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局长的办公室里出来,宋刚心乱哄哄的,他也不知道王局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他的意见,看到那枚戒指以后,王局象一个没了精气神的木偶,失去了思维的能力。王局长的这种反应,使宋刚对自己的怀疑更有了信心。苗雪的死一定与王局有一定的关系。
听到他从王局的办公室里出来,韩秘书诡秘地从办公室里探出脑袋,冲他做了鬼脸,轻轻地问。
“喂,怎么样了?是结了案吗?王局最终下定决心了吗?”
宋刚笑了,他并不是笑韩秘书那个做鬼脸的样子,他是不明白,这案子的结与不结,不是哪个人决定的,而是案情的侦破决定的。而在这个位秘书的脑海里,似乎只要王局长下定了决心,这个案子不管侦破到何种程度,结案不结案全凭局长一句话。
“看你那苦笑的样子,你一定是受批评了,对不?苗雪这个让我们都嫉妒的女人,有此下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你刚来的时候,我就有一种预感,你左右不了案子的侦破。”韩秘书笑了笑,把头缩回去,呯的一声,关上了门。宋刚感到很无奈,韩秘书的笑里,大有瞧他不起的内涵。
宋刚回到办公室里,专案组的人都在,大家见宋刚无精打采地从局长办公室里回来,便清楚了其中的缘由。虽说王局长已经在工作会上,宣布苗雪的案子已经结了,但专案组其他人员都认为,这个案子并没有结束。
张通一直认为苗雪的案子是情杀,他认定这是苗雪其中的个情人受伤过重,由爱生恨,进而杀害了苗雪。他是认定陈三混儿就是杀人凶手,陈三混儿也对自己的杀人行为供认不讳。然而陈三混儿所陈述的内容与苗雪的死亡现场是不符的。张通虽说是一个很自负的人,但他并不笨,他清楚这其中一定有隐情的。但既然王局已经下了结论,他也不好说什么,不想随和着王局犯错误,也不想有没有自己的立场。转而同意了王晓波的观点。认定夜晚游狼就是凶手,只是这个家伙太狡猾,在供词中隐瞒了大量的事实。
对这个案子,宋刚是最清醒的一个,但这个案子对他来讲,是最没有滋味的,没有以前凶杀案的曲折与传奇。案子所有的案情发展都很平淡,在他的感觉里,这个案子似乎并没有真正进入侦破程度。抓住了武振雄,对他并没有进行很深的调查,后来也就草草了事,放他走了。陈三混儿呢?一个混世魔王,仔细查下去,肯定会有不少的刑事案子出来。最终呢?也是草草了事,他只要承认杀了苗雪,什么也都既往不咎了。这个夜晚游狼到是有些意思,当导演,天天都在导演玩女人的戏,没承想却是偷鸡不着蚀把米。苗雪死前发生性关系的对象就是他,他也承认,当晚上了苗雪,赚了苗雪的便宜,就逃之夭夭了。可他的口供中没有任何的漏洞,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让宋刚不解的是从苗雪嘴里的撬出来的那枚戒指,这枚戒指怎么会含在苗雪的嘴里呢?以及夜晚游狼听苗雪所说的王局,这个王局与自己的顶头上司王局长又是一个什么关系呢?
这些问题不解决,这个案子怎么会结呢?找不出真正的凶手,宋刚心里也不会心安的。宋刚很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魔方,动作很快,让斜对面的张可惠看得目瞪口呆。张可惠通过这几天对宋刚的认识,也改变了对他的看法,她认为宋刚这个人是聪明的,工作有思路的。她不清楚宋刚心里对案子的态度,但她认为,宋刚决不会认可王局宣布的结果。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正当宋刚一愁莫展时,他收到了个电话,电话是制作戒指的金店打来了。告诉他那个定作戒指的人到了金店,要求复制那枚丢失的戒指,正巧宋刚正在寻找失主。一听到制作者要求复制这枚戒指,宋刚高兴地跳了起来。他要求金店老板先稳住来人,他随后就到。
到了金店里,老板早就在外面等了,老板对宋刚十分客气,以他多年来买卖经验来看,宋刚这种人是得罪不得。
“我已经按你的要求,让他在贵宾室等着。请!”
宋刚在金店老板的指引下,来到了贵宾室,这是专为一些有钱大户准备的等候室。进了里面,宋刚一眼就认出来这人正是武振雄。武振雄见了宋刚开始十分吃惊,随后又镇静下来。
“哈,宋警官,你也来做手饰吗?这老板的手艺不错。我也正想做些手饰。快请坐!”
“噢,不知道武老板做什么手饰?”宋刚盯着武振雄,象是要看穿他。
“一些小手饰,送给我女儿的。”
“不会是一枚戒指吧?”宋刚并没有坐下来,他走近武振雄微微笑了一下。
武振雄听到戒指二字,象是被蜇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哈哈,宋警官真会开玩笑。莫不是你来做戒指送人?”
“听好了,武老板,不是我做戒指,而是你,你正在复制一个很精美的戒指。不是吗?”
武振雄听了,宋刚的话,有些坐不住了,他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看着宋刚。
“武老板,你是让我找得好苦。这解铃还需系铃人啊,你不出现,我这一堆的问题谁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