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楚天齐一行又到了发改委,这次是专门来询问手续是否齐备。
到项目司项目一处询问的结果很好:手续齐全,不缺东西。
道谢之后,楚天齐等五人又到了明若月办公室。
一进到屋子,五人便都向明若月表示感谢。
明若月则面带笑容的说:“要说感谢的应该是我,你们的手续那么正规完备,省却了我们好多工作量。如果所有手续都这样的话,那我们工作起来就要轻松一些了。依手续来看,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最终结果如何,却取决于好多因素。不说别的,光是竞争立项的项目就有很多,你们要做好应对竞争的准备。
当然了,我们只是传话跑腿的,整个审核我们参与不了,结果如何不敢妄测。各位领导工作都很忙,就请回省里等消息,一旦开始进行下步程序,需要你们再来的时候,项目司会专门进行通知的。”
听到明若月如此说,五人相视一笑,再次表示感谢后,便起身告辞。
在把五人送到门口时,明若月忽然想起什么事似的,说:“对了,楚市长请留步。”
冲着那四人笑了笑,楚天齐转身又回了屋子。
出了屋子后,薛良等人不约而同转过头去,看着那扇已经关上的屋门,全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但每人究竟笑的是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估摸着对方又要提那天的问题,楚天齐干脆没有发问,而是坐到沙发上,等着对方讲说。
明若月说了话:“楚市长,现在请你留下来,是希望你不要和明若阳一般见识。他生在首都,长在首都,一直都被惯着,生就一副公子哥的德性,修养本来就不够。”
对方所提话题在意料之中,于是楚天齐道:“明司长,我以前在发改委工作过,你给予了我很大帮助,我一直铭记在心。你应该也知道,我这人不爱惹事,也一直与人为善,能和老曹老裴和的来,也说明了这点。在上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一直以来,都是明若阳找我的麻烦,我从来没有主动袭扰过他。
我想,近期的一些事情你肯定有所了解,应该也能猜出一些原委来,是他一直不放过我,总是要给我添堵。这几年以来,光是有据可查的事,他就做了多多带少,肯定还有我不清楚的。其中几件事,那可不仅是添堵,那是要我的命,要我们好多人的命呀。前天在你这里,更是他寻衅挑事,故意找别扭的。”
“哎……”明若月长长叹了口气,语气很是沉重,“你们男人的事,我不懂,也不想弄懂。当然了,明若阳就是个混蛋,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绝大多数的事都怪他。我无意辨别是非曲直,也不想为你们分清个黑白,只是想提醒你,在考虑自身和家人的时候,也适当想想另一个人。她已经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年,受了许多的罪,好不容易醒来了,却要为好多事情伤心,我看着实在难受呀,替她难受。”
楚天齐心中一惊,急忙追问着:“她一直醒着吗?她恢复意识了吗?”
“是否恢复意识我不清楚,她也一直表现的很是无知,可我不止一次看到她流泪,我想她是不愿恢复意识。”说到这里,明若月语气更为低沉,“明若阳一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尤其是关于你的事,便回去拿她撒气,她则每次都偷偷流泪。”
“怎么?他还打她?”楚天齐再次追问。
明若月缓缓的说:“现在倒是没有,但却什么难听骂什么,你想她会怎么想?一直以来,我都希望这个善良的女人能早日醒来,现在我反而盼她一直糊涂下去了。”
楚天齐没有立即接话,明若月也没再继续说,屋子里静了下来。
过了有一会儿,楚天齐才开了口:“明司长,如果他不再故意与我为敌,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可他要是还对我和亲人朋友下手,尤其是这种要命的狠手,我也只能正当反击,总不能把命交给他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希望那个混蛋能够悬崖勒马吧。”明若月的语气中透着无奈,也有着深深的期许。
“笃笃”,
敲门声响过,屋门已经推开,声音同时响起:“月月,你……”
话到半截,收住话头,来人已经进了屋子。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混蛋明若阳。
“你怎么又来了?”明若月神情和语气都满是嫌弃。
明若阳“哼”道:“月月,你怎么回事?没见过男人呀?还是你有怪癖,专门喜欢渣子?”
“胡说,闭嘴。”明若阳拿起书本,但并没甩出去,而是恨恨的摔到了桌上。
有了明若月刚才的提醒,楚天齐并没有与明若阳争锋相对,而是对着明若月说了声“明司长,我走了”,便拉开了屋门。
“哼哼哼”,一声冷笑传来。
一边走出屋子,楚天齐一边回过头去。他看到,明若阳的脸上露出怪异神情,既有讥讽,也有自得,还有诡秘,更有着深深的恨意。
王声,关上屋门,快步离去。
……
在发改委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