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家的事,县里也非常着急,一直在加班加点,进行研究。同时,也在选出合适的人,与大家接洽商谈。”
忽然有人大声接了茬:“吴主任,你成天就是这些话,总是好话说尽,从来就不办事。”
有人开了头,七嘴八舌的声音再次响起:
“就是,你今儿个就是在忽悠我们吧,我们可不上当了。”
“别来虚的,来点实际的。”
“我们就要钱,没有钱的话,说出大天来也不行。”
“实在不行,还去市里。”
“去什么市里?直接去省里,去中央。”
“对,对,肯定有说理的地方。”
“你们去上面,图什么呢?”忽然一个声音响起,盖过了下面众人的话。
下面的人们正吵哄的起劲,冷不防被一个声音打断,都把目光投向了说话的人。大家发现,此时拿着喇叭的,换成了一个更年轻的人。这个人看上去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高差不多快有一米九了,留着不太长的平头。他穿着一件灰色带细绒的上衣,下身是一条蓝色牛仔裤。
一个妇女扭头对旁边的两个男人说道:“这个人好像挺眼熟。”
“我也觉得像是见过。”老年男性点点头。
中年男子道:“挺像那个记者。”
“不是。”妇女摇摇头,“个头倒差不多,不过衣服不一样,那个人是蓝衣服,这个人是灰衣服。口音也不一样,那个人说话多标准,这个人像是本地口音。”
老年男性一边点头,一边说:“再听听,再听听。”说完,三人都闭了嘴,看着台阶上的这个人。
现在手拿扩音喇叭的人,正是楚天齐,衣服是他反穿的,说话也故意说的本地话。
那三人不说话了,但却有另外的声音响起:“图什么,要钱呗。”
有人附合:“就是,要钱呀。不要钱的话,我们疯啦?大冷天的花上钱往外跑。”
楚天齐对着喇叭说:“乡亲们,与其花上钱出去挨冷受冻的,为什么不在当地解决呢?”
“废话,县里要是把钱给了,我们还出去跑个牛俊蔽蜕瓮气的一个声音。
楚天齐一笑:“我们今天就是和大家谈这个事情的。”
“谈事?你是老几呀,是书记还是县长?”瓮声瓮气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凭什么信你?”
又有人跟着起哄:“就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这黄嘴叉还没褪尽呢,说话能算数?个小秘书吧?快回去,让说话顶事的出来。”
“回去吧,回去吧。”好多人跟着一起起哄。
面对着众人的嘲讽,楚天齐没有生气,而是问道:“那你们说,什么人能跟你们谈?”
“书记县长呗,最次也得是开发区的主任吧?”一个中年妇女道。
这个说话的妇女楚天齐认识,正是刚才把自己当成记者的那个人。
妇女旁边的老年男性也接了话:“像你旁边的那个王主任就不行,没一句人话。”
听到老头的话,王文祥气的牙根痒痒,真想下去扇对方几个大耳刮子,但这只能限于想法。
楚天齐也觉得老头的话挺好笑,但肯定不能笑,而是大声道:“我就是开发区管委会主任。”
“谁?你?”中年妇女大声道,“你还没我儿子大呢。”
随着妇女话音刚落,现场响起了哄堂大笑。
“你不信?我在一个小时前刚刚被宣布为开发区主任。”楚天齐再次说道。
“楚主任说的对,我可以证明。”邹英涛说着,往前迈出一步,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纸,面向下面,“这是县委刚刚做出的决定,这是任命文件,文件上任命的开发区主任,就是我旁边这位楚主任。”
尽管看不清楚文件上写的什么,但看着纸张上面红色的文件头,和下面盖着的红色公章。绝大多数人已经相信,相信这个“嘴上没毛”的年轻人就是开发区主任。
“你是主任?那好啊,现在就谈吧,什么时候给钱?”中年妇女大声道。
楚天齐摆了摆手:“这里不是谈话之地。换个地方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