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举剑以待的水生大吼一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一剑斩断侧面拉着五百多支竹箭的绳索。刹时满天的箭雨飞向追兵,那二十几个高手措手不及下连连受伤,惨叫声不绝于耳。可惜对方无一不是一流的高手,这阵竹箭也只能让十几个人受点伤而已。
那些追杀的高手受到袭击不进反退,俱是无声的向站在大石上的金正宪奔来。金正宪象是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狂笑不已高声叫道:“断绳,放箭。”正急奔而来的一众高手脚下一顿站在小溪旁,俱是止步持剑护住要害。
“一群贪生怕死的鼠辈,也敢跟我五旗盟为敌。映红,看你的了。”大石上的金正宪高声叫道。
金正宪话音一落,轰然一声巨响,溪流上游一处深潭破了一个大口。潭中积水兴奋的直向下激射而来,眨眼间已到追杀五旗盟的一众高手脚下。忽然变急的水流让不及防范的十几人脚下不稳,好几个不堪者甚而落在水中。跟着浮在水面的木排随着急流直向水中的敌人冲下来,大水将本是燃烧正旺的火堆一下子浇灭,刹时周围一睛漆黑,跟着惨叫声不断传来,想是有人被木排撞到。站在大石上的金正宪又是一阵痛快的大笑,土士信一拉绳索将那头的金正宪带到岸边。
慢慢吵闹的黑夜静下来,十几个心有不甘的追兵浮到对面上了岸。正要举步前行,忽而岸边又慢慢燃起几个火堆,照亮这一方黑夜。
“五旗盟的弟子听令,五个一组围杀一个敌人。五旗主各缠一人,尘弃大师和我兄弟四人集中一个一个杀过去。”此时的金正宪无疑成了五旗盟的统帅,冷冷地高声喝道。就是金益良此际也不得不听命儿子行事,五旗盟的人早已五人一组反身杀敌。这五旗盟本就有一套五人连手的合击之术,现在才算有机会施展!
尘弃是下不了手杀人,可是尘弃却是这里武功不低于金益良的高手。金正宪四人和尘弃连手杀一个,自然象是在自家口袋里取糖一般!不到半小时,本是追杀五旗盟的高手已死得一干二净,血阴手想是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先头部队竟全军覆没!
武功最差劲的金正宪已是累得口干舌燥,靠着一块大石坐下来不停的喘气。尘弃却是默念经文为死去的人超渡。
“给,喝点水吧。”
金正宪抬头看着递过水壶的披头散发的木巧儿,笑了笑接过来猛灌几口。木巧儿默默地在金正宪身边坐下来,幽幽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有人要对付我们,为什么不说出来?”
“你在怪我?”金正宪苦笑一声问道,没等巧儿回答又接着感叹道:“我没有说么?我早就和土大哥他们说了,不然,我还能和什么人说?”
“你可以告诉我,告诉我爸爸或者是金伯伯啊。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不说,五旗盟死了多少人?他们都是因为你的自私而死的,你对得起他们么?”激动的木巧儿高声责问让所有人看向他们。
金正宪慢慢站起身来,啪一声狠狠将水壶摔在地上,一双怒目盯着木巧儿大声喊道:“是我害死他们嘛,是你的金伯伯和你老子害死他们的。我昨晚约你就是要你帮我劝阻他们暂时不要离开天姥山,可是你说你很忙,忙得给我十分钟的时间也没有。今天一大早我就找你老子找你金伯伯,可是他们连听我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你还要我怎么样?”
木巧儿呆呆看着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火的金正宪不知所措,她从来没想到这个从小呵护她的男孩子发起火来怎么可怕!
“够了么?如果不是你平日里不务正业,怎么会没有人相信你。”远处混身是血的金益良冷冷地说道,他疼爱巧儿比疼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要多得多。
金正宪仰天一阵丧心病狂似的大笑,望着远处的金益良嘶声说道:“是,我是不务正业。可是看看五旗盟的正业吧,不是为了扬名就是为了利益。五旗盟和灵狐族结下的是什么仇都不知道,却要大老远的从广东赶来拼个你死我活。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只不过为了抢夺灵狐族十几代积下来的黄金。哈哈哈哈,大哥说得对,你和灵狐族的月淡现都已无药可救了。”
“闭嘴,原来你果然和那个畜生串通一气。他跟本就是月淡现用来对付五旗盟的棋子,你难道连这种挑拨离间这么简单的计策也看不出来嘛。”金益良气得脸色发青,五旗盟里知道灵狐族有一批黄金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金正宪苦笑一声,心灰意冷地说道:“算了,什么五旗盟,什么发扬光大!从现开始,我不再是五旗盟的大少。尘弃大师,我们走吧。”说完来到尘弃身边。
“好,就当我金益良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五旗盟也没有你这样弟子。”金益良气得全身发抖,差点没吐血!
“映红,你去哪儿?给我回来。”火旗主看着自己的儿子跟着金正宪走,不由地出声喝道。
“正宪去哪,我就去哪。”火映红头也不回的说道。土士信亦是看了他老子一眼,站起来跟着走。水生望着自己的父亲,想跟上去又不敢。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金益良现在才警觉小一辈人并不是因为金正宪是五旗盟的继承人,才对他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