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有“财政大权”一说,确实是大权,光看财务报表上的那些数字,就足够大。
这十多年下来,楚天齐也没少接触财政,做县长的时候,还是一支笔签字制度。可县财政的盘子,根本没法和市财政比,何况那个县也就和沃原市下辖县规模相当。在定野时,身为主管交通工作的常委副市长,报表上的数据也很大,但和全市财政数据还是不一样。
现在负责财政,可不仅仅只是数字,而是相关支付流转都要经过自己的笔下完成。尤其检查相关职能部门的时候,那一张张单子票据,其实就是一捆的钞票,超有画面感。
权利的确大了好多,但楚天齐没有一点大权在握的欣喜,而更多是对权利的敬畏,有一种战战兢兢的小心。这并非是他胆子小,而是对这些财富使用的谨慎,对创造财富者的敬重。
相比起极其看重权利的人,楚天齐更注重责任,因此要比大多数财政大员忙,也感到了期间的累。尤其在离开岗位外出期间,更是对相对工作不时惦记。
虽说既忙碌又不轻松,但总之是好事,楚天齐是忙并快乐着。
日子飞逝,转眼间一个月过去,许多工作都取得了一定进展,打通定风山立项事宜又推进了一步。截止到三月底,经过两次大规模对接,整个前期准备工作到了新的阶段,预计再有月余应该能够上报国家发改委了。
打通定风山立项准备之所以进展迅速,原因众多,但各方大力支持密切配合无疑是很重要因素。虽然各自的考虑未必一致,但却在事实上支持了工作,楚天齐很感激,也很是欣慰。
四月第一天,刚上班不久,市委书记吴嘉霖打电话,把楚天齐叫了过去。
看到楚天齐进屋,吴嘉霖起身招呼:“天齐,坐。”
楚天齐道了谢,坐到对方椅子上,问道:“书记,您找我什么事?”
“哈哈哈,好事,好事,老弟要请客。”吴嘉霖脸上透着欣喜。
好事?看对方的神情,应该无假,那会是什么呢?
自到任沃原后,对方一直对自己信任非常支持有加,让楚天齐对这位上司兼党校同学非常敬重和感激。连同韩鹏程的支持,楚天齐工作起来更加得心应手,相关工作推进的更有成效。为此,他很是感谢这次沃原之行。
对于官场中人来说,好事不外乎加官进爵,难道要给自己升官?这个说法仅流传于坊间,自己并没有正规渠道相关信息,也没有官方的任何暗示,难道这就来了?太快了吧,可能吗?对于众多官场中人来讲,相对于全省副厅的数量,真正的正厅职位也没几个的,怎么会单单青睐到自己?
除了升官,还能是什么?该不会……
注意到楚天齐神色狐疑,吴嘉霖又笑着说:“小老弟,你是真的懵懂,还是另一种深沉呢?不会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消息吧?”
让对方这么一问,楚天齐更觉得糊涂,便摇了摇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近期定风山修路立项进展很顺,但还未上交报告,也不可能通过发改委批复吧。除此之外,也就是一些例行事项呀。”
吴嘉霖长长的“哦”了一声:“看来你提前真不知道,果然事关重大呀。”
说着话,吴嘉霖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纸来,递了过去:“看看这个吧。”
楚天齐接过纸张,一眼便看到了上面的“后备干部”四字,心中不由得激动。看完整个内容,他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次老叔那么说,当时自己还没意识到,原来是这事呀。
递过纸张,楚天齐说:“这事还真不知情。”
盯着楚天齐看了看,吴嘉霖笑了:“天齐老弟,面对这突然而至的喜讯,你也太淡定了吧。我可告诉你,这可不仅只是后备,这里面透露出好多信息呢。”
“是吗?”说这两字时,楚天齐就有些装糊涂了。
“别管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没重视起来,老哥都有必要给你普及一下。当然我只是照本宣科,也仅是从一些资料看到的,自己可根本没这方面经历,更没经验可言。”做过说明后,吴嘉霖停了一下。
吴嘉霖神色忽的严肃,继续说:“我跟你讲啊,省部级后备干部,虽然好多具体操作由省自治区直辖市来做,但真正却是上级组织部门考试。原则上来讲,全国省部级后备干部保持在一千名左右,在省自治区直辖市部委进行指标分解后,平均到各省的话也就六七名。
六七人对于一个省份来说,那可是凤毛麟角,尤其许多厅级人员更是被排除在条件限制之外。这样的后备干部,一般要求四十到四十五岁之间,好多人早已超出。就拿我和老韩,还有定野的老孔秦怀来讲,我们都是五十左右的人了,全都超出年龄上限,这辈子是想也别想了。
可就是这么难的资格,你老弟竟然获得了。从职位来讲,你还只是副厅级,年龄也不足四十岁,可以说根本不占优势。但你却成了,却被列在了名单上,进入了上上级组织部门的法眼,这可不是一般的意义。
不但如此,而且和其他大部分后备干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