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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久久的沉默。船舱中很安静，安静的连一根针听见。两个人对面坐着，就仿佛两尊面对的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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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愿意为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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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灰熊知道黑发想问的绝对不是这个。如果非要解释的话，这句话应该理解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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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皱了下眉头，灰熊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开口，只是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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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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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黑发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怎么知道？灰熊，这么长时间没见，你难道连这个小小的问题都不愿回答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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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愿不愿意回答的问题。”灰熊摇了摇头，仔细的对视着黑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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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了你好。你不会想知道这个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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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事情。”黑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看不出丝毫紧张。“你只要回答我就好了。如果你还在意以前种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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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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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熊沉默了下来。仰首向天，目光中露出一丝憧憬之色。如果一过良久才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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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黑发，其实我当初之所以去死，并不是为你。而是为了一个任务。我们那次去的地方你还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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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美国的一个海外基地。没有多高的保密级别。”黑发痛快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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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灰熊摇了摇头。“那只是表面上的，你执行地任务部分也只涉及到这些。不过我却知道。在那片基地的下面，还有一条直通海底的管道，在那里，还有另外一个基地。一个保密等级三S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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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事？”黑发一皱眉头。“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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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不会知道了。”灰熊微微一笑。“但我知道。而且我涉及到地任务部分。就需要进入到那个基地之中。所以我必须在你地眼前消失。而你又太精明了。不得已的情况下，最好地办法就是让你认为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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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在我面前自告奋勇的断后？”黑发想了想。虽然脸色微动。“那其他人呢？我记得当时和你一起断后地还有好几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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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听到这个问题，灰熊突然笑了。“黑发。你不是傻了吧？我都说过了，我必须在人们的眼前消失，那他们的下场还用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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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们都杀了？”黑发一愣，随后脸色顿变。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气陡然爆发出来，刹那间竟然几同实质。两人中间的水杯发出一声刺耳的挤压音，砰的一声爆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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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激动了？”望了桌面散乱的碎片一样，灰熊皱了皱眉头。“这不像你，在我地印象中。你是绝对不会容易激动的。你那次扇我耳光还是唯一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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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没有回答，不过目光却死死的盯着灰熊，如此一过良久，突然微微一笑。刹那间，冰冷的杀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房间再次恢复到原本的温度。如果不是桌面上那破裂的水杯，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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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错了。其实我早该想到你根本没有那个胆子的。虽然你也算是我手下很能干的一个。可是和那些兄弟相比，你还不够格。”黑发缓缓说道。淡然地表情，就仿佛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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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随着他的话音出口，对面灰熊的脸庞却不经意的抽搐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痛苦。张了张嘴。声音仿佛从牙缝中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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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那么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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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过我有说错吗？”黑发扬了扬眉毛，无所谓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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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灰熊狠狠的咬了咬压。“你没有说错。我确实没敢动他们。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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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熊话音一转，冷厉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狞笑。“他们就算是活着恐怕也比死了更难受。黑发，你不知道吧？其实下面那个基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