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揪住我垂在胸前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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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如何上的岸，我只是抱着他呆滞地坐在泉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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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要将他变成婴儿？他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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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不索性把他和我都变成受精卵，也好让我们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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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来承受这种变态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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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长大？那时我已经风烛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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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他？这让我又怎么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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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轻轻触摸着我怀里的天，乌黑的珠子好奇地转动，它在我的面前跳跃着，我呆滞地站了起来，接下去，我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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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静静地走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如何走出幽溟神泉，甚至不明白是怎么走到路面上的，我还活着吗？怀里抱着熟睡的小天，世界变得空白，面前的路好漫长，好黑暗，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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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希望，没有阳光，我的终点又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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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夜里，身上是神泉的绿光，和怀里的小天宛如来自地下的鬼母与鬼子，在夜间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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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感觉，感觉不到北风的寒冷，也感觉不到夜的冰凉，只是跟在小妖的身后，一步一步地，茫然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