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不敢承认手机铃声是从萧然房间传出来的这个现实,一直呆在客厅站着不动。阿勇推了推我,朝萧然房间指了指,阴阴的对笑着我说,疯子昨天那顿饭值了。阿勇当然不知道我当初对萧然的感觉,我又不能现在告诉他,所以心里真想扇他一个大嘴巴,看他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眼神似夜光中的闪电,似乎一下看透萧然房间的房门,分明看到疯子淫荡无耻的躺在萧然的床上上下动作,还不停的回头朝我炫耀。怒火如同潮水一样在我身体内狂涨,阿勇看着火冒三丈的我,立马抱着我,说算了吧,疯子个头比你高,也比你强壮,你们两个打起来我帮谁都不好。我气的有点结结巴,说阿勇你闪,闪,闪一边去,上次你那个姘头喝醉了用嘴给你,结果……打住打住,哥,我帮你打他行了吧,阿勇说完,用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大头,摇晃几下,唉,个人隐私哪怕憋霉在肚肠里也不能告诉别人啊,吃一堑,长一智。既然阿勇被我抓住了把柄,我底气足了,把萧然的房门敲的震天响。等了半天,门还没有开,我急得大叫,开门开门,再不开门我踹了。妈的,电话也不接,还小镇姑娘呢,我看是大学荡妇。奸夫淫妇,肯定慌着穿衣服呢,我思忖着究竟用那招阴险的招数才能一下干疯子个下马威。
小珍听到客厅比较吵,开门走了出来,看着我发疯一样敲萧然的门,一脸的莫名其妙。小珍关心的问我怎么啦,我说疯子那个禽兽他,他,他整晚在萧然房间。小珍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你这个人啊,就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顿时,我像漏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没了脾气。房门开了,是萧然开的门,睡眼朦胧的看着我们问,还早着呢,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干吗啊。我对着她轻蔑的一笑,说还能干吗,捉奸呗。萧然脸一下红到脖子根,不知道是因为羞辱还是气氛。啪的一个耳光,直接招呼到我脸上,我一下愣掉了。阿勇一看气氛不对,兔子一样踏着小碎步退到小珍房间里去了。
小珍一看我挨了一巴掌,心疼了,然后赶紧抱着我,怨了萧然一句,说萧然你这是干吗呢。我推开小珍,说你放心,我不会打女人,打她我怕脏了自己的手。啪的又是一记耳光,这次我更加没有心理准备,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屈辱。我指着萧然鼻子咬牙切齿的说,你再打我一次试试看。话音刚落,伴随着萧然夺眶而出的泪水,啪的第三个耳光也打完了。我再也不能忍受了,如同一只完全愤怒的雄狮,一脚踹开萧然半掩的门,看来只有在疯子身上发泄我的不满了。我目光如电,一瞬间我已经扫视完萧然房间所有角落,没有看到疯子人影。我正要趴下身去看奸夫是不是藏床底下,这个时候萧然走到我身边,一边哭着,一边连推带拉把我顶出了房门,砰的一声将房门关牢。我像个神经病一样,对着门大叫,怎么啦,心虚啦,还装纯情,装可爱,我鄙视你。
说真的,我眼睛也感觉很疼,不知道强忍的泪水那一刻会掉下来,要不是小珍在旁边,我估计我早撑不住了。我回想起那天晚上在吧台和萧然一起谈笑风生的情景,真的好心酸。她在我的眼中是那样的清纯无邪,我甚至心里答应自己可以为她做任何改变。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也许别人看上去似乎很荒唐,但是那个时候的我,却真的动了情。有时候,感觉比什么都重要,男人对女人,或者女人对男人,都是一样。就好比我们到大街上买衣服,最终买下的衣服大多都是自己一眼就看中的,而不是试了脱,脱了试的那种,这就是感觉。也可能因为那晚是萧然的纯真吸引了我这个自认为肮脏不已的男人,这是一种后现代主义的心态,对自己极度渴望的东西顶礼膜拜。
小珍看上去对我特别失望,没有责怪我,只是幽幽的对我说,就算萧然和疯子,那妨碍你了吗?就算过去你对萧然有好感,但是现在是我睡在你的身边,说这句话的时候,小珍眼里噙着泪水。你这样只会让你的朋友更加看不起你,别傻了,小珍双手扶住我的肩膀。一席话犹如寒冬腊月的一盆凉水,让失去理智的我逐渐冷静了下来。我一把抱住小珍,呜咽着说,对不起,泪水无声无息悄悄滑落。
叮咚,叮咚……有人按门铃。我和小珍都感到诧异,小珍脱离我的怀抱,打开门,门口站着疯子和浩浩,两个人提了一大袋豆浆和油条,满脸笑容,好像提着的是金元宝一样。
(22)
我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疯子和浩浩看着我和小珍惊讶的表情,问怎么啦,不认识啊。我的心一沉,想到房间里面嚎嚎大哭的萧然,真的希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昨晚疯子闲着无聊,一个人看电视看到半夜过,正好浩浩上卫生间路过客厅,疯子随意问了一句,浩浩你还没有睡啊。浩浩说考试完了,好不容易轻松一下,那能这么早睡,正在玩游戏呢。疯子一听游戏就来劲了,电玩教父的名号可不是兄弟们白叫的。疯子问什么游戏,玩到这么晚兴致还这么高。浩浩说是顶蘑菇。疯子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从最早的文字MUD到红警到星际争霸,从仙剑到传奇,还有诸多的小游戏,印象中从来没有听说过顶蘑菇这个游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