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的弱点么?”
“现在杀他,你有几成把握?”
“任何时候,只要我想杀他,我就能杀了他。因为,我是战神。”
“你是战神,却是我造就的战神。亡命刀叶飘却是一个神话,一个所有武者心中的神话。”
战神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个纵横政坛数十年的老人,似乎将叶飘与他相提并论是对他的一种侮辱。老人被看得心里生出一股寒意,他养了一只狗,等这只狗长大却发现这不是狗,是狼。白起对叶飘的力量只来自各种情报,但对情报的真实性始终保留几分意见,直到战歌的失败消息传来。
现在并不旅游旺季,小城却忽然热闹起来,大大小小的旅馆住满了人。人是三教九流,谈论间像是来奔丧的。只是这些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似乎是什么东西在他们中间起到平衡的作用。
突如其来的大批旅客给小城的经济带来刺激,同时政府也意识到其中存在的某些危险。而就在政府紧张地准备各种防范措施时,五辆轿车驶进县政府大门口,从车上下来十几个人,没等保安过来检查就急匆匆向二楼跑去。不到十五分钟,在某大酒店‘视察’工作的县长和去水库钓鱼兼顾慰问电站职工的县委书记仓皇返回县政府大院。
县长的车刚进城就被堵在一个转弯的地方,前方整条街乱七八糟停满各种交能工具,任凭司机不停地按喇叭,也无人理会。
“怎么回事?”
“县长,前面好象发生了什么事,群众都在围观。可能是交通意外吧。”
“交通大队怎么搞的,这时候还添乱。打电话给老刘,让他赶紧派人来处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满头大汗的刘大队长出现在县长面前,头上的盖帽都被人群挤歪了。顾不得喘息,来到轿车后座对着县长说道:“再过一分钟就要进城了。”
“什么再过一分钟就要进城了?”县长对刘大队长没头没脑的话很是不满,县政府现在来了十几号大人物,再过一分钟自己要是再不出现在他们面前怕是要滚蛋,还他妈进城呢。
“听说是军部的一个什么参谋长,让局里下令清道。”刘大队长擦着汗回答。
县长皱眉正要问自己为什么不知道,一辆军用大卡车从路口经过,一辆接着一辆,车上笔直地站满全副武装的军人。
“这是军事演习么?”县长开始有些蒙了,看着刘队嘴唇发干地问道。傻子也知道,这是有大事件发生。
路劲站在开元大酒店五楼的一个临街窗口,看着下面一辆辆全副武装的军车经过。路劲本以为豪门这一次迫不得已转入地下,没有三年五载怕不能重见天日,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转机。有心人一看就明白,司徒惠用叶飘母亲的死设了一个局,现在豪门只要在一旁等着拣便宜就行了。只是路劲没想到军队会出现,看来事态越来越严重了。
“路劲,你说小池真的还活着么?”司徒靥娘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路劲身后,一脸忧郁。
“放心吧靥娘,标子说他看到萧池出现在弯水村的村口,标子的眼睛是不会看错的。”路劲转身笑着安慰道。司徒靥娘露出欣慰的笑容,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只要小池还活着,我什么都愿为他做。我不奢望将来我死了,小池会像叶飘一样不吃不喝地为亡母守灵。只要他能在我灵前磕个头,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会的,毕竟你是他的亲生母亲。”路劲笑着安慰,心里却在叹息。萧池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而司徒靥娘却是他的帮凶。纵是萧池对司徒靥娘不会下杀手,但恨却是不能避免的。
“下午,我们真的要去弯水村给叶飘的母亲上香?”司徒靥娘问着,心情却是极为矛盾。她怕在那里见到萧池,又渴望能见到他。虽然她相信标子的眼睛绝对不会看错,但她还是想亲眼证实自己唯一的儿子还活。
“是的,下午三点发丧,只要是江湖中人都会去。这是礼节,也是给叶飘的面子。虽说叶飘只是江湖上一个独来独往的刀客,可是没有人会置疑他在江湖中的地位。”路劲的话像是说给自己听,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吊唁只是表面的。
中午十二点半,彩虹和几个曾经和叶飘有过交往的同学赶去弯水村,去参加计流母亲的葬礼。彩虹还特意地作了一番精心打扮,彩虹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化妆得那么妖艳,好像在期盼某些东西。同学会上计流穿窗而出的一刹间,给了彩虹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撼。彩虹忽然记起计流许多年前说过的一句话,我愿为你写出一个传奇。奇怪的是,当彩虹几乎将那句话忘得一干二净时,计流那临空一跃让这句话变得越来越清析。甚至当年彩虹从来不曾在意的许多细节,这几天却反复不停地出现在脑子里。
村口是一座桥,桥宽五米长二十米,桥中间一个丑陋的男人席地而坐。男人披着一身麻衣,头上缠着一块白绫。这是为死者披麻戴孝,只有亲人才会为死者披麻戴孝。彩虹几个人的车被男人挡住去路,不得不从车上下来。
“来人止步,报上名来。”丑男人不卑不亢,声如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