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来自北方寒流不断的肆虐,天气一天天转冷,海参崴也终于迎来了第一场雪。
雪一下来,很多来自南方的员工,就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的跑出屋子,撒欢的打雪仗堆雪人。看着漫天的雪花飘飘洒洒,把大地装点得一片雪白,大家都兴奋得不得了。
可是李明就没有其他公司员工那么轻松了,尤其是看着这雪一下就是一天,他的心里都紧张了起来,雪一停气温就会急剧下降。
劳工的住房,封存的设备,还有海参崴的地下管网设施,都要经受这次严寒的考验。李明皱着眉头,看着窗外飘洒的雪花,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可是这雪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只小手伸了过来,攥住了他的手。李明转过头,对身边的妹子笑了一下,然后把她搂在怀里紧了紧。妹子依恋的靠在李明的怀里,刚才看到李明满脸紧张的样子,她也跟着担心了起来。
整整飘了一天的鹅毛大雪,直下到深夜才停下来。温度也开始下降了,随之而来的是那疯狂肆虐的北风,呼啸的刮着。
李明一直没有睡,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现在的屋里温度非常暖和,可是那些靠着火炕供暖的木屋情况就很难说了。
他看到雪停了,冲旁边的妹子说道:“花子,帮我把衣服准备出来。”妹子愣了一下,担心的想说什么,但还是小跑着去为李明准备去了。
当李明走出屋子的时候,一股凛冽的北风呼啸着冲他吹了过来。李明紧了紧身上的极地冲锋衣。踩着过膝的积雪,艰难的向生活区的大门走去。
拐过一条街,前面出现了一个个身影,在厚厚的积雪中艰难前行。李明看到几个常委都在,还有一些是各单位的负责人。
大家彼此对视了一眼。北风吹得他们说不出话来。他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了生活区。大家冒着呼啸的北风,分头去了各个地方查看。
虽然此时温度已经达到了零下二十度以下,可是劳工所住的木刻楞里面的温度,也可以达到十几度左右。教导队的新兵营和学徒工的木屋因为条件更好,所以温度还要高一些。
第二天清晨,大家推开屋门。就被外面的一股极其寒冷的北风吹了个透心凉。刘德贵穿好了衣服,吹促着身边的劳工赶快起床扫雪。
公司已经规定了,雪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扫海参崴的积雪,所有工作都要延后。木刻楞里因为堂屋灶台里的火只剩下了余温。所以早起的时候还是有些凉,但是和外面的温度相比,也算是不错了。
他们使劲儿推开被积雪封住的大门,拿着工具出去开始扫雪。不光是这里,海参崴所有人都已经走出了屋子,开始了集体扫雪,整个开发区到处都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大家忙了一上午,终于把路面上的积雪清除干净了。无数的积雪堆积在道路的两侧。还有很多积雪堆放在空地上,弄的像一座座小山。
雪后的海参崴,空气格外清新。整片大地上一片银装素裹。大家虽然干得满身大汗,但是心情都还不错。经过这一夜,公司所有的设施都经受住了考验,就算是再严寒的天气,他们也可以安然度过这个冬天了。
刘德贵对着旁边的劳工大声的喊道:“上午军事训练取消,午饭以后去学堂上课。”
他喊完就带着生产队的劳工。排着整齐的队列走向了自己的木屋。进入十一月,公司的所有辽民都开始了紧张的冬训。每天早上5公里越野。上午四个小时的军事训练,下午四个小时的扫盲政治思想教育。
军事训练进行的科目有队列体能越野器械等基础训练。还有一些简单的擒拿格斗土方作业构筑工事后勤补给等辅兵所具备的的各项技能。后期还要进行一些火绳枪的操作和拼杀技能的训练。
普通劳工有教导队的新兵负责训练,学徒工和合同工有陆军部的人负责训练,日本劳工和工匠由敢死军负责训练。
教导队的新兵刚被虐待了几个月,所以他们训练要求最严。每人还配了一根棍子,谁要是有一点儿的错误,上去就是一棍子,踢打喝骂那更是家常便饭。开始劳工还有不服的,但是马上被陆军部负责监督训练的人抓了起来,扒光了衣服抽了几十下鞭子。
所有的劳工都被吓住了,一个个也变得乖顺无比,而教导队的新兵却越发的变本加厉。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每个月还要考核,如果没有达到标准,会被扣工分。
每名参加冬训的劳工,训练成绩及格就会发放这个月的基础工分,训练成绩越好,工分就越高,如果达不到要求,连基础工分都会被扣除。
现在这些工分票,在劳工的手里那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入冬以来,公司在海参崴各处开了不少的供销社,里面的商品非常丰富,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全部都可以凭借工分票来兑换购买。
最让劳工兴奋的是,公司在海参崴开了一条步行街,这里有酒馆杂货店书店饭店商店。还有几个洗浴中心和几个按摩中心也随之开业,一千多日本妓户娘们,由一个以前开过风月场所的员工,负责训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