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西哥休息会,然后自己去厨房找了一把榔头,对着锁头一阵猛敲。这个时候西哥电话响了,他做了手势让我暂停。西哥把手机开了免提,焦急问道,洋子,你看到什么情况了没有,护城河和周围的树丛多找找看啊。洋子说,西哥,我找了好几遍了,可是什么也没有啊,那我再找找看吧。我示意西哥安静,然后问洋子,洋子,你帮我看看护城河附近有没有其他人?洋子说就有几个带着小孩子散步的妈妈,其他的好像没有。我哦了一声,说明白了,就让西哥挂了电话。
我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开始悠闲的吞吐。西哥拽着我的手臂,一边拖我一边叫,是让你他妈的来抽烟的是吧?干活干活,快点把门搞开。我说西哥,不用费这力气了,门是踹不开了,电影里面那些FBI踹的都是纸板,你还真当真了。阿丽就在房间里面,肯定没有跳楼,也没有割腕,你放心。西哥说,你别老当自己是神仙,除了会在我家窗户上挖缝偷KUI你还能干点啥。我说西哥你动动脑子,其一,如果阿丽真的跳楼了,肯定是掉到你楼后面的护城河,她又不是跳水运动员,所以落水的声响足够惊动一楼二楼正在吃晚饭的人家,而且河边上还有人散步,这样一来,按照国人的习性,立马有忒多的人开始围观,到现在早已是里三层外三层了。其二,你房间里面又没有利器,要是割腕,肯定得砸碎台灯罩什么的,请问西哥你有没有听到这类声音。西哥听我这么一分析,也不急了,呵呵一乐,也靠着沙发开始抽烟,望着我说,有道理有道理,等抽完这支香烟再好好劝劝阿丽,让她开门。
我也为自己这个精彩的推理得意得不得了,使唤西哥道,去,给老子拿罐啤酒来。西哥屁颠屁颠的跑去开冰箱,说好的好的,应该孝敬一下您老人家。这个时候洋子回来了,还是女人细心,她指着房门下面的缝隙处一声尖叫,把我和西哥吓了一大跳。我和西哥回头朝门缝处一看,顿时头晕目眩,是鲜血,从房间里面渗透出来刚刚蔓延到门缝处,不仔细还真不会注意。我和西哥不约而同的朝门上的窗户看了看,上面还留着残余的几块玻璃,特别扎心。西哥朝我吼道,你瞎JB分析什么东西,还砸台灯罩呢,他妈的,血都留光了,老子还傻比兮兮的帮你拿啤酒。说完,西哥将啤酒狠狠砸在地上,然后冲过去疯了一样的踹门。我愣了一下,说西哥你别生气,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然后,我也冲上去和西哥一起狠命的踹门。人在极度兴奋或者极度惊恐的状态下,所蕴藏的潜力是出乎意料的,加上事先门上的锁头又被我猛敲了一阵,所以门终究还是被踹开了,由于力量较大,锁扣直接飞落,撞到了卧室的墙上。阿丽果然是躺在靠门的位置,随着门被踹开,她整个人也在地上翻滚了好几次才停下来,手腕上鲜血汩汩流个不停。
我赶忙从西哥衣柜里面翻出一件衬衣,用袖子在阿丽手腕上绕了三圈,然后狠命的扎紧,抬头对西哥说,愣着干吗,赶快送医院。西哥一把抱起阿丽,心情沉痛的奔出了房门。我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那张信纸,也来不及看,一把塞在衣兜里,拉着洋子的手风风火火朝西哥跟了上去。
上车了,师傅问去哪个医院,西哥对我说还是去上次洋子去的那个医院吧。我说这样不好吧,医生总是看着我们两个抱住女人往那里跑,迟早以为我们两个是犯罪团伙有预谋作案。西哥说,少他妈唧唧歪歪,就这个医院最近,师傅拜托快点,15分钟内送到,我给双倍价钱。师傅说,你们安全带戴好就行了,说完,一脚油门到底,车子如同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到了医院,医生看了一下伤势,说要马上送进急诊室输血抢救。我拉着大夫的手,恳求他一定要救活她,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大夫看了我一眼,说你这个小伙子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伤了她的心,害的人家割腕自杀,不过你放心,死不了,输血完了多修养几天照样活蹦乱跳的。我和西哥松了一口气,只要人在,什么都好说。西哥良心发现,也和大夫说好话,说一看大夫样子就知道是在世华佗,还承认是他不好才导致阿丽割腕自杀。大夫瞪了西哥一眼道,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赶快去办手续,交押金。然后回头指着我说,你还比较斯文,说是你干的,我还真不相信。我陪着笑,伸出大拇指道,那是,那是,大夫英明,实在是英明。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对西哥和洋子说道,总算是有惊无险。西哥说,这次要多亏洋子,不然阿丽血流完了,我们两个还在沙发上抽烟,傻鸟一样等她开门。以后你就别在我面前分析任何问题了,就算我西哥求你了,行不,你不是福尔摩斯,我也不是华生。我感到特委屈,但考虑到自己刚才确实差点扯上蓄意谋杀罪,所以只能忍气吞声由得西哥一顿鄙视。
我,西哥,洋子三个人坐在走廊椅子上面等。洋子突然问道,既然西哥不喜欢阿丽,为什么阿丽还要这样做呢?我和西哥都没有回答她,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觉得她的问题有逻辑错误。我突然想到口袋里面阿丽留下那封差点成了遗书的书信,于是拿了出来和西哥一起看,才看到一半,我不禁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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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哥,李敖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