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傻子,知道教导主任话里的意思,而且他还知道,这个周绍海仗着市政府某个官员是他亲戚今年才当的教导主任,现在正在想方设法地谋求校长的位置,无论如何,它是得罪不起教导主任地,他迷惘了。考虑了一夜,他准备还是顺从教导主任周绍海,现官不如现管啊。
任昆进门后首先介绍了自己,然后说了一些诸如欢迎大家来到高一年级一班之类的官样话,之后就进行了点名。当他发现全班唯独萧浪和韵诗两人男女同桌之后,心里一动,决定从这方面下手来整治这两个学生。于是在干咳两声之后,他宣布开学第一天,首先进行座位的调整确定。
萧浪听到班主任说座位的调整确定时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当他发现所有调整好的座位都是男的和男的、女的和女的一桌时,立马明白了任昆的意思——报名那天的后遗症来了,这是在给他小鞋穿呢,如果不穿,嘿嘿,机会来了,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搞他了。李乐和韵诗也发现了这一点,李乐回头一望,萧浪冲他一笑,眨眨眼睛,好像在说:放心,这点小事,没问题,绝对摆得平。李乐就嘿嘿一笑,眼睛里有流露出某人要倒霉了的神色。
果然,任昆点到萧浪和韵诗的名字,要将他们二人分开,他给萧浪分配了一个男同桌吴树山,给韵诗分配了一个女同桌宁可卿,然后叫这四个人换位置,那知道萧浪和韵诗稳稳当当地坐着,根本不睬他的分配,任昆的脸有点黄了,而全班的同学德视线也全部关注在萧浪和韵诗的身上。任昆知道麻烦来了,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不然他今后怎么管治这个班的学生呢?于是他再次点了四个人的名字,要求他们赶紧行动起来。谁知道二人还是毫不理睬,任昆只得带着恼意问道韵诗:“韩韵诗同学,你为什么不换座位?”
“我不愿意啊,干嘛要换座位啊?我在这里做的很好啊。再说了,除了和萧浪一桌,我谁也不同桌。”韵诗淡淡说道,虽然声音还是那么娇俏,可是话中的语气却是那么坚决。
“对呀,任老师,干嘛要重新分座位呢?今天是新学期第一天上学,都自己找的座位,我想应该反映了我们这些学生的自理能力吧?您要重新分配座位有什么理由?可以和我们这些学生说一说吗?毕竟今后是我们这些学生坐在这里听老师讲课的啊,我想,没有谁能比我们自己更加知道应该坐在哪里以及应该和谁坐在一起才能更好地促进自己的学习吧?毕竟我们这些学生来自各个学校的初中,互相之间还不怎么熟悉,能够做到一起的基本上就是原本认识的,我想这个对我们的学习还是有帮助的吧?”萧浪稳坐钓鱼台,嘴里慢条斯理地向任昆发出一连串的问题,语气平平淡淡。
任昆自从得知萧浪分在自己班后,当夜就找了初中部的老师了解萧浪的情况,从那些老师嘴里,他看到了两个萧浪:一个是无害生物,绝顶聪明,学习成绩特好,善于帮助人,可以为老师分忧解难(他是班里的孩子头)——前提是不要惹毛他;另一个就是你若惹毛了他,那就是一个绝对的恶魔,可以整地你半夜里睡觉也会惊醒。他当时还有点不相信,现在他相信一些,这个萧浪绝对是个麻烦人物,而且是大麻烦哪一种。不过他觉得萧浪的最后一个问题有点问题,他应该抓住这个机会从这里入手来打败这个讨厌的家伙——任昆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把萧浪当作一个对手而不是他的学生来看待了。
“呵呵,理由当让可以告诉同学们,这个理由就是萧浪同学刚才提到的问题。”他有点得意地看向萧浪,心想我就用你的疑问来当作理由好了,这可是你给我的机会,看来你这个家伙也没有那些老师说的那么厉害啊。不由得内心有些兴奋。当任昆收回自己的目光时扫向全班学生时,他在两个人的眼里看到了与其他学生惊讶的眼神不同的神色,那是韩韵诗和李乐的眼神,他们两的眼神里没有惊讶,而是全都带着一些同情、一些怜悯,还有嘲笑。是的,他看到了同情、怜悯和嘲笑,心头不禁一怔,但是还是将自己刚才的话继续了下去,现在没有时间思索他们眼神的含义了:“正如萧浪同学所讲的,我们班的同学除了我们学校初中部升学上来的外,还有很多原本是外校的初中考进来的,可以说大家互相之间不是很了解,所以我才要打破你们自己形成的座位位置,为的就是增加大家互相了解的机会;另外,我作为你们的班主任,刚才的座位分配也是经过了考虑的,那就是使你们能取长补短,比方说你的数学好而语文差一点,那么我就安排语文好数学差一点地同学做你的同桌。我这样说,萧浪同学,韩韵诗同学,你们理解了吗?”
李乐和韵诗看着班主任的眼神更加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更浓厚的同情、怜悯和嘲笑。他俩从萧浪的问题一提出就知道这家伙在设圈套了,没想到这个班主任还老师认真地将头往套子里钻,心底一阵BS:这个班主任真差,没救了。韵诗是凭着小时候的经验和女性的直觉,而李乐确是凭着对萧浪一贯行为的了解,两人都得出了上述结论。
“哦,任老师却是说得不错,这样分配座位确实对我们的学习有帮助。既然这样,那茅屋我和韵诗就更加不能分开坐了。”萧浪露出一个懒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