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若是别人讲出,他大概会笑笑,过耳即忘,这不是哄小孩子的吗?但妻子说出来,心酥了,眼眸柔了,就连语气也开始软了。
“结婚了,还需要私定终身吗?”他不确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眸是否光华流转,只知道被草编戒指圈住的手指肌肤纹路,开始有了灼烫感。
阿笙半开玩笑道:“还是需要的,你看你身边年轻女孩那么多,我如果不每天讨好你,有一天你把我休了,可该怎么办?”
陆子初未曾开启的心里话全都交付给了一个吻,在学校克制了,却没能在车上继续保持理智。
他的手紧紧的按在阿笙颈后,将她更亲近的压向他的唇,炙热的呼吸,吻得急躁,不是没见过私底下热情的陆子初,但这般情动失控却很少见。
阿笙问自己,她做了什么吗?她只不过说了一两句情话而已,竟能让他这般快乐……
……
5月下旬,关童童要结婚了。
婚前几天相聚,电话联系阿笙外出坐坐,不能推拒,陆子初开车送她,抵达目的地,阿笙下车,隔着车窗对那人说:“散场后,我给你打电话。”
陆子初手握方向盘,叮嘱道:“我就在附近,不要吃凉饮。”
天已经热了,薛明珠点了一杯冰冻果汁给阿笙,被阿笙拒绝了。
薛明珠倒是心思明了:“你家那位不让你接触冷饮?”
阿笙笑笑,不说话。
关童童说:“他现在又不在这里,就算你喝了,他也不知道。”
阿笙摇头:“但我知道。”说好的,不欺骗,不敷衍。
“陆先生这么管着你,你从来都没想过要反抗吗?”这话关童童自己都觉得很虚,与其说管,还不如说是宠。
一日三餐惦记着,大到主食配菜,小到茶水点心,有时候单看着不觉得有什么,但比较起来差距就出来了。
阿笙想的却是,为什么要反抗呢?
她对薛明珠和关童童说:“人最怕的,不是有人管,而是最怕有一天没人管。”
那天江宁不在,因为流产还在家里休养着,不宜会客,关童童最近失眠,担心自己会得婚前忧郁症,薛明珠说她饱汉不知饿汉饥。
两人这么唇枪舌战,阿笙在一旁静静听着,仿佛回到了50,那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仿佛风一吹,蒲公英便飞到了天际,散落的都是简单和快乐。
薛明珠不快乐,说50舍友四人,如今只剩下她孤家寡人一个,她抱着阿笙的手臂:“阿笙,我也想婚嫁。”
关童童笑,让阿笙回去跟陆子初说说,让他找几个高富帅给薛明珠。
阿笙这事还未跟陆子初提过,关童童婚礼那天,薛明珠就说她遇到了生命中的真命天子,虽说称不上是一见钟情,但也算得上是相谈甚欢。
只可惜,真命天子接触后化身成了假命天子,都是性格要强的人,热恋一星期,最终分道扬镳了。
薛明珠给阿笙打电话:“虽说他一点也不体贴,但我真的很喜欢他,如果我当初挽留他,也许结局又会不一样了。”说着,把问题丢给了阿笙:“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阿笙把书放在秋千上:“我和陆先生之间不存在挽留。如果他爱我,就永远也不会离开我,何须挽留?”
良久,薛明珠说:“所以,他不是陆子初。”
没人是陆子初,阿笙挂断电话没多久,陆子初就提着钓鱼袋从后山回来了。
哦,最近陆先生闲着没事,有时会去后山小树林的池塘里钓鱼,自得其乐,一壶茶,一本书,就能消磨上大半天时间。
阿笙有时候会散步过去,树林幽静,倒像是世外桃源。
见陆子初回来,阿笙起身走近。
“今天收获不错。”鱼篓里倒是有好几条大鱼,在里面闹腾的很。
“下午我们把鱼给爸妈送去。”他抬手示意家里佣人接下鱼篓,朝花房相连的盥洗室走去,那里方便洗手。
“留一条吧!”阿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我不能吃鱼,你怎么也不吃了?”
陆子初走了几步,回头看着妻子笑:“谁说我不吃鱼,我只是不当着你的面吃,避免刺激你。”
“……”
6月初,媒体声称陆子初已经提前结束休假,回归陆氏集团。事实上,陆氏有几个项目累积在一起,陆子初过去帮忙一星期,因为不想警的人尽皆知,所以每日出入公司很低调。
纵使如此,办公室外面早已是花篮堆积,向露收拾起来觉得既费时又费力。
某日中午,陆先生很忙,刚开完一个会议回到办公室,陈煜请示老板在哪儿用餐时,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是向露。
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陆子初挑眉看着不说话,在一日三餐
上,向露什么时候竟也学会了自作主张?就连陈煜也觉得向露太冒失了,但……
向露只笑不语,将食盒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