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哭,那种难过的情绪来得太莫名,仿佛就在她满怀喜悦的时候,忽然有人狠狠斩断了前路。
这种感觉很不好。
晚上回去,阿笙喝了红糖水,躺在床上不愿吃饭,陆子初坐在床边,无奈的看着她,最后还是把饭端到了房间里,哄着她坐起来,亲自喂她吃饭。
看着送到她唇边的饭菜,她隐隐不悦:“我不是小孩子。”
他突然笑了笑,柔声道:“对,你不是小孩子,你是我的小女人。”
一句话,竟莫名逗笑了她。
她忽然间觉得很可悲,这个男人深深影响着她的喜悲,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情绪被他牵引,当初是不设防,现如今竟是这般心甘情愿。
那天,她说:“感觉自己像个疯子,又哭又笑的。”
他静静的注视她,漆黑的眸子波光流转,他说:“是疯子也没关系,不是还有我吗?我陪你一起疯。”
多年后,阿笙每次想到他们之间的对话,都会缩在角落里无声痛哭,一语成戳,长达六年的分离,将两人生生拉出了彼此的生命之外……
在疯子的精神世界里,又哭又笑的那个人只有她,不知当初是她遗弃了他,还是他遗弃了她。
……
9月日,下午7:30分,卷四历时20分钟,终于结束。
阿笙走出考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惬意。
那天,众目睽睽之下,陆子初捧着她的脸,吻了吻她的唇,低沉出声:“祝贺你,也祝贺我,苦日子终于到头了。”
阿笙身体里仿佛窜起了一把火,忽然燃烧到了面部,在男女考生和陌生又熟悉的校友目光注视下,阿笙脸上的热度,很久都没有消散下去。
……
那天回去,t市大街小巷群花绽放,开得不管不顾,无视阴雨侵袭,因为太过热烈,反而有些仗势欺人。
阿笙饱含温情的看着它们,觉得它们很像是一群被季节宠坏的孩子,放肆中却又带着烈日灼烧下的破釜沉舟。
也就是那天,吴奈有心找茬,在医院里给陆子初打电话,却声称要找阿笙。
阿笙接电话,得知吴奈邀请她外出吃饭,下意识看了一眼陆子初。
陆子初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淡淡开口:“就说你没时间,不去。”
阿笙捂着话筒,有点小纠结:“可我有时间啊!”
陆子初放下报纸,靠着沙发,看了她一会儿,嘴角勾起笑,缓缓起身:“确定有时间?”
她已经预感到了危险,尤其见陆子初缓缓靠近她,心里多少有些小颤动,身子往后缩,见陆子初眸色渐深,连忙对话筒那端的人说:“不好意思,我没时……”
只可惜,阿笙还没说完,唇音就消失在陆子初的唇齿间。
“听你刚才的语气,似乎很想背着我赴约?”嗓音微哑,低沉而又撩人。
阿笙欲哭无泪,她哪敢啊?
柔软的唇被他摧残的不轻,吸吮连带啃咬,阿笙被他有力的手臂禁锢在怀里,潮湿的气息里,似乎藏着太多蠢蠢欲动……
直到一阵突兀的开门声响起,及时打断了两人的柔情似火,陆子初拧眉朝门口望去,微愣,眉皱得更深了:“爸,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