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才知道她是吹雪。我本以为只是简单的问好,但事实并不是这么简单,她打电话的目的是为了找我借钱。我给她解释我手里并没有多少钱,这确实是个实话,因为红茶坊的事情我和疯子借给阿勇一笔钱,对有钱人来说不多,但是对于工薪族来说,已经是大伤元气了。最让我和疯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直到现在,阿勇仍然是音讯全无,电话也停机了。我和疯子并没有让他还钱的意思,如果他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愿意联系我和疯子,那他真的是小看我和疯子了。但是吹雪似乎并不相信我没有钱,而且一再说她现在处境很困难,急需钱用,让我想想办法。我问她一下要三万干嘛,至少得给我一个理由。她说是老家的爷爷得了急病,需要动手术,急需医疗费。我问她是什么病,她告诉我说是脑溢血,耽误了治疗时机恐怕就醒不过来了。
由于吹雪给我的印象一直不好,所以我对她难免会多个心眼。从她说话的语气来看,并不是很悲伤的样子,而且在她老家脑溢血手术三万费用应该足够了。她开口就找我借三万,难道她在上海这两年自己就没有一点积蓄吗?虽然她干的是不正当职业,但是收入肯定比我要高的多的。这么一想,我就对她有所怀疑了,于是我婉言回绝她,告诉她我手头真的拿不出三万现金,每个月开销之后,手里根本存不了几个钱。我本想告诉她,阿勇红茶坊开业的时候我把大部分积蓄都借给了他,但后来想想,根本没有必要给吹雪解释这些。吹雪对我嗤之以鼻,说我是见死不救,不仁义。她对我的不信任也让我对她有些反感,所以态度更加坚决,结果两个人不欢而散。
萧然约了小珍周五下班后在中山公园的‘包公公’吃上海小笼。我从萧然嘴里得到这个消息,显得很激动,经过复杂的思想斗争,我决定要偷偷见上小珍一面,如果有必要,还会悄悄跟踪她,摸清她现在的住所。萧然果然没有失信,自从我消除她和她父亲之间的误会后,她试探性问了几次小珍的住所,但是小珍笑着就是不说,还说萧然上次‘出卖’了她,这次可不会再上当了。萧然没有办法,只好约小珍周五下班后吃饭,这样就给我造成一次远距离接触的机会,至于结果如何,就要看我的造化了。
我也问过萧然为什么这么做,是想帮小珍,还是想放弃我。萧然毫不犹豫的回答了我,说是想放弃我,而且安慰我不要难过,因为我还有小珍。我一再解释我并不会因为小珍回来了,就会对萧然她置之不理,何况小珍也不一定会再次接受我。萧然问我是不是想脚踩两只船,我斟酌良久,对她说,是的。我对自己给出的回答都感到匪夷所思,但是我对天发誓没有轻薄她们的意思,我只是说出了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而这个想法与我最初的意图却已相去甚远。萧然骂我无耻,我回答她,我要是高尚就不是我了,你应该一直清楚。这只是我的真实想法而已,究竟会不会去这样做,那还是个未知数。
周四下午见了一个新客户,我约了客户晚上一起吃饭。饭局刚刚开始,接到疯子的电话,他告诉我说我桌子上有一个快递,因为我不在公司,所以他就帮我带回家了。我问他在干嘛,他说刚和浩浩萧然她们吃完饭,正在看电视。我好奇的问快递是什么,疯子说不知道,还没有拆开看过,发件人和发件地址都没有。这让我感到奇怪,于是让疯子拆开看看。
疯子问我道,你不会有什么仇家吧,这要是毒气恐怖邮件,那可就害死我们了。疯子拆开信封后,告诉我是一张光盘,而且是刻录盘。我对疯子道,刻录盘?没有客户说要邮寄什么资料给我啊,就算是广告性质的光盘,也肯定不会发件人和发件地址都不填的,要不你先放着看看是什么内容,我正陪客户吃饭呢,等下你再电话给我吧。疯子道,好的。
我和客户喝完一杯小酒,一只螃蟹腿还没嚼完,电话就响了,是疯子。我对疯子道,也用不着这么猴急吧,刚搁完电话又打过来了,难不成有什么惊喜?疯子语气沉重道,这可是你让我们看的,确实有惊喜,这下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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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完了?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我对疯子道。疯子叹气道,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一个人悄悄跑到房间里面看了,也不用在客厅用DVD放出来,不过打破脑壳也想不到,内容会这么精彩。我笑呵呵道,是不是西哥那个鸟人发现什么极品A片,迫不及待想和我共享啊。疯子道,A片倒是A片,是不是西哥快递的我也不知道,不过男主角是你倒是让我大跌眼镜的,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兼职。我喝了一口酒,对疯子道,瞎说什么啊,什么A片男主角,乱七八糟的。疯子嘿嘿道,一个小短片,你和一个女人在沙发上激战啊,真够狠的,我看你下手不轻啊,和美国农场挤奶的牛仔差不多。不瞒你说,看你这个短片的时候,我自个儿的手都一直在捏伐捏伐,对了,那女人是谁啊,一流胸狠啊!唯一可惜的是,女人脸上打了马赛克,唉,遗憾啊,我建议你给西哥也看看,保证他在硬盘加密深度雪藏。
听疯子这么说,我算是明白了,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不用想,那个女人是小娟,至于这个短片肯定是吹雪那个贱人那次在同志酒吧用手机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