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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跟着鸠摩智走进房间,店小二问了问两人要不要什么,鸠摩智刚要说话,虚竹就吞了一口唾沫,那吞咽的声音,倒也分明。鸠摩智冷哼一声,吩咐店小二要了一桌饭菜,并带纸笔墨砚一副,一会儿送过来。待得两人吃过饭,小二收拾干净,鸠摩智又将纸笔墨砚放到虚竹面前。
“小子,我今天最后问你一次,究竟写不写?”鸠摩智吃饭时一句话没说,突然说话,却是冷冷的带着些寒意。
虚竹暗暗查看自己的内力情况,斟酌之下,觉得如果自己伺机逃跑,凭借凌波微步,应该还是有很大可能的。也幸亏他精修北冥神功吸取内力的法门,全身穴位基本都能吸取内力,至少能够被动的吸取。因此鸠摩智才没有办法试探他此时的实力。要不然,鸠摩智恐怕早就察觉他没有中毒,甚至内力已经恢复五六成了。
虚竹笑了笑:“国师如此,可不是一个得道高僧的模样。何况小僧早已经说明,只要到了燕子坞自然将图谱默写出来,国师如此心急,难道是想……。”
鸠摩智冷哼一声:“到时候,谁知道你写的是真是假,你要是拿假的来糊弄人,谁又知道?”
虚竹哎呀一声,做恍然大悟状,道:“是啊,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原来可以随便些点来糊弄人的啊!恩,到时候我一定谨遵国师吩咐。”那样子,似乎就是鸠摩智吩咐他这么做的。
鸠摩智右手聚力,想要一把拍下来,却又极力忍住:“你……,好好好,你要是胆敢弄虚作假,你就试试看。”
虚竹怪叫一声退开,盯着鸠摩智的手掌:“哎呀,国师,你威胁我,这个佛祖可没有教过我们!国师果然名不虚传!”
鸠摩智再也忍不住,一把将那木桌一角拍个粉碎,显然气极,内力收束不利才有此。不然以他的修为,要不动声色的将这桌子给完全震碎,也只是举手之劳。
鸠摩智怒道:“虚竹,你三番五次激怒我,哼哼,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
虚竹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看着鸠摩智那怒气冲冲的样子,声音里面竟然有一丝颤抖:“我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哼,不过如果杀了我,恐怕‘六脉神剑’就只有等你到了地下才能够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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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智一滞,旋即眼睛里面寒光闪动:“杀你,哼,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这么激怒于我,看来,只有给你一些苦头尝尝,你才能老实下来。”
虚竹心里暗暗叫苦,一直以为鸠摩智自恃身份,不会折磨于他,哪里料到现在竟然搞成这样,看来自己还是不了解这个家伙。
他既然已经想办法激怒了鸠摩智,自然也不愿意服软,因此只是愣愣的说道:“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小僧若是怕了,也不是少林寺的弟子。”
鸠摩智冷哼:“别以为你把少林寺的名头抬出来,我就不敢怎样?哼,你不守清规戒律,少林寺不惩罚你,我便代劳了。”说罢就要动手。
虚竹却反问道:“不守清规戒律,国师,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说话可是要有真凭实据的。”
话虽这样说,虚竹心里还是底气不足,他早就犯了天大的戒律了。不过面上却要做的理直气壮地。
鸠摩智一瞪眼:“哼,你偷学天龙寺六脉神剑,这不是犯了戒律?”身形逼近过来。
虚竹哈哈大笑:“国师,我想你恐怕搞错了,六脉神剑何等精妙,偷学,我不过一个小小和尚,哪里又能学得会。枯荣大师又岂是易与之辈,倘若六脉神剑能够被我轻易的偷学了去,国师何必找我要,当初为什么不自己去偷学了事。岂不快哉?”
鸠摩智本就对虚竹那似是而非的六脉神剑心生疑窦。他先前推想虚竹偷学了六脉神剑,只不过学艺不精,才成了这样,不过想来应该对六脉神剑图谱记得比较熟悉,因此才找上了虚竹。现在听虚竹振振有词,反而踌躇,暗想万一他那不是六脉神剑,自己一番心血岂不是白费。不过他略一思量,却又觉得,这小和尚多半在说谎。要不是六脉神剑,他那剑法又是哪儿学来。哼,江湖上又何曾出现过如此精妙的剑招来。
“不管你是不是偷学,学习别派功夫,便是犯了少林寺戒律,自当受惩罚。”虚竹心里一惊,我怎么忘了这个,当初告诉师傅他们自己学了北冥神功的事情,他们没有说什么,难道是要等我回了少林在处置我?不过他镇定功夫却好,丝毫没有露出不对劲,反而又哈哈大笑起来:“当着可笑!”
鸠摩智见他嘲笑自己,就想一掌拍过去,虑及他身上的“化功大法”,又变招,一招火焰刀出其不意,将虚竹胸口的外衣给削去大半,露出他的里衫来。却丝毫没有伤及虚竹一根毫毛。由此可见他自创的这“火焰刀法”已经炉火纯青。
虚竹笑声嘎然而止,看着衣服上胸口处的破洞,微微有些胆寒,暗咐自己什么时候能有这份功力。他装作无奈的坐下来,看着鸠摩智道:“国师还是不要动怒的好,万一你一个失手,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犯了杀戒。”这句话倒也可笑,别说鸠摩智,就是玄悲他们,哪个手底下没有过人命,这杀戒,恐怕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