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期一下午拿到手稿,楚天齐就加紧在电脑上进行录入工作,一直到星期二晚上,终于寻入完毕,并将录入内容拷到软盘上。
在这期间,当然免不了三位老同事传阅手稿和提出问题,楚天齐都耐心的进行了回复。他们对楚天齐写的内容除了进行赞赏外,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观点,楚天齐从中也得到了一些启发。
在这期间,刘大智没有踏进四一三房间,也没有找楚天齐麻烦,两人连面都没有碰到。
夏雪除了星期一上午找了楚天齐一次外,没有再找他,也没有给他打电话。
……
星期三一早,楚天齐揣着从银行取的三百元钱,带上自己的所有装备,骑着摩托车,又踏上了调研之路。
昨晚一场及时雨,让幸苦劳作的农民又恢复了一些希望,这一阶段太旱了。但对于在路上行驶的人们还说,却带来了一些不便,尤其是那些路状较差的砂石路。
这不,刚拐上砂石路没多远,楚天齐的摩托就走不动了,准确的说是前面有汽车挡住了。他急忙把摩托车停在路边,向事发现场走去。
原来,是有两辆相向而行的汽车,一左一右都崴在了路边沟渠里,看样子主要是在会车时,双方避让对方造成的。巧的是,两辆汽车所在路面上,正是低洼处,里面有积水和泥汤,两侧的沟渠里也全是泥水。
楚天齐还没走到近前,那辆本地牌照的越野车,在车上众人共同努力下,出了沟渠,顺利的开走了。在开向前方的一刹那,坐在副驾驶位的一个年轻女子,从车窗探出头,冲着仍在忙碌的另一拨人,骂了一句“傻”。然后全车发出了哄堂大笑,越野车迅速驶离了现场。
听到女人临走时骂人的话,楚天齐苦笑着摇摇头,继续向现场走去。
仍然卧在泥坑中的车辆,是一辆轿车,挂着市郊县的牌照。车旁边是一男两女,看年龄应该是父母带着女儿。中年男子正挽起裤褪,站在沟中,用一个小簸箕,往一旁盛着泥水。中年女子在一旁指点着,年轻女孩站在一边,脸上尽是不快的表情。
对于对方的辱骂,年轻女孩忍不住冲着已经驶离的汽车方向,回敬了一句“你才是傻”。
中年男子马上劝解道:“婷婷,怎么说脏话呢?出门在外,什么人都可能遇到,要学会宽容和适应。”
“爸,对于有素质的人要宽容,对于这种垃圾就得以牙还牙。你还说适应,那不就是纵容吗?那他们还不得骑到头上来呀?”女孩儿不服气。
中年女子也帮着腔:“就是,要不是他们硬别咱们,咱们至于掉沟里吗?不帮忙不说,临时的时候还出口伤人。”
“这里人素质就是低,怪不得这么穷,真应了那句‘穷山恶水出刁民’。”女孩冷哼道。
男人严肃的说:“婷婷,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即使他们得罪了我们,也不能打击面这么大,把当地人都骂了呀。”说到这里,男人住了口。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楚天齐,便冲着对方憨憨一笑,貌似还有一丝歉意在里边,可能是为了女儿那句“穷山恶水出刁民”,而不好意思吧。
楚天齐就当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而是对着男人道:“您这么弄不行,恐怕就是到天黑,也弄不出来。”
中年男人还没说话,年轻女孩已经抢白道:“净说风凉话,你能弄出来呀,还不是来看热闹的……”
“婷婷。”中年男人厉声道,“怎么说话呢?”
看到父亲脸上的瘟怒,年轻女孩闭了嘴。
楚天齐没有理会女孩,继续对着中年男人道:“你等着,我一会就来。”说完,他走回到摩托车旁,跨上摩托,向回路驶去。
“骗子。”女孩对着楚天齐离去的方向,吐出了两个字。
两个中年人都没有说什么,中年男人按照刚才的方式,继续操作着。只是刚弄走一点泥汤,马上又有新泥汤灌了过来。又操作了十多分钟,还是没有什么效果。男人长嘘了口气,直起腰身,看着前方。
中年男人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刚刚离去的那个小伙子,而且小伙子肩头还扛着一把铁锹。中年男人先是面露惊愕,紧接着换成了满面喜色。看到男人表情变化,那对母女也顺着男人目光方向望去,自然也看到了楚天齐。本来以为对方只不过是说说,一家人并没有当真,现在这个小伙子竟然来了,而且看样子就是来帮忙的。全家人都感到惊喜,也有一些复杂的感触在里面,尤其是年轻女孩更是感到了一线惭愧。
楚天齐来到近前,二话不说,脱掉鞋子,换起裤腿,走进了满是泥汤的沟渠里。其实,他已经看出来了,现在这辆轿车,和两年前赵书记专车轮胎掉进沟渠一样。沟渠并不深,主要是里面淤泥的巨大吸力吸着轮胎,把稀泥清走才是关键。
楚天齐弯下腰,用手在沟渠的泥水里抓了几下,让中年男人去弄些石块过来。中年男子已经无计可施,又见楚天齐很是热心,便全听他的安排,一家三口都去取石块。
按照楚天齐的安排,中年男人把石块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