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去偷那枚法兰西之星的时候需要那么夸张,”龙斯泰特依然是一副必恭必敬的样子,“其实依您的身手,大可不必如此费劲。”
“哦?”华六抬起头,意味深长地撇了一眼龙斯泰特。
“实际上那些所谓的凡尔赛宫里的防盗设备并不能对付您不是么?”龙斯泰特耸耸肩,“我有一种感觉,您的实力远远不止您所表现出来的这个样子,那天在飞机上的时候,您表现出来的手速让我惊诧,根据一般物理学的原理,能有这么快速度的手显然也具备很高的能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实您大可在某一天法兰西之星对外公开展出的时候,大摇大摆地走进镜厅,敲碎那该死的玻璃隔罩,把法兰西之星往怀里一装……我相信并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挡您离开。”
“明着抢……也许你说的对,龙斯泰特!”华六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的实力,比起欧阳丝儿贼爷如何?”
“欧阳丝儿小姐,是欧洲一流的好手!”龙斯泰特谈起强者来,声音里总会不由得带上一丝尊敬,“恕我直言,我尊敬的主人,我虽然能够感受到您有您所隐藏起来的实力,但是,如果同欧阳丝儿小姐比起来,仍然有着不小的差距。”
“贼爷,叫欧阳丝儿贼爷,你现在既然是我的侍从,那也是贼行的人了!那么,像欧阳丝儿这种水平的高手,你估计欧洲能够有多少?”
“据我所知,欧阳丝儿小姐虽然非常地厉害,但是像她这种水平的高手,全欧洲找出几十个却也不难。”
“都说了叫贼爷叫贼爷叫欧阳丝儿贼爷!”华六挥了挥手纠正了一下龙斯泰特的错误,继续问道:“那,为什么欧阳丝儿贼爷和她麾下的贼行伤门并没有改行做劫匪强盗或者恐怖份子什么的,来明着抢呢?”
“这……”龙斯泰特语塞。
“这就说明,他们没有人去蛮着干,必然有他们的原因。这个世界本身必然有着某种游戏规则。”华六不咸不淡地道,“比我实力强大很多的欧阳丝儿贼爷都在老老实实地奋斗在伟大的偷盗战线上,显然是因为有着某些强横实力的存在,作为一个刚来欧洲没有多久的贼行新手,我实在是没有必要在还没有真正搞清楚某个游戏规则之前,做抢匪这个不知道有没有前途的职业去,不是么?”
“明白了,我的主人!”龙斯泰特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们中国人有一句老话,叫做枪打出头鸟,”华六还有一句话烂在了肚子里没和龙斯泰特说——在中国,我们家还有个比欧阳丝儿还NB的老头儿呢,还不是一样老老实实做贼,勤勤恳恳行窃?
“是的,我的主人,”龙斯泰特应道,“东方的传统赋予了您伟大的智慧。”
“我再告诉你一句东方的古话,叫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华六突然抬起头紧紧地盯着龙斯泰特的眼睛,“比如说,对于彩衣吹笛手家族,我所知道的就不是很多,至于彩衣吹笛手家族和伤门之间某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呢,我就一点儿也看不透。”
龙斯泰特一怔,看向华六的时候,华六却笑了。
“不过知道太多似乎会让人很累心呢,”华六笑起来的样子倒是颇有些阳光男孩之感,“去联系一下那个小屁胡,看看请他们景门策划的那场夜宴如何了?”
龙斯泰特转身退出门外,不知怎地,他突然觉得刚才的某一瞬间,华六的目光竟似两把利刃,仿佛随时能够把自己切成碎片一般。
“我的主人的性格很奇怪,在我的一生中,从没碰到第二个象他这样的人,有的时候他单纯地像个孩子,另外一些时候,却似乎像一个吝啬而精于算计的犹太商人,还有某些时候,我的感觉他更像一个在美国国会混了二十年以上的老政客,这并不是一种多重人格,我感觉更像是他在不同情况下的表现方式,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一下的话,我想我更愿意用来形容他的一个词却来自于东方,那就是,城府。”
――许多年以后,龙斯泰特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如是写道。
而另一方面,一个叫曾小胡的人也在很多年后的某一天在自己家的一张长椅上对着自己的孙子唠叨:
“也许当时,包括华六和我在内的很多人还很年轻,我们并不知道老一代的那个庞大的计划和它所带来的后续一系列的结果,我们缺乏经验,并且没有办法去得知更多的情报和信息以供我们分析,在自身的修炼和实力上更是和高手们无法抗衡,但是有一点我们具备了,”似乎已经老得走不动了的曾小胡抖了抖嘴边的肥肉,“那就是至少我们绝对不笨!”
―――让我们把目光从很多年以后转回现在,现在的曾小胡却并没有很多年以后躺在躺椅上跟儿孙唠叨自己当年的光荣史的那般悠哉,现在的曾小胡,正在一场弥漫着豪华气氛的商业酒会上,和华六密谋于这次夜宴的某个角落。
“我还真是没瞧错你啊小屁胡,”华六兴奋地拍着曾小胡地肩膀,“此次若是得手,卿家当记首功。”
“谢主隆恩,”一边打扮得像个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