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饭店dg层的一个包间里,三个喝的脸红脖子粗的男人正在引吭高歌。尽管嗓子都已沙哑,唱出的声音也有些走调,但他们仍然尽情的吼着,宣泄着工作生活带来的烦燥。这三个男人,正是楚天齐云翔宇和于涛。
他们是在将近八点半的时候,结束的宴席。在宴席结束前,岳佳妮和肖婉婷敬了几杯酒就走了。按楚天齐的意思是要马上回到省委党校,可云翔宇却说“离十一点还有两个多小时,唱一会儿歌再回去”。于是,三个人就到饭店dg层的区开了一间包房,唱了起来。
于涛刚刚唱完他的拿手曲目,他要楚天齐再高歌一曲。
“这样吧,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我们再共同唱一首,就散了,怎么样?”楚天齐提议道。
“好吧。”于涛和云翔宇异口同声道,“曲目由你选。”
“好。”楚天齐答应一声,在选歌器上操作起来。很快,熟悉的旋律响起,三人对着两支话筒,大声唱了起来:
“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灿烂星空,谁是真的英雄?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再没有恨,也没有了痛,但愿人间处处都有爱的影踪。用我们的歌,换你真心笑容,祝福你的人生从此与众不同。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把握生命里每一次感动,和心爱的朋友热情相拥,让真心的话,和开心的泪,在你我的心里流动……”
再次和好哥们唱起熟悉的旋律,楚天齐顿觉心中激荡不已。曾经的青春年少,曾经的大学生活,曾经的过往种种,一齐涌上心头。
三人拿起各自的啤酒瓶,碰撞在一起,发出轻脆的“呯”的声音,然后一仰脖,嘴对嘴灌下了瓶中剩下的酒液,把空瓶“咚”的一声掷在了桌子上。酒液和着泡沫,顺着嘴角下巴流进了脖子里,流到了衣服上,但三人根本就没在乎这些,他们的心中充斥的全是昔日的情形,和同学之间的友情。
只到歌曲接近尾声,三人按照大学时形成的习惯,六只手叠加在一起,齐声喊了三个“嗨”,才松开。然后直起身子,“哈哈”大笑后,一同走出了包间。
……
夜风穿过敞开的车窗,吹到楚天齐的脸上,暖暖的柔柔的。现在已经是四月下旬,省会白天的最高温度已经有二十八九度,有时甚至超过了三十度。楚天齐只穿着半袖上装和一条单长裤,也觉得很热,只有晚上才是最舒服的时候。
出租车停在了党校门口,楚天齐付过车费,下了汽车。汽车车迅速向后倒了几米,然后划了个弧度,开走了。
楚天齐伸展了一下腰身,正要向院里走去,忽然听到侧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他抬眼向发出声响的地方看去,只见离着自己这里大约四五十米的地方,停着三四辆汽车,看样子是跑车。车的旁边围了几个人,发出乱糟糟的声音。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是刚到的吗?看样子不像,可我怎么刚才就没听到呢?楚天齐脑中闪过几个问题,但他马上给出了答案:这些人刚才就在这里,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正想着赶快回到宿舍解决膀胱的问题,再加上有出租车发动机的声音,所以才没听到。
远远看了一眼那边,楚天齐认为肯定是小年青们在兜风瞎玩,就收回目光,迈动了脚步。
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楚天齐依晰听到了“学员”两个字,他不由得收住脚步,侧耳听了起来。听了几句,迈动脚步走了过去。
男人的声音起来越清晰:“……妈的,小婊子,破党校学员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你们陪老子去玩,想要什么老子都可以满足,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哟。”
伴随着男人的声音,旁边传来“哧哧”的笑声和起哄声,俨然他们和说话男人都是一伙的。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那边有人。”
紧接着,嘈杂声停了下来,那边的人们纷纷看向楚天齐这里。同时,还有两个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这两人来到楚天齐近前,上下打量了几眼,其中一个穿花衬衫的瘦子说道:“哥们,别往前走了,我们大哥在办事,最烦别人打扰。”
楚天齐没有理他,而是轻蔑的笑了笑。
瘦子旁边的胖子说话了:“小子,笑什么?不服气?再往前走的话,小心溅你一身血。”
“哦?我走我的,碍你们什么事?还说要溅我一身血,你以为你们是谁,黑会呀?”楚天齐不屑的道。
“哟呵,今天还碰到吃生米的了。”瘦子再次打量着楚天齐,见对面这人高出自己足有一头,而且身上透着一股威严之气,不禁心中打鼓,于是说道,“小子,有种你别走,就在这儿等着。”
“我为什么要走?闪开,好狗不挡道。”楚天齐怒斥道。
对方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大个子竟然不信邪,二人对望了一眼,迅速回身,向那边跑去,边跑边喊:“段哥,这家伙要管闲事。”
被称作“段哥”的人,大声道:“知道了,看你