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我请他们二人进了办公室,落座之后,雪儿帮忙沏了茶,又说了几句闲话,方总清清嗓子,说道:“刘生,咱们说正事,你对原来呆过的公司应该非常了解,我们想听听你的看法,这个公司值不值得收购,大概要值多少钱?”
我这才明白,敢情他们是对老胡的公司有兴趣,目标不是我们的公司,当下定下心来,将我所了解的一些情况,比如产品、市场、渠道等方面,分别进行了客观的介绍,方总一边听,一边拿了小本子记着,还不时对那个霍先生解释几句,直到他点头了才继续下一话题,看得出来,那姓霍的才是要收购那个公司的正主,或者是主要投资人。
这样一直说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把大致的情况说完,那姓霍的道:“谢谢刘先生,通过你的介绍,我对那个公司有了部分了解,但是我们刚才的谈话一直没有涉及他们的工厂和生产,以及上游渠道、财务经营状况等等,这些方面能麻烦你讲一下吗?”
我笑了一下,说道:“这些方面恐怕我就无能无力了,我在哪里做事的时候,只不过是负责市场方面的工作,至于工厂啊,上游资源啊,这些我都没有什么了解,所以无法向两位提供相关的信息,所以这个公司值不值得收购,我无法给出什么意见,这个要两位继续了解清楚后自行决定,还有那公司值多少钱,我就更说不出来了!”
“不好意思。我不了解情况,刚才的冒昧还请原谅!”那姓霍的非常地谦逊和有礼貌,丝毫没有财大气粗的霸气。若不是体形有点走样。又加上一副养尊处优的神态,真像是一个文质彬彬地老师。
“呵呵,这是我地冒昧,我是觉得刘生你我的关系放在这里,都不是外人,所以问题问的大了点,只想听听刘生的个人意见而已……”见姓霍的向我道歉,方总忙解释起来,也有进一步向我征求意见的意思。其实这种事情,他们一定有专业的机构在进行评估,但为了了解到更准确的、更丰富的信息,他们还是希望得到一些有价值地、第一手的资料。
我想了一下,说道:“要让我自己说呢,这个公司各方面都已经走上了正规,自有产品和代理产品都处于上升期。下面的渠道也越来越忠诚,整体方面还是很有优势的,如果真要收购,还是很有潜力的,关键在于多少钱买下来。这个具体金额……我就不好说了!”
收购公司其实和买东西一样,这东西值不值得买,大多时候还要看价格,要是很贵,当然就要慎重考虑,如果觉得无法接受,那自然是舍弃了,要是标价颇低,在自己的心理承受线以内。那就可以买下,我现在甚至不知道那公司是否出卖,更不知道要卖的话会卖多少钱,所以我只能说到这里,更进一步地意见,我无法提供。
看他们二人点头,互相交换了几句看法,我随口问道:“怎么,他们有意卖掉公司吗?”
“是啊”,方总答道:“老胡不是出事了嘛,估计要判个六七年吧,罚金更是高,他为了缴纳罚金,还有香港那边的处罚,只有卖公司了,不然他哪里还有钱啊,要是他香港的房产什么的都被收缴的话,那他地儿子可要受罪了,老胡夫妇两个人都进去了,就再也不愿让他们的孩子吃苦,所以就委托了人,准备把这个公司卖掉,至少要保住他们家的原状,别的可能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知为何,听方总这么说,我心里竟然有隐隐的不忍,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有些过了,虽然本意不是如此,但事情发展另有变化,那姓胡的也是自作自受,不过再怎么说,最终的结果还是由我引起,要是那个香港的少年因此受了苦,倒是我地过失了。
“那老胡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不会没有积蓄吧,光是这两年做内存赚的钱,可就不是一笔小数啊!”又想了想,我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老胡会惨到这一步,于是就又问了一句。
方总叹口气道:“嗨,你是不知道,老胡这些年确实赚了不少钱,不过他却染上了赌瘾,过一段就去澳门折腾几天,这久赌必输啊,他赚到的钱,只怕大多都到了那些赌场老板的手里,他太太跟他闹离婚的事你知道吧,你当为何,就是因为他赌博输的太多!”
原来如此!这老胡也真是可悲可叹了,再有钱恐怕也架不住这豪赌啊,有些人真是奇怪,明知赌博的坏处,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总想着从中发财,输了就总是想捞本,却不想想赌博胜出的概率有多大,人说小赌怡情,偶尔玩玩还是为了取个乐子,要是经常豪赌,那就只能说是为了刺激了。
也许,有钱人生活太过舒服之后,就总想着多找些刺激吧,**、包二奶、玩明星,赌博、吸毒、甚至犯罪,说起来也是一种悲哀,他们物质富有了,精神却空虚了,声色犬马的生活也无法满足,受心底的**驱使,他们渐渐走上畸形的道路,说实话,他们过的还不见得有普通人幸福,至少,大多辛辛苦苦在奋斗的普通人过的很充实。
又聊了一阵,我建议他们再找公司几个关键的负责人了解一下情况,比如负责采购的、负责财务的,还有工厂那边的,方总一一记下,然后和那姓霍的再三感谢后才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