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回
女孩子应该含蓄点,你这也太直接了吧?我心里好笑又好气。这妮子现在都已经是一家星级酒楼的总经理了,虽说这家酒楼是她们家自己的产业,但窥一斑可见全豹,以金凤酒楼的规模就能够看出来,她自己的能力经验与阅历绝对不可忽视。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她今天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瞠目结舌,大失水准,直如四五年前那个情窦初开却又胆大包天的小姑娘。
含蓄?直接?步瑶娇哼一声,突然挣扎着爬了起来,转身,盈盈如水的双眸瞪着我,埋怨道:就这我都比不过人家,还有什么好含蓄的!这么多年来,我算是看透了,这个世界,什么都要竞争,爱情也不例外。若是当年不顾及姐妹之情,跟玉真来一场正式的较量,我也未必就会输了她。那样,我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泣……我恨……我恨你也恨玉真……你们两个双宿双栖,生活的快快乐乐,可我呢……我呢……泣……好似触动了隐藏心灵深处的一根神经,步瑶越说越激动,双肩抖擞,情不自禁的哭泣出来,大颗的泪珠儿滚滚涌出。两条晶莹的泪痕划过脸颊。梨花带雨,让人心头触动。忍不住揽她入怀。任泪水打湿了胸膛。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传,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了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这一世,有个女人这样对你,你的人生还有何憾意?
我没有话可说,一切都是我的错。说了,错也不会成对。
我没有安慰她,任她泪水流满玉颊。
我静静地聆听着,一个女人深爱着一个男人的心声。
我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我的心声会随着聆听在不断地变化着,有来自话者的感触,有来自自己的感触。
我无法判断别人的对与错,就像我无法判断自己的对与错一样。
对步瑶,或许我错了,可是对玉真呢?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对和错,对与错只是相对而言。
我总是认为哭泣对女人来说是最好的宣泄方式。
有多少的苦,便会有多少的泪水。
一场哭,泪水横流。
这泪水是苦的,涩的。
苦水流尽,步瑶也哭累了,依偎在我怀里,虽然我的胸前已经被她的泪水浸透,湿湿的很不舒服,可她却还是紧搂着我,不愿意放手,仿佛这片刻的依偎她已等待了千年。
我任她抱着,一点也没有抗拒。抬起衣角,轻轻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过了片刻,步瑶才停止了抽蓄,也就意识到她正偎在我怀里,双手正紧紧地搂抱着我的腰,脸色红了红,却半点没有松开手起来的意思,但又觉着不好意思,便假装还没有完,继续的笑声哼哼着。
我也任由她这样,不忍把她推开。虽然泪水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但我还是忍住了。对于她,我很抱歉。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忘记我,一直这样的爱着我。这份情,何其沉重!我又怎能忍心将她推开。
就这样,两人相依相偎着。
渐渐的,步瑶的身体停止了抖动,平静了下来,呼吸也越来越均匀。
步瑶。我轻轻叫了叫。步瑶没有反应。我以为她是害羞,便露出一丝苦笑,刚才还直来直去的,这会儿也知道害羞啦。
步瑶。过了一会,见她还没有反应,我就再叫了一次。
不过,这次她还是没有作声。
会不会睡着了?我低头看去,但见她双眼闭着,轻匀地呼吸着,睡得正香。
这样都能睡着,想来身与心都很疲累吧。
睡梦中的步瑶,生怕我走了似的,双手环着我的腰,死死地抱着。这,或许她已经渴盼已久了吧。
仔细的端详着步瑶美丽的脸庞,我的目光在她脸上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乃至毫无秩序的一点点扫过,把她脸上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她睡着的样子真的好美,由于挤压而变形的脸部不仅没有降低这种美感,反而让她变得更加可爱,只是她微微皱着的眉头让我有一丝心疼。
睡吧,放心的睡吧。我轻轻一叹,就满足了她的这个愿望吧,我在这看着你,不走。
仿佛在梦里听到了我的承诺,步瑶的嘴角弯弯的露出了月牙似的微笑,眉梢也舒展开了。她睡着的样子真的很美。
听着步瑶睡觉时轻轻的呼吸,看着她睡得沉沉的样子,感觉很是享受,一种幸福的感觉由然而生。如果可以,我好想能这样抱着她一辈子。
我轻轻挪了挪身体,让她睡的舒服些。倚靠在沙发上,透过明亮的落地窗无悲无喜地欣赏着外面充满生气的园景。
时间如环绕这片园林的沙河里的水,不断地往前流淌着,一刻也未停下脚步。
大概是也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睡着了。睡梦中,感觉鼻子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