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夜深人静,一条狭小的街道。
昏暗的路灯下映照着一前一后两个人影。
前面一人身材精干,一袭黑色带帽披风,连衣帽裹住了头,看不清脸。
后面一人一身黑色劲装,脚步很轻,每一脚踩在地上都不会发出任何的声音,他与前面之人保持着一段距离,既不太近,也不太远,堪堪能看到对方的身影。
在这种昏暗的灯光狭小的街道上出现了这样的两人,越发的显得诡异。
“喵……喵”一只白猫突然从墙角处跳了出来。
前面之人突然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站在原地,好像是在侧耳倾听。
远远跟在后面的那人瞬间停下了脚步,连呼吸都好像轻了很多。
那身穿一袭披风之人脚步突然加快,很快走出街道,拐过了弯角。
后面盯梢之人也在瞬间加快了脚步,速度虽然提升,但下脚处依然很轻,轻的听不见一点点声音。
此时,身穿一袭劲装的男子快步穿出街道,拐过弯角,暴露在了明亮的路灯的映照下,赫然竟是温州屯门大当家段六方。
“糟糕!让那个老狐狸给跑了。”段六方环顾左右,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段六方转身沿原路返回。
狭小的街道中路灯昏暗,但还能映照出脚下的路,还能指引人回家,可是,黑暗毕竟是黑暗,有很多地方是灯光照不到的死角。
在那灯光照不到的死角处,也是最黑暗的地方,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盯着缓缓前行的段六方,眼中凶光毕露。
狭小的街道吹起了一阵小风,小风卷起地上零零散散的枯叶,枯叶在微风中迎空飘扬,一片枯叶落在了段六方的头上。
“嗖……“一股尖锐的风声突然响起。
难道风又大了?
段六方脚步猛的一停,瞬间转身。
“碰……”安静的街道传来一声闷响。
一道耀眼的闪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是你!”段六方手捂着胸口,眼睛怒视前方,嘴角处一丝殷红的鲜血冉冉流出。
“哈哈哈!你以为是谁,除了我还有谁能悄无声息的伤人于无形之中。”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刺耳难听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卑鄙,你个老怪物,想不到堂堂的‘年’居然也开始用偷袭这种手段!”段六方咬碎牙齿,满脸的恨恨之色。
“嘿嘿,可笑,偷袭又怎么了,谁规定的不能偷袭?你段六方一辈子偷袭的人还少了?我只恨自己觉悟得太晚,当年要不是我正大光明的过了头……嘿嘿!偷袭又算得了什么,我还有更卑鄙的招没有使出来,你想不想试试!”刺耳难听的声音再度响起,年阴阴的笑着,紧盯着段六方,眼中满是讥讽之色。
“哎,没想到你居然和葛文达那老家伙是一伙的,算我看走眼了!”段六方眼神暗淡,手捂胸口,血越吐越多。
“我和他是一伙的?他也配?嘿嘿,随你怎么说吧,我也不想和快要死的人废话,去死吧!”年一声大喊,眼中凶光毕现。
年一捏手诀,左手平举在胸前,异象突起。
年的左手发着阵阵黑光,越伸越长,越长越大,那手掌居然幻化成一个巨大的肌肉交错纵横的毛茸茸的魔掌。
那巨大的魔掌带着雷霆般的呼啸声当头向段六方拍去,在那巨大的魔掌面前,段六方的身体小的好像一只苍蝇一样、
“想不到我段六方纵横一世,临到头来居然死得这么不明不白?”段六方眼见魔掌拍下,心中叹了口气,闭目待死。
“轰隆隆…………”一声巨响,段六方突然睁开眼睛,却是看见面前有一团巨大的白雾,其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快走!”段六方的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
与此同时,一个黑衣人伸出一只强有力的手拦腰夹住了他,顿时耳边生风,街道两旁的树木在眼前高速前进着。
“什么人?快点滚出来!”年环顾四周,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阴阳怪气的高声叫道。
白雾渐渐散去,段六方已经没了踪迹。
“嗯?居然还有高人相助,看来我是看走眼了!”年幽幽的叹了口气,眼睛深深的望向远方。
郊外,一间小屋。
“咳咳……你是谁?为什么救我?”段六方手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抬眼望着面前之人,一脸的疑惑。
“段老伯,不认识我了吗?”黑衣人转身面向段六方,缓缓的取下脸上的黑巾。
“华五!你是华五?”段六方两眼瞳孔突然收缩,下意识的一摸别在腰间的六粒色子,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害你!”华五微笑着望着段六方。
“你……你为什么要救我?”段六方紧盯着华五的眼睛。
“因为你的孙女现在是我的儿媳妇,我当然不能眼看着自己亲家外公死在眼前而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