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建成的北京火车站,位于北京西郊,距离城内大约五公里。
有专门通往城内的窄轨小火车,每天装满人员和物资,往返与火车站和城内之间。
因为北京城规划的非常大,所以公司交通处利用这种小火车,在北京开设了十几条人员运输专线。
另外,还有一条环城专线,都是从市郊各地通往城内的窄轨铁路。
这种专门运送人员相当于后世的城乡公交系统,极大解决了北京周边的运输问题。
这几天,北京车站非常热闹,从各地赶来参加建国大典的人,正陆续赶到北京。
能有资格参加建国大典的人员,都是各地基层单位企业厂矿的积极分子劳模和先进个人,以及一些团体。
刘德贵扛着背囊,从火车上下来,另外两只手各拎着一个大兜子,里面装的都是家里鞑子娘们给他塞进去的各种吃食和日用品。
再加上背囊里装着的一些山货,即便刘德贵身强体壮,也不由得气喘吁吁。
他肩上背囊里装的是一些山货特产,都是准备北京的宋涛等人带的。
虽然首长不差他那点东西,可是自己总点表示下自己的心意。
如果没有宋涛等人的帮助,他家大小子怎么能进入河套少年军校,而且还得到了照顾。
现在孩子现在和宋首长儿子一个班,关系相当不错。
这对于孩子来说,以后只要这小子不自己作死,那这辈子算是不用操心了。
小儿子如今靠上了海参崴的一所高等院校,据别人说,以后这小子肯定是大有出息。
“兄弟,我帮你拿吧……”
刘德贵回头一看,就见一个背着背囊的中年汉子,笑呵呵的靠了过来问道。
他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兄弟,不用客气,你扛着这些东西,等到了北京还不得累坏了。”
那个中年汉子说着就接过了他手中的一个大布兜子,帮着他一路拎上了窄轨小火车。
他们在车上找到了座位,就坐下来聊了起来。
刘德贵与对方通过一番交流,发现两人居然是一家子都姓刘,对方名叫刘汉成,老家山西的,现在是海参崴造船厂的劳动模范。
两人越聊越投机,下车以后在招待所安置好了行李,又找了一家饭馆坐在一起喝了顿小酒。
“老哥,以前我也在海参崴呆过,自从离开了那里,多少年都没回去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忘不了啊。”
“兄弟,海参崴再好,还有关内好吗,我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来关内啊,真想回老家看看,也不知道老家现在还剩下什么人,当年一起逃出来的,估计十有都没有活下来。”
刘汉成说到这里,举起酒杯和刘德贵碰了下道:“对了,兄弟你再哪里高就。”
“什么高就啊,我一直在基层来着,和你们厂矿没法比,天天从早忙到晚的闲不着。自从进了中原,这工作越来越难干,天天压力很大,我家婆娘天天抱怨。”
听了刘德贵的话,刘汉成笑道:“哈哈……你家的女人肯定也是关内的吧,我家那个就不会,她是朝鲜娘们,听话着呢。”
刘德贵摇了摇头道:“什么关内的啊,她是关外的鞑子娘们,天天咋咋呼呼的,跟个汉子似的,哈哈……”
两人喝完了酒,晃晃荡荡的的回到了招待所,然后倒头呼呼大睡。
第二天,他们分别出了门,刘德贵扛着背囊去了远东公司家属大院,向去把他带的那些特产,给宋涛等人送过去。
刘汉成则是去了郊外的阅兵训练基地,去见在那里训练的秦二狗,两人已经多年不见了。
随着远东公司的疆域越来越大,公司的很多员工,当年的朋友同乡战友工友等关系不错的,都因工作调动等原因分别。
因为这个时代资讯的闭塞,交通也非不方便,所以绝大多数人,一旦分别,也许这辈子就再也无法相见。
所以这次前来北京参加建国大典的人,都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北京聚一聚。
他们再来北京之前,都会向一些朋友发电报,约好了在北京聚会,这几天北京的餐馆酒店几乎天天爆满,都是来自各地的员工聚会。
对他们来说,见上一面实在是太难了。
有的员工因为工作的需要,被分配到了海外,最远的人,在遥远的东欧工作,以后回到中原的机会都很渺茫,哪里还有再见之日。
像刘汉成这样的一直呆在海参崴的人很少,只有一些技术类的产业工人,一直留守在海参崴。
剩下的各部门的员工,就连留在辽东当地的都已经很少了。像刘德贵这样的基层管理干部,流动性最大。
随着远东公司疆域不断扩大,很多基层干部,已经接连调动了几次,而且越调越远。
例如刘德贵,就接连换了数次工作地点,虽然官越做越大,可对于家庭照顾的也越来越少了。
两个儿子基本没怎么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