我想不想她,还说西哥说很想她。我说我也想。洋子又问,那为什么还不吻她。看着洋子性感的嘴唇,我俯身下去,轻轻的吻了一下。洋子抱着我,告诉我孩子是我的,问我知道吗。我说我知道,但是孩子没有了,真的对不起。我的鼻子有点酸,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女生,更看不透她的心。我问洋子是不是喜欢西哥,洋子回答说是,马上又补了一句,说也喜欢我。我说这样不行,你只能喜欢一个。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自私,因为我心里希望她选择西哥。可洋子笑笑回答说,但是我两个都喜欢,怎么办。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洋子不经意的用手摸我的脸,然后下滑到我身体,动作是那么的轻柔。我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让我觉得很尴尬。洋子反而一笑,问我是不是很难受。我说还可以,暂时顶得住。洋子又问我,要不要用其他方式帮我。我说不用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洋子显得有点生气,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她。我发现我和她思想之间还是存在一定的国际障碍,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用性来衡量对她的喜欢与否。我说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让她好好休息。洋子坚持要帮我,手已经抚摸到了我的大腿内侧,然后拉开了我裤子的拉链。我的局部就这样愤怒的暴露在她的眼前,我以为她会用手,但是她却俯下身,低下头。我顺手关了床头灯,黑暗中,我感觉到她冰凉的舌头在我的身体上轻盈的勾勒。我只想对着欲望的撒旦大喊一句,国际友人,忒厚道了。
和洋子在一起的几天,我想尽办法给她做好吃的,看着她吃的很香的样子,我也很开心。因为手术很成功,而且怀孕时间不长,所以洋子恢复的很快。我问洋子心脏病为什么不想办法治,她说从小就这样,是遗传,而且没有根治的办法。唯一让我欣慰的就是洋子很乐观,也没有因为此次事件有怨恨我的意思,但既便这样,也不能冲淡我内心深处强烈的自责。
我计划周一清早的飞机回上海,然后直接从机场去公司。但是周六下午6点左右的时候,我接到了西哥的电话。西哥语气凝重对我说,大事不好,叶子不行了。一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在我心头,听到西哥这么一说,我轰的一下头大了,追问道,什么,什么不行了。西哥欲言又止,连叹几声道,你还是自己来看吧,如果能够赶上今晚的飞机,或许你还能和叶子说上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