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我说小屁胡啊,俗话说打虎父子兵,上阵亲兄弟啊……”华六满脸堆笑,“既然大胡子爷爷说了,你输了就要跟我一起修行,那我这件事情你也得帮忙不是?要说这偷法兰西之星的事情,如果兄弟你肯出力,我才真的算是能有点把握。”
“我就是没想明白我怎么就会一直一直一直的输给你呐!这分明就不符合统计学的原理么,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我为什么就会输这么多次?”曾小胡压根就没理睬华六的话茬,只是愤愤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三天来他又和华六交手数百次,结果,无一胜利,曾小胡连败的纪录反而由此增加到了第两万六千九百八十七次。
“这次你要是帮我搞定法兰西之星,我就把猜拳胜负的秘密告诉你如何?”华六一副奸商嘴脸,“你也不想一辈子没法出师吧?”
“你说的!”曾小胡一跃而起,脸上一扫几日来如寡妇刚死了老公般的哀怨。
“是啊是啊,我华六说话一向,童叟无欺,质量保证。”华六在笑,瘦精精地身板儿随着笑声一起一伏,好像一只刚刚从农夫的农场里偷了只肥鸡的狐狸,瘦狐狸。
“嗯……其实我这次来这边,除了完成我的毕业考之外,也是听爷爷说我们景门接受了个委托,要给这边的一位委托人提供偷盗法兰西之星的全套装备和多种接应……”曾小胡也在笑,两个腮帮子上的肉笑起来一抖一抖,仿佛一只刚从别的狐狸手中骗到只肥鸡的狐狸,肥狐狸。
“景门?靠他个ABCD啊,你说什么?景门?”华六此刻倒是没有更多的去关注曾小胡狐狸般笑容的肥脸,“我说小屁胡,你不会是景门的人吧?”
“景门贼哥曾小胡,见过杜门华六。”曾小胡忽然敛去了脸上的笑容,正色对华六施了个抱拳礼。
“杜门华六,见过景门贼哥。”华六一边跟曾小胡重新见了礼,一边在心里面嘟囔,“我说这个小子怎么从小就会摆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啊,闹了半天是景门的,靠他个ABCD的,那曾大胡子爷爷是景门的什么人?难道却是景门的贼爷不成?”
这下子华六却是猜对了,曾大胡子还真就是景门现任的贼爷。
景门,是贼行八门中极为特殊的一门。在中国传统意义上的八门金锁中,景门本意为最利考试、广告宣传活动、远行婚姻嫁娶等皆宜。在而今的贼行里,景门基本上不直接下手进行偷盗,他们的一个重要职能就是给其他贼门的同行提供各种偷盗工具、器械,可以说,只要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的盗贼工具,便没有景门人弄不到造不出的,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的偷盗工具,景门人只要想到了,就未必造不出来。
所以说,华六现在的眼睛里就放着光,好像在路边的报刊亭随意买了一张双色球彩票,在几天之后却突然发现自己中了头等奖一样。
“我说六子啊,”此时笑眯眯说话地人变成了曾小胡,“关于去凡尔赛宫偷这个法兰西之星的事情,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没有?”
“没有,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凡尔赛宫啊,我们要偷的是什么东西?法兰西之星啊!”华六没好气地送给曾小胡一个白眼,“守卫那么严密,我还真他妈没想到什么好招儿。”
“那就好办了!”曾小胡低声地嘟囔一句。
“你说什么?”华六向曾小胡行注目礼。
“我说我一定给您把事儿往好了办了。”曾小胡急忙掩饰,“所谓贼行景门,咱们也是天底下最高的盗贼工具制造机构,拿出来的东西还能差得了?”
“那倒是,”华六瞥了一眼曾小胡,“怎么着?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飞天神索还是八面神抓?”
“哥们儿瞧你说的,那都什么年代的事情了?”曾小胡用一种看土老帽儿的眼光打量了一下华六,“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我们景门当然也不会老是造飞天神索之类的东西吧?哥们儿你是不是瞧前辈贼爷们的传记看多了?”
华六老脸一红,他这段时间还真是找狠狠地找果汁她们恶补了一下贼行过去的历史和各类传统,其中主要的课程就是阅读了大量前辈贼爷们的传记,当真看得是热血沸腾,心有戚戚,只恨得自己不生在当年一睹前辈之风范。
不过这里面关于景门的东西,却实在是少得可怜,毕竟无论是前辈已经成为传奇的祖师贼爷们,还是通过用自己的一杆秃笔使祖师贼爷们成为传奇的记述者,却很少提到他们装备了什么东西,至于“飞天神索“或者”八面神抓“之流,看上去更像是跑江湖卖野药的――前辈的祖师贼爷们之所以成为传奇,靠得或是英明神武,或是阴险狡诈,或是潇洒俊朗,或是心狠手毒,有谁愿意说有那么几件东西,只要一旦拥有,你也就别无所求可以出门横着走了?
就连景门自己也不愿意。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个道理是景门多少代以来拿弟子的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所以华六在心里咒骂了数遍教了自己二十年却口风严实的华四老头儿之后,很是羞愧的对着自己的发小儿曾小胡先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