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跟苏伦都在故意回避一件事——“藤迦有没有噬心,只要动用一下射线探测就什么都清楚了。只要铁娜一个电话,彩虹勇士没有做不到的事。”
我一直在想:“若是射线探测结果证明,藤迦的胃里真的有……”一到这里,我就不敢再想下去,从喉咙到胃,全部都在紧张地抽搐着。
苏伦忽然弹指一笑:“风哥哥,让我来看看你的手纹好不好?”不由分说地抓过我的左手,聚精会神地看着。
我任她胡闹,目光遥望着远方的土裂汗金字塔,一想到有了超级钻机的帮助,还有铁娜的政府特许,马上就能在金字塔上任意凿开窟窿——不怕毒蛇、不怕机关变化,这次采取层层破坏、层层推进的方式,总可以步步为营地达到目的了吧?
金字塔做为埃及的历史遗产,政府方面当然可以任意处置,而不必向任何组织申请哀求。只要政府答应,这次就算连胡夫金字塔一起凿穿,都不存在任何阻挠。
其实我很期待在蛇窟上层发出金光的墓室里找到更巨大的金锭,不知为什么,我在直觉上总认为我们进入的实际相当于金字塔的“地下室”部分,属于法老王安息的黑暗部分,所以才可能豢养了那么多毒蛇。
发出金光的,应该是正式的客厅部分。按照古埃及人的生活习惯,最精美华贵的饰物、家具、珍宝,都会摆在客人看得到的地方,以炫耀自己的财富实力。所以,我有理由相信,那间墓室一旦袒露于我们眼前时,必定会带来无比巨大的狂喜。
“风哥哥,你的掌纹预示着这一生桃花运不断,始终缠绕在强劲勃发的生命线、事业线、婚姻线左右。如此一来,这一辈子,你可要辜负好多女孩子的柔情了……”苏伦的醋意又毫不掩饰地涌上来,放开我的手,向北面眺望着。
北面公路上,又升腾起了烟尘,不过这次不是装甲运兵车,更不是沙漠军团里的大规模部队,而只是一辆墨绿色的出租车。
距离营地一公里时,出租车便被铁娜布置的哨卡拦住。
一个身材干瘦的人跳出车子,背上驮着一个巨大的双肩包,付过车费,经过哨兵的数分钟盘查后,终于得到放行,慢慢地向营地这边走过来。
那人的样子和装束,像极了埃及境内最常见的背包客,也就是为了省钱徒步旅行的年轻人。
“风哥哥,考考你,目前全球最著名的电脑黑客是谁?”苏伦看着那个艰难走着的人,微笑着问我。我们的手仍然握在一起,彼此温暖着。
“是……两个人,对吗?”我喜欢苏伦偶尔暴露出来的顽皮,特别是当前连环剧变后难得的一段空闲里,有她的笑和孩子气的顽皮,更能让我的悒郁心情得到放松缓解。
我确信自己没有说错,两个人,一个的网络名称叫做“阿拉伯怒火”,另一个则是“BLACKDOOR(黑门)”。
近三年来,这两个人一直把五角大楼的机密资料库当作网络栖身之地,并且偶尔玩得高兴了,会把五角大楼的四千多台电脑全部调整为“超级肉鸡”以此向欧洲、亚洲各国的军事电子防护网发动戏谑性攻击。
这种对五角大楼的极端藐视,曾让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伤透了脑筋,几度调集全美黑客高手,对这两人剿灭招安、招安剿灭,始终没能达到根除目的,甚至连他们的真实身份都弄不清楚。
“曾经是——两个人,‘怒火’与‘黑门’。不过,四个月前,这两个黑客界的至尊杀手,已经被另外的高手击败,锒铛入狱,据称已经被美国人押解到太平洋海岛上的黑狱里去了。所以,你的答案只能得五十分。”
苏伦一直饶有兴趣地盯着那个慢慢走过来的人,随口否定了我的回答。
电脑界高手如云,层出不穷,四个月时间,网上江山,足够更新换代三次了。
“能搞定这两大高手的,不知又是何方神圣?”我真的不知道,是在向苏伦虚心求教。大半年来,我一直为了大哥杨天那个神秘的记录本的事苦苦思索,对外界发生的新鲜事越来越淡漠。
苏伦用力握了握我的手,故意暂时岔开话题:“风哥哥,从你的手相上可以看到,火星丘柔软、土星丘坚硬,证明你外表坚强冷漠实际内心却温柔无比……所以,很多时候,不要随意答应女孩子的要求,不要……轻易承诺,否则只会让别人伤心……”
她的话,有暗暗影射铁娜的意思,我只能苦笑:“好吧!不过你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情况下,人必须得忍耐承受很多东西,才能达成所愿。”
苏伦掠了掠耳边的发,温柔一笑:“是,风哥哥,我理解。”
我猛然发现,她本来就清瘦的瓜子脸经过了一夜的劳顿,越发显得苍白娇弱,略显单薄的身体,似乎已经连满头长发都无力承托了。比起铁娜或者藤迦来,苏伦更俱备华人女孩子特有的那种“柔情似水”的温顺感,只有在她面前,我才会彻底放松自己,不必担心戒备。
大部分时间,苏伦绝对能坚强无比地独当一面,比如平定兵变时,她果断出枪,一举粉碎了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