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喝了茶,这才缓缓地把茶杯放下,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说:“王朝之中,帅岳君是个忠臣,敢于进谏。
此次洪灾,也是他第一个向王朝上奏的。皇上也派有人前来查询此事。说句不好听的话,此处前来查询洪灾之事的官员,那都是敷衍行事,避重就轻,所查结果,只怕所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之话。
若没有说错,到时帅岳君一定又会再一次上奏,到时二皇子何不立在帅岳君这一方,力挺帅岳君,并促成帅岳君主持救灾之事。
到时,帅岳君也必是前来师陀城,到时二皇子何不多和他亲蜜来往,至于能不能和帅岳君联合,那已在其次,最主要的就是我界的看法,到了那个时候,三皇子这一方见帅岳君和二皇子同进同出,就算帅岳君没站在二皇子这一方,也会被误于为是这一方了。
二来,二皇子在这其间是大力去赈救灾民,关心灾民的情况,不论到那时是如何,帅岳君是一个实话实说之人,到时他一定会上禀皇上,给皇上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虽然皇上不见得喜欢帅岳君,但帅岳君所说之话,不论是皇上还是文武百官都信,在朝中,只怕是没有人的话比帅岳君更有信用了。
再者,借这一件事,二皇子何不借题发挥,数落这一次查询洪灾官员的重重错误,据越秋所知,这五名官员有三名都是三皇子的人,有一名才是三皇子的人,另一个是中立。
若是使皇上斩了这五位大臣,那不就是留下了五个缺位,此时二皇子下手要快,在五个位置上换上自己的。
至于赔上一个自己的人,那也是小事一件,用一个人换来四个人,这也值得。二皇子你说是不是?”说着,又端起茶,轻轻地吹了吹。
听到叶秋的话,二皇子呆了呆,刚开始,他还以为叶秋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一个孔武有力的莽夫而已,只能做一个英雄角色。现在一听,只能用心惊来形容。叶秋这一席话,不但是让他对洪水之事有了新的看清,同时,他对叶秋这个英雄人物也有了新的看法。过了一会儿,二皇子开口,说:“越英雄分析得甚是,不过此事本王还需考虑考虑。”
叶秋含笑,不说话,只是很文雅的品着香茗。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放下茶杯,说:“二皇子,是否该安顿那些灾民了?越秋知道二皇子所顾虑之事,但二皇子放心,叶秋可以保证,进城之后,这些灾民一定不会闹事,叶秋才能疏浅,但这一点的能耐还是有的。”
“好,就按越英雄的话去做。本王也相信得过越英雄,相信越英雄也一定能胜任。”二皇子笑着说道。这并不是因为叶秋的保证所起了作用,而是越秋的一席话让他改变了对这一次洪灾的看法。正如越秋所说,若是处理好这次洪灾,那对于自己来说,又何不是和三皇子争夺太子之位的一份筹码呢?
叶秋含笑点了点头,二皇子的答应,这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就算是自己站在他的角度去想,也一样会答应,更何况,在此前来之时,他已经是对二皇子的个性有了很深的了解。文儒,有着一定的悯怜天下之心,不失是一个颇有远见,颇有胸襟的皇子,不足之处就是做事不够风雷厉行,做事往往有些是踌躇不定,这是他最大的弱点。
过了好一会儿,二皇子开口,望着叶秋,说:“越英雄才华横溢,智深如海,可是否有心于仕途?若越英雄有心于仕途,那一定是天下百姓的幸运,也是我们杭西国的一大幸事。”听了叶秋刚才的分析,知道叶秋是一个有识之士,在心里面就不由产生了拉拢他的心思,现在他最需要一个能为他出谋画策的人。
叶秋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不是我越秋自不量力,说实话,越秋还不想为一官半职而奔波。别的不说,越秋家有财资千万,虽不敢说富可敌国,但是越秋之后的五、六代只怕都挥霍不完。
不是我越秋说大话,以越秋之能力,以越秋之家资,若是弄一个督府来做做,那也是轻而易举之事。说实在话,越秋现在对做官,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想多做做善事,为后代,为家族多积些功德,说不定到了下辈子投胎能投个好人家。”说着是笑了起来。
这话说起来,他真的是一个有家财千万的富家子弟,无所不缺,心怀也淡薄,只是想为自己后代积积功德的一个人而已。
好利害的叶秋,这话说到了妙处了。
“越英雄此言差矣,积功立德,并非单单是行善才行,出于仕途也是一个方法。越英雄你试想一下,如果你当上了一府之督。那越英雄不就是可以为百姓做事?可以为百姓请命,可以关心到百姓的一切。借职位之便,越英雄更是能为百姓做事,更能多积功德。”二皇子忙是对越秋说。这么一个人才,若是白白的从自己身边溜走,对于他自己来说,那可就是一大损失。
叶秋怔了怔,过了片刻,他明白过来,笑着说:“二皇子的这话说得有理,越秋顿然相悟。只可惜,越秋还是不能相从。”
“为何呢?越英雄总算是有个原因吧。”二皇子问道。
叶秋望了望二皇子,摇头不语,脸上带着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