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标要求的时间相差不到一小时,都是在今天下午两点半到三点半之间。
二退标时间太特殊。一般退标都选择评标未开始阶段,那样既不必损失购买标书钱,企业更不必浪费准备时间和精力。而这三家企业从买标书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十多天,有一家更是过了四十一天。在这期间,企业经历了资格与技术标评选阶段,搭上了较长时间与精力,这时退标的情形很少。
三还是退标时间太特殊。再有一两天就出结果了,在此时退标,势必对整个评审工作造成一定影响,我们根本没有相应的调整时间。
四更巧的是,退标企业均在同一标段。”
“是呀,这有点太巧了吧?都是哪些企业?都在哪个标段?”楚天齐发出质疑。
“市长,名单在这里,请您过目。”说着话,程海龙站起身,来在办公桌前,双手递过一张纸,“就是画红圈这三家。”
接过纸张,看到上面内容,楚天齐疑问着:“都是b标?他们退标的原因是什么?”
程海龙给出回复:“在他们发来的电子退标函件中,只写着‘因特殊原因不能再参加竞标’。收到函件后,我马上给他们负责人打电话。得到的回应分别是‘企业资金出现状况,无力垫资’‘集团经营策略调整,无瑕兼顾’‘项目人员大量跳槽,技术力量不足’。”
“你怎么看?”楚天齐反问。
程海龙态度很肯定:“全是借口。如果说是一家出现特殊情况,还有可能。现在却是三家,而且同在一个标段,又几乎同时选的节骨眼时间,绝不可能。另外,他们讲的理由如果存在,但也绝不可能都是即时发生,而是应该有一个过程,一个足以处理相关事务的时间。”
“既然是借口,那你觉得原因何在?”楚天齐追问着。
程海龙给出回复:“可能的原因不止一种,但最大可能是受到外界影响,承受到了某种压力。否则,面对上亿的工程,这些企业没有理由放弃。现在他们的整个评标分数都是很高的,铁路局这两家分数分别是第一第三,省里这家的分数是第四。对于自己的实力,各自企业应该都心里有数,绝不可能是突然对企业信心不足所致。”
对于程海龙刚才分析的这些,楚天齐非常赞同,而且更加笃定。那么针对这种情形,该如何处置呢?楚天齐又想把这个问题抛给对方。
程海龙却再次说了话:“市长局长,评审工作还在继续着,马上就到下班时间了,我得赶紧回去,以免再出什么状况。”
与楚晓娅对望一眼,楚天齐说了声:“好吧。”然后又追问道:“目前评分第二是哪家?”
程海龙回身一指:“就是它。市长我走了。”
“就是它,就是它……”喃喃两句,楚天齐再问,“你现在怎么回复的三家企业?”
程海龙已经来在门前,又回过头去:“我对他们的答复是,在市局没做出决定前,他们不得将此消息向外散布,否则取消其在全市范围内三年投标资格。而且他们现在也必须认真参加投标,如果故意消极对待,也将给予其相应的惩处。”
楚天齐补充着:“再加一条。如果私自泄露或消极应对招标,三年内在全省投标资格全部取消。”
“全省?”本已抓上屋门把手,程海龙却又迟疑道。
“对,只要他们违反,我们就向省厅报告,省厅也指定能够同意。”楚天齐说的很肯定。
“好的。”程海龙应答一声,拉开屋门,出了屋子。
看到屋门关上,楚晓娅立即起身,快步到了办公桌前:“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村村通’配套资金下来没?”楚天齐答非所问。
楚晓禾摇了摇头,眉宇间的忧色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