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上海西安路上,有一家不太起眼的夜总会,说它不太起眼,是因为它的外部装修实在是太不入档次,简直可以说是老土,甚至连霓虹灯招牌上的字坏了一部分,也都没有人去修,只能发出惨淡的微光。【3
但就是这样一家夜总会,里面却另有玄机,就因为他外部的装潢非常的差劲,难以吸引一些散客,所以他们做的基本都是回头客的生意,而这些回头客中,也不乏有很多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今天这里的大包房里,就接待着这样一群特殊的客人。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包房里响着一个男人略带哭腔的歌声,屋里其实坐着很多人,但是听到这首歌的时候,他们却都停了下来,谁也不敢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显示出了对这个唱歌的男子的莫大的尊重。
男子的身材很高大,留着光头,脸上满上因为风吹日晒而留下的创伤,手臂上也布满了伤痕,显然是长期的野外作业留下的,但这也同时锻炼出了他结实的身体。
当一首歌唱完,这个男子的脸上已经是布满了泪水,他擦去脸上伤心的泪水,恭敬地对着茶几上摆放的一个小小的镜框跪了下去,那镜框里放的正是杜中华老人的照片。
“师父,您在世的时候,我就没有好好的孝顺您,您走了,我都没能给您送终,弟子不孝,弟子不孝!”那男子看着照片默默的祷告着,然后重重地在地上磕着头,地板都发出了“咚咚”的声音,旁边的人都静静地看着他,却谁也不敢说话。当这男子抬起头的时候,鲜血已经开始顺着他的额头向下流淌。
“高建,好了,父亲虽然走了,但是我们这班兄弟还在,我们以后还是要一起生活的,你放心,只要有我们在,你就不会有亏吃!”坐在轮椅上的杜军向着那男子高声说道。
高建却好象完全没有听到,还在继续的说着:“五年了,我一直想着就是回来以后,可以好好的报答师父,可我却连师父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都没有见到,你们说,师父到底是怎么死的?!说啊!”
屋里的基本都是精武会的人,只不过其中的多数人都不知道杜中华受伤的真相,而杜军虽然在医院陪护的时候,听杜中华陆续的说了一些当年的往事,但也知道的不是很详细,只知道韩枫带了一个姑娘去见过杜中华,随后老人就受了伤,还有一个老太太死在了杜中华的办公室。
杜军不说话,其他人就更不敢出声,他们只知道杜中华是受伤而死,但是里面的内情,他们的确是完全不知道。
高建见众人不说话,顿时急了:“你们倒是说话呀,师父的身体一向很好,我一个月前写信告诉他,我就要出狱的时候,他还没事,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
看到没有人回答自己,高建急了,飞身而起,一把挂过身边的一个师弟,双手卡住他的脖子,厉声问道:“我问你们话呢,你们都哑巴了是不是?!”
那个师弟被他卡住脖子,根本说不出话,只能痛苦地挣扎着,发出嘶哑的声音,向高建进行着哀求。
“高建,你放开他,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看到高建冲动的行为,杜军终于发出了一声制止的命令。
听到他的吆喝,高建这才松开了手,那个被他卡住脖子的师弟,痛苦地咳嗽着,想要说什么,却根本说不出。
高建转身走到杜军的身边,眼神中透出凶光:“大师兄,你说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的腿,又是怎么伤成这样的,杜颂和杜强呢,他们又为什么不来接我,就算老二不来,小强也不可能不来见我的。”
他一连串的逼问,让杜军陷入了无限的痛苦中,他无奈地摇着头,显然是不愿意想起两位兄弟,更不愿提起那段伤心的往事。
可他越是不说,高建就越着急,他恼火地叫道:“你倒是说话呀,他们俩到底怎么了?!”
“二师兄,你别逼大师兄说了,三公子已经死了,二公子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根本不能动弹。师父,师父他,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那个被高建卡住脖子的师弟,终于带着哭腔的把实话都喊了出来。
“什么,小强死了,师父是被打死的,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干的,谁干的?!”高建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小就是杜中华一手带大,后来更是成为了杜氏公司和精武会的骨干,深得杜中华的赏识,只是因为几年前,帮助当时还年少的杜强和人打架,失手打死了对方,虽然经过多方周旋,最后还是被判入狱五年,所以他和杜强的关系最好,也最敬重杜中华。
“老三的死,和老二的伤,都和我们的小师弟有关系,就连师父的死,也或多或少和他有关。”杜军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韩枫的身上,虽然杜中华活着的时候,他们对韩枫都不敢说什么,但现在杜中华已死,他们对韩枫的那种怨恨,也就不自觉的流露出来了。
“小师弟,什么小师弟,怎么他又会和老三还有师父的死有关系?!”高建被说糊涂了,茫然地看着杜军,等待着他进一步的解释。
杜军拉着他坐下,然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