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但我并不挣扎,任凭她手指发力。
“风哥哥,假如我能做得足够完美,大哥就不会死。当我揿下引爆炸弹的按钮,那一刻砰然爆裂的不单单是他的心脏,还有我的,心脏、身体、未来一起炸碎,飞溅到无穷远处。你不是我,无法理解那种痛楚,永远无法理解,这一次,我不想令燕逊重复那个错误,所以——我们必须保证小燕会没事,必、须!”
她咬着唇,从牙缝里迸出最后两个字。
我知道,手术刀的死带给苏伦的心痛非常深刻,正因为说不出来,这种痛才春蚕一样在她心里匿伏着,不断地啮噬着她的快乐。
“我答应你,保全小燕,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从现在起,任何可能伤及他的人或者事,我会第一时间发现并立即剔除,你放心。”我伸手揽住她的肩,轻轻拍打着,不断地柔声告诉她,“放心、放心、放心……”
飞机在北海道降落时,天气晴好,苏伦的情绪也重新稳定下来。
我们一直没有打电话给萧可冷,刻意不让她前来接机,寻福园的事够她焦头烂额的了,没必要再惊扰她。
走出海关检验通道,一个穿着厚厚的黑色羽绒服的年轻人立刻挥手叫起来:“风先生,在这里,在这里!”他一边喊着,一边推开身边的人向我迎上来,正是满脸喜悦的小来。
苏伦刚刚舒展的眉立刻重新皱了起来,但随即便换上了一副若无其事的笑脸。
“风先生,萧小姐让我来接机的,同时还有一个来自纽约的航空包裹,已经在汽车的后备厢里。咱们走吧?她在寻福园设宴等候给你们二位接风呢。”小来握着我的手,摇晃了足有两三分钟才松开,引得经过的旅客无不驻足观望。
他的脸上,依旧青春痘横生,怎么看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如果本地的“山口组”或者“赤红军”等等黑道组织明白他是神枪会的一大干将,说不定马上就会调集人马蜂拥而至。当然,他不会一个人公开出现,当我们走到一辆车门大开的本田旅行车前时,另有十几个彪悍而机警的黑衣年轻人围拢来,全神戒备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