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以后,整个会议堂中只剩下洛常和薛倩。
“小倩,我也知道你对我这样的安排心里感到过不去。”洛常首先开口,直奔主题。
不论薛倩心里是如何的不安,是如何的过意不去,但是她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军人,作为军人,一切以命令为重,上级的令命就是天地间的一切,就算是有错都是要执行。军人的责任就是听从令命。她毫不情绪波动地说:“属下只按命令行事,其他的一概不想。”
洛常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沉吟一会儿,说:“这一战胜败不重要,只要时辰一过,就立即撒兵,不用再抵抗,若是有士兵投降,也就随他们去吧。”
薛倩心里不由苦笑,不要说胜,只怕是拖到那时辰能活着的人大概不多吧,说不完只剩下她这个总指挥。
洛常看了她一下,看着外面,说:“这一战之后,那个叶秋就调上来,让他主掌第八十三团。”他心里也是清楚,叶秋是薛家的一支栋梁,但他不能不这样做,这是作为一代名将的无奈。
“属下明白!”薛倩心里不由感到苦涩,八十三团的团长,这是不低的一个将职,可是重要的不是这里,重要的是叶秋能不能活着回来。薛家好不容易才找到如此的一个将才,只怕会在这一战之中夭折了。
第二天,洛家军同义军将在花甲坡的一战传遍了整个人军营。
听到这个消息,新兵们既是兴奋又是畏惧,兴奋的是一个月来的苦训有了用武之地了,终于有机会像那些将军一般坐着高马驰骋战场了,畏惧的是对战场的无知,对生死的未知。在兴奋之中士兵们都在抹擦着自己的兵器,都希望明天能多杀一个敌人,好立下战功。
或许,单纯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愚昧。
“喂,王小子,你看什么,看了整整一个时辰了,难道那地图中会蹦出黄金来不成?”叶秋半依在军床上对正低首看着地图的王星喊。
整个小组最数这家伙无所事事了,李动他们都在努力地抹磨着自己的兵器,可是他这小子却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
噢,没法子,谁叫人家是老大。
席井这小子笑着说:“王星,你该不会是路盲吧,怕上战场时迷了路,回不来了。”
听到这话方铁这家伙无所忌惮地大笑,那如同旱雷的声音把人家耳朵中的耳屎都震出来了,使他们几个人好几年不用挖耳朵。
王星看了席井一眼,正经地说:“我不是路盲,我是看一看大将军用什么战术来平定反贼。”
“说来听听,洛老小子有什么战术。”在五个人中是王星胸中最有文墨了,而叶秋对他那些鬼玩意有些趣兴,不由一跳脚跳到王星的身边,听一下洛常有什么战术。
王星也难得展示才华,虽然是只有叶秋这个听众,但还是兴趣勃勃地说起来,反指着地图说:“你看这里,这里是帝都,这里是偃师,这里是曦和。偃师同曦和就像一双手臂一般,紧紧地把帝都抱入怀中,外面的敌人若是想攻破帝都,那必先攻破偃师和曦和。我偷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从朝中传出消息,曦和的守帅同洛将军不和,按兵不发,想坐收渔利。”他把最后一句话压得低低的,只有叶秋能听得见,毕竟上边的事不是他们这些小兵能议论的。
叶秋刚学会看地图没有多久,也不由来了兴趣,边听边看着王星的手指指向。
王星继续地接着说:“现在反贼是势力壮大,占了半壁江山,若是单凭偃师只怕是无法平定他们。若是我是总统帅,那一定先夺下曦和的兵权!”
果然不愧是未来圣汉王朝最有名的一位儒将,一口就道出了整场平定义军的要点。
“后天的一战,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若是换作是我,就借这一机会把曦和的兵权夺了过来。后天的花甲坡一战,用来迷惑反贼,出足兵力,让他们以为我军真的是同他们一决雌雄,可是在背后却来一个阵仓暗渡,今晚就暗派精兵潜向曦和,在最短的时间内曦和夺到手。只要曦和一到手,反贼要想有所作为都难了,他们将会被困在逊罗江中段的北岸,再也能有能力扩侵。到了这个时候,再发兵直捣黄庭,攻下汉月城。”王星一口气把自己的大胆构想说完。说完后不由大感舒畅,好像是把胸中所垒叠起来的东西吐了出来一般。
若是洛常在的一话那一定是惊骇万分,这么一个小兵就破了他的计谋。
听完了王星的话,叶秋不由看了又看王星。
“怎么?老大,不对吗?”王星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叶秋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席井这个小子放下兵器,抬起头来,毫不给脸地哈哈大笑,说:“王星,我看你是脑袋有问题,这样的想法都有。也不想一想,曦和可是王朝的重镇,你竟说是要攻打曦和,是不是头脑发热了,这个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除了疯子以外再也没有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王星不由被说得脸庞胀红,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这一种想法是十分荒谬,但是并不是无理,不由红着脖子,说:“大丈夫欲成大事不拘小节,若是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