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日子舒坦不舒坦。
我正要和疯子再争论两句,口袋里手机开始震个不停,掏出来一看,是西哥。我接通电话,一肚子气道,干嘛?西哥道,你他妈吃火药了是吧,找你当然有事儿。洋子今天回上海,阿丽又还没走,存折还在床底下压着,我头都大了,快帮我想想办法。我没好气道,想个毛啊,存折和洋子留给我,你带着阿丽远走高飞,你看我这个建议怎么样?西哥半晌没说话,可能被我说愣掉了。怎么啦?傻了啊?我问道。西哥缓缓道,你别说,你刚才这个说法倒是真的让我茅塞顿开。听西哥的口气不像开玩笑,我拧了一下自己耳朵,有点不相信自己真会有这种鸿运当头,那西哥这个朋友真他妈太够意思了。我重复一遍问道,西哥,你不会真的要把存折和洋子留给我,你和阿丽远走高飞吧?西哥道,你他妈想的美,做梦呢?是我和洋子拿着存折远走高飞,把阿丽留给你。我大惊失色道,西哥,你这是开玩笑的吧,可千万别来真的,不然阿丽作鬼也不会放过你。西哥一本正经道,你先别管,你先去接洋子,不然她到家看到阿丽又在,再思想开放也会受不了。我认真道,好的,这事儿我去办,不过你可别乱来。
我按照西哥告诉我的时间,准时赶到机场,站在出口扫视着每个出来的人,直到最后一个人从我身边走过,也没有看到洋子的影子。难道是我眼花,看漏了?应该不可能啊,何况我还靠着栏杆的最前面,即使我看不到洋子,洋子也应该会看到我。我赶快给西哥打了个电话,问他是不是把时间搞错了,人都走光了,洋子的影子也没见着。西哥说不可能啊,过年时候说的就是今天回上海的啊,如果时间改变至少会电话告诉我一声吧。西哥让我等等,说他先打个电话给洋子。隔了一会儿,我又接到西哥的电话,西哥说洋子的电话关机了。我突然灵光一闪,对西哥道,你不用管,先把阿丽劝服回她自己家里,洋子的事情我来处理好了,处理完了告诉你结果。西哥说那只能这样了,又他妈欠你一个人情,实在不爽。
我有一种预感,洋子应该早就就回到了中国,或者干脆就没回日本,只是不明白她为何屡次对西哥隐瞒实情。为了证实我的判断,我想到了一个人,于是从手机电话本里面调出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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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对方的声音脆得像浏阳鞭炮。我嘿嘿一笑道,我的号码你都没保存啊,还问我是谁。别他妈罗嗦,再不说我挂了,对方显得不耐烦了。我心想,他妈的肯定是客人太多了,把老子都忘记了。于是我对她道,我说我是西哥你相信吗?对方道,西哥的声音我当然听的出来,你这么说我知道你是谁了,那次你还假正经没上我呢,呵呵。怎么会想到给我电话啦,有什么事,说吧,正忙着呢。我开门见山道,吹雪,你和我说实话,洋子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吹雪沉默了一会道,是有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对吹雪道,你也知道洋子一直和西哥在一起的,但是最近她好像怪怪的。吹雪不屑的笑了笑,对我道,有什么怪的,西哥也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既然这样又何必要求别人呢。洋子又不是没人爱,干嘛就一直要作践自己跟着西哥,不过这事好像和你没多大关系吧。听吹雪这么说,我心里有些不爽,加重语气道,因为我和西哥是朋友。吹雪冷冷道,酒肉朋友吧,一起吃喝嫖赌的男人,我见得多了。我感到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况且吹雪居然赤裸裸的玷污我和西哥之间的友情,这更加让我恼羞成怒,不由得朝她骂道,我日你个仙人球,你他妈说话就不能积点口德?没想到吹雪哈哈大笑道,要日我很方便,你随便给点小费就行了,看西哥是老顾客的份上,还给你打折。我可不是洋子,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想糊弄我,你们还差的远呢,说完就啪的挂了电话。
我愣了好半天,才缓缓回过神,暗暗责备自己,失策,实在是失策,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当初真不应该让洋子住吹雪那里。这下好了,不知道她给洋子灌了多少迷魂汤,现在还和西哥玩起了消失,肯定是被吹雪那个婆娘带坏了。
我决定杀她个措手不及,所以挂了电话就直接拦车去了吹雪的住处。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面传来轰隆隆的音乐声,听那个调就知道可能是日本动画片的主题歌之类。我按了按门铃,没反应,于是我把眼睛凑到猫眼那里想看看房间里面,结果看到一个眼珠子也正在朝外面望,于是我退后一步,用手指了指门,示意房里面的人把门打开。很快,门开了一条缝,等我推门进去,门迅即又被关上。
屋子里面乌烟瘴气,音响声音震耳欲聋,虽然开着空调,但是却让人感觉很难受。吹雪和洋子两个人就穿着三点式在客厅里着魔一样扭动身躯,随着快节奏的音乐热舞。她们两个根本没把我当回事,甚至从我进门开始,就没正眼看过我,两个人完全处在一种忘乎所以的陶醉状态,把我当作了一缕无关紧要的空气。既然眼前有活生生的人体秀,而且要找的洋子也就在眼前,所以我也不急于打扰她们的雅兴,于是干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眯着眼睛在洋子和吹雪让人血脉膨胀的身体上留恋徘徊。看着茶几上还有一包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