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铭他婆娘,如果也不是阿丽,那还能是谁呢,我不敢再想下去。身边的萧然被我电话吵醒,翻了个身,抱着我迷迷糊糊的问,这么晚了还打你电话,是谁啊。我打开床头台灯,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告诉她是西哥。萧然睁开眼睛,一把抢过我嘴里的香烟,掐熄在地上,嗔怪道,抽抽抽,你就知道抽,迟早抽过去。我笑笑说,毛主席抽了一辈子,还不照样万寿无疆,你这个是谬论。既然不抽烟,总要找点别的事情做吧。萧然一听,马上把双手藏在身后,不停的摇头,说别来了,饶了我吧。我差点笑出声来,说你这是干吗啊,我又没有说要让你做那个。萧然不好意思朝我笑了笑。我一把抱住萧然,靠在她耳边说,你笑的时候两个小酒窝很好看,让我诗意大发,想到一首七言绝句。萧然吵着让我快说,右手拧着我耳朵扭来扭去,说如果七言绝句不好就要把我耳朵拧下来。我清了清嗓子,说这首诗我随感而发,比较豪迈,就念一遍,绝响。萧然一听,赶快双手撑着头,一副小学生停课的认真样子,聚精会神的看着我。我卖足了关子,开始带着感情大声朗诵道,人说男人少年俏,何苦不比中年骚。萧然对我笑眯眯,我对萧然咪咪笑。朗诵完毕,我还真对着萧然的酥胸笑了笑。萧然用手掩护着自己的胸脯,小脸涨的红彤彤的,说这诗虽然色了点,还真的有点绝句的味道。我微微一笑,说那是当然啊,自古就说文人骚客,说明文人和骚客总是有点联系的。萧然调皮撇撇嘴反驳道,那个骚客又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我摇摇头一脸不屑的表情,说只是各人理解不同而已。
连续一个礼拜,我都和萧然在一起,但是我们依然没有翻越最后一道界线。她的定力好得让我吃惊,无论我如何挑逗诱惑她,她始终不同意我迈出最关键的一步。千山万水就是翻不过那个坎,不禁扼腕叹息,天生我材有何用?
我沉溺于萧然的柔情之中,有点不能自拔。如果我想皈依佛门,佛肯定不会收我,不是因为我不能守色戒,而是因为我没有慧根,鼠目寸光。我总是满足于现状,有点像扶不起的阿斗,喜欢及时行乐,在现状中用对自己的放纵去慢慢腐蚀过去的喜与忧。既然我没有勇气等小珍两年,所以我还是安静的走开,也许对她是一种解脱。这不是放纵的借口,我认为如果一个人真的很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在一起,只要你知道她过得幸福,日子过得很开心,这就足够自己激动的了。小珍如同我照顾已久的一个孩子,也许她把我看做一种依靠,但是最后我还是撒手了。既然我不能肯定自己会带给她幸福,我又何必把她紧紧握在手心呢,这比我松手还要残忍。
十天的时间并不长,应该是疯子和浩浩回来的日子,我决定和萧然一起去接他们。远远看到疯子和浩浩拉着手朝我们走来,笑容是那么幸福灿烂,让我羡慕不已。浩浩蹦蹦跳跳的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见到萧然就跑上来两个人抱在一起,乐呵呵的问这问那。我对着浩浩嚷嚷,怎么不过来抱我啊。浩浩朝我吐了吐舌头,说想得倒美,疯子说你是个大色狼。我推了一把疯子,学着东北腔调说,你他妈五十步笑百步是吧,做人咋忒不厚道呢?
疯子的脖子上,手腕上,挂的戴的都是玉饰品,也就去次缅甸,打扮得和民工一样。疯子取下脖子上的项链,递到我手里,你看看,你看看,多好的成色,猜猜折合人民币多少钱。我伸出三个手指头,三百?疯子用力摇头。我说,三千?疯子还是摇头。我说那肯定就是三十了,不然你也不会买。疯子笑笑,答对了,正好可以买十条。我仔细摸了摸,感觉材质确实不错,和上海商场里面几百一条的没啥差别。
由于打车的人实在太多,排队排的老长,所以我们决定坐公交回去。正好从机场始发,况且有一个站头就在她们所在小区不远的地方,走路也就大概8分钟左右。浩浩一直唧唧喳喳的像个小麻雀似的和萧然说个不停,说到有趣的地方,两个人一起开怀大笑。疯子坐在我的旁边,从包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说是我让他带的东西。我打开盒子,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纯淡奶白色,没有一丝杂质,拿出来放在手心,立刻感到一阵寒意,心里不禁暗暗惊叹,好货。疯子拍了拍我肩膀,问我还满意吧。我点了点头,掂量这只玉镯,感觉此时握在我手里的是小珍的手,清冷,冰洁。我收好玉镯,问疯子多少钱。疯子这次没有让我猜,直接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八千。我说成交,钱回头给你。疯子奇怪,说这次怎么没有大呼小叫的。我说自古黄金有价,玉无价。何况我看上眼了,只要喜欢的,何必在乎是否真的值那个价。疯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说的太好了,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真相,八千只能买半只,一只是一万六,不相信你问浩浩。我全然不顾绅士形象,一下急得从座椅上跳起来,指着疯子说,你他妈一万六也买的下手啊,当我是印钞票的啊。疯子一本真经的对我说,装啊,继续装啊,不是黄金有价,玉无价吗。这时浩浩转过头呵呵对我说,疯子他骗你呢,才3000块。我松了一口气,笑笑说,这才货真价实嘛。疯子用手背不停拍自己大腿,哎呀,说这女人啊,有什么鸟事告诉她,保准过不了明晚,地球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