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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公谭婆道:“就为了这么一封假造信件,如此劳师动众,实是不该!”显然,他们夫妇二人基本上相信了那信是假造的。而智光大师也合十言道:“阿弥陀佛,徐长老此事的确欠妥当。依老衲之见,不若详细问问马夫人,看她如何说法?”
话声刚落,忽听得西北角上一个人阴恻恻的道:“丐帮与人约在惠山见面,毁约不至,原来都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嘿嘿嘿,可笑啊可笑。”这声音尖锐刺耳,咬字不准,又似大舌头,又似鼻子塞,听来极不舒服。
大义分舵蒋舵主和大勇分舵方舵主同声“啊哟”,说道:“徐长老,咱们误了约会,对头寻上门来啦!”那意思自然是责怪徐长老阻碍了乔峰看军情情报,耽误了国家大事。
徐长老脸红一片,青一片,极其尴尬,看着乔峰道:“这,乔帮主,我……”
乔峰大手一挥,吩咐众人将康敏绑起来,带走回去关押看好,然后看了看四个长老,冷哼一声道:“四位长老,轻信人言,参与叛乱,原是不该。乔峰暂不计较,不过眼下强敌进犯,还请四位长老不计前嫌,共御外敌。”说罢,他又吩咐方轻舟他们带领部分弟兄,将谭公谭婆、单正父子几人,还有智光大师他们请到大义分舵的堂口里面去。自然,里面也有怕他们碍手碍脚的意思了。
谭公谭婆还待说什么,虚竹不耐烦地摆摆手:“这是人家丐帮的事情,你们还瞎搅合啥!”
谭公谭婆对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和尚本就不满,现在听他这么说话,更是生气,偏偏人家还在理,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得冷哼一声,便被方轻舟他们送走了事。
徐长老问道:“什么约会?对头是谁?”他久不闻帮中事务,自不知如今丐帮正与西夏一品堂针锋相对,全力抗衡。旁边陈长老低声问蒋舵主:“帮主不是叫你派人去改期吗?”陈舵主也低声道:“是啊,我派谢副舵主过去通报,说是押后七日!”
那阴人倒也耳尖,这么低声都能够听到陈长老他们的谈话,又在那里阴惨惨的说道:“既已定下了约会,哪有什么押后七日、押后八日的?押后半个时辰也不成。”
乔峰傲然道:“既然如此,我丐帮便接下来就是。我大宋堂堂丐帮,又岂会畏惧你西夏胡虏。”
突然间呼的一声,杏树后飞出一个人来,直挺挺的摔在地下,一动也不动。这人脸上血肉模糊,喉头已被割断,早已气绝多时,群丐认得是本帮大义分舵的谢副舵主。
蒋舵主又惊又怒,气愤道:“谢兄弟便是我派去改期的。”
乔峰大怒,暗自压下怒气,朗声道:“常言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敝帮派人前来更改会期,何以伤他性命?”声音中暗含内力,绵绵不绝,声延数里,极其惊人。那阴人惊咦一声,显然颇为震惊。不过他也硬气,丝毫不愿意落了下风,高声道:“你们出尔反尔在先,斩了便是斩了!一品堂从来还没有怕过谁来!”只不过声音之中阴恻恻的,停在众人耳朵里面,好不别扭。当即就有脾气暴躁的帮众开骂起来。
“哪里来的胡虏,鬼鬼祟祟的,躲着不敢见人?胡言乱语,尽吹大气了!”
那人哈哈大笑,道:“究竟是谁鬼鬼祟祟躲在杏子林中?”
猛地听到远处号角声呜呜响起,跟着隐隐听到大队马蹄声从几里外疾驰过来。
虚竹心里一动,知道等下西夏人恐怕要下毒害人,因此便低声吩咐木婉清带大家离开,这边又找方中汇帮忙。王语嫣也不知想什么,起初不甚愿意,不过后来,终究还是敌不过阿朱阿碧和众婢女劝告,也跟了过去。只不过王语嫣临走时,找虚竹说话,希望他见到慕容复之时,能够告知一声。原来她想,这里这么大声势,而包不同他们几个也刚走不是很久,势必得到消息,很有可能便在左近,因此便希望虚竹代为传个话。
虚竹自然是拍着胸脯答应了,心里却暗笑:你谁不找,偏偏找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够自私了!嘿嘿,笑得极其。木婉清本来不放心虚竹,回头来想要叮嘱他几句,见她看着王语嫣背影笑得古怪,使劲扭了他一下,低声道:“淫贼,自己保重,我等你回来!”便跑走了。
虚竹摸了摸自己腰部被扭的地方,然后手拿到鼻子跟前,嗅了嗅,似乎余香仍在,不由得实效,心想:我也不算枉了,至少还有一个女人是爱着我的!心里顿时豪气干云,加上成功阻止了他们泄露乔峰的作为,更是意气风发,觉得天大地大,任我去得,恨不得立刻变将这些西夏人给杀个干净,省得他们老是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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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老基本什么都不知道,在旁边询问陈长老一切事宜。而乔峰看虚竹伸了个懒腰,毫不自在的模样,笑了笑,走过来,低声道:“兄弟,今日之事还得多谢你了!”
虚竹大大咧咧的说道:“嗨,大哥,你这就跟我见外了不是,咱们自家兄弟,谁跟谁啊!我不帮你,我帮谁!好啦,大哥,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大家还看着你,指望你带领他们杀得那些西夏狗贼人仰马翻呢!”
乔峰也被虚竹那豪气感染,哈哈大笑三声,道:“兄弟说的是,你大哥我的确拘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