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空天马这点小诡计怎能瞒得过三少呢。敖少如此说不但显示出了他的聪灵,同时也显露出了他的自信,不怕凌七夜私自独吞。
段岳和声说:“先生就按敖兄的话去做吧,段岳在这里保证先生可以毫发不损地离一开。”在这弱肉强吃的世界中像段岳这样慈善的人的确是罕有。
一时间,行空天马不由绝望了,现在他想带着檀笑佛离开无疑是痴人说梦话。一下子,他心中怨愤至极。他不动声色地说:“好,我就交出檀笑佛。”说着摘下腰间的皮囊。
看着皮囊,不少人眼中露出渴望,只有段岳三少之流的人物才不动声色。
“给你们!”行空天马突然做出了别人意想不到的举动态——把檀笑佛扔下了万丈深渊。
“啊!”不少人被这一举动惊呆了。
“老鬼,你不想活了!”最怒气冲天的就是郭锋了。
“正是,不想活了。”行空天马如同撒气般,这也难怪他,千辛万苦得来的檀笑佛现在要拱手让给他人,他心里能好受吗?
郭锋本欲出手,但见段岳他们没有半点动静也只好生生地忍住了。
其他的下属见四个主角没有动静也不敢自作主张。
凌七夜轻皱了下眉头,眼光落在行空天马的身上,目光如刀,如箭,被他看让你觉得如处身于九寒之天中。
行空天马不由心一寒,感受到他的杀机,他也听人说过凌七夜的手段狠辣。他不由别过脸去,望着万丈深渊既是心痛又是惋惜。
这时段岳打破了寂静,说:“先生目光有着心痛又有着惋惜,这说明扔下去的檀笑佛是真的了。”
原来他们四人不作声是判断扔下去的檀笑佛是真是假,他们四人一到这里都没有停过较量心智。
敖少说:“既是真的,那我们把弟子们都结队下去搜查,每队四人,每一派都有一员。拿到檀笑佛后四派共享。”
这完全显露出了敖少的聪灵。虽然各派单独行动有可能单独得到檀笑佛,但失去它的机率也是极大,甚至有可能谁得去了它都不知道,而且这样还有可能导致四派相互残杀,这就让旁观者得益了。能在这一瞬间想得那么深远的也唯有三少之流的人才能做到。
“月心赞成这种做法。”冷月心恬恬地说。
凌七夜长笑说:“好,就依敖兄的意思。”
段岳轻挥手说:“动手。”
从开始到现在无时无刻不体现出段岳几人的才智和手段,毫无疑问,不论是才智还是手段都是当是绝顶,有他们几人在,年轻一代的其他人实在是难有出头之日。
四大道派的弟子立即结队动身,他们虽是几百人,但没有半丝的吵闹和混乱。八大道派能屹立至今并非是侥幸。
段岳温文地说:“既然这里没有行空先生的事,那先生可以离去了,不过希望先生能好好保重,檀笑佛已将是落入他家。”他说得很温和,如同对朋友话别一般。
行空天马不由看了看凌七夜等人,凌七夜负手仰望穹空,敖少如无波的冷潭,而冷月心则理了理额前玩皮的秀发。他知道他们都是卖面子给段岳,否则以郭锋凌七夜的为人不见得如此轻松让他离去。他感激地拱手说:“段少主,告辞。”
段岳颔首笑笑。
叶秋走到山道上觉得有气无力,老是觉得平时很好走的山道现在却是崎岖得很,平时只需一个时辰的路程现在要两个时辰来走。
“歇歇吧。”叶秋一屁股坐下,一放松身子躺在小道上。放眼放去,碧蓝的天空被万丈高的峭壁切断。这里被村里人叫做“龙渊”,意思是说是藏龙的渊,要想从背后的山坡爬到山顶至少要半天的时间。
望着天空,叶秋不由痴痴地发呆,满脑子都是霜荷的容貌和身影,他不由痴痴地想,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霜荷呢?如果能讨到霜荷做妻子少活上十年都无所谓,想到能讨霜荷做妻子不由一阵傻笑,这时他已把刘家小姐抛到九霄云外了。
时间就在叶秋的发呆之时一刻一刻地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
“咯”的一声,叶秋满天金星,头部被硬物狠狠地敲了一下,痛得利害。
“那个王八羔子打老子!”叶秋猛跳起来怒叫一声,伸手不揉头部。
眼光一扫,没有半个鬼影,更别说是人了。最后目光停留在地上的一尊木佛上面,他不由走过去拿起来。这木佛有四寸来高,全身呈暗红色,整尊木佛布满了亮色蚊足小字。
叶秋仰头一望头上的万丈高崖,却不见半个鬼影。他不由恨恨地说:“好,你敢用这鬼东西砸我,我就把它拿走,让你好找!”说完把木佛塞入腰间的豹囊中,快步向村里走去,他打定主意让那家伙找到死。
然而,叶秋并不知道这尊木佛就是让天下人垂涎三尺的檀笑佛,如果他知道有檀笑佛在身必将遭受无数人的追杀他可能会一手把它扔到某个旮旯中。
叶秋走了一个时辰后四大道派的搜查队就到达了,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即展开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